像在哪裡擦碰到。
她略感奇怪但也沒想問,移開眼睛去看彆的,等周鳴初接完電話,跟她說:“我今天要出差,鑰匙都在玄關,你等下自己開車去公司。”
文禾沒反應。
周鳴初隨便找了塊表戴上,見她不出聲,走過去,文禾側側頭說:“你擋到光了。”
周鳴初看了她一會:“電梯和門禁密碼發到你手機了,我過兩天回來,有事打電話。”
文禾沒看他,勉強嗯了一聲。
周鳴初見她恍恍惚惚精神不集中,走前又再提醒:“等下把你辭職撤回去,該乾什麼乾什麼。”
文禾再次把腦袋撇開,沒理他。
等他出門,文禾獨自坐了一會,站起來在這間房子裡走了走。
裝修很好,麵積很大,地板像公司展廳一樣,真正的光可鑒人。又看到他客廳的音響和那一麵魚缸,裡麵養了條很長的尖嘴魚,文禾不認識,拍照查了查好像是鯊魚,一時更覺得周鳴初這個人奇怪,在家裡養這種魚。
她走到窗邊,高層望出去,一邊是鬱鬱蔥蔥的綠化,另一邊能遠眺珠江,晨早的太陽照得上麵粼粼波光。
文禾想起周鳴初,他每天都住在這樣的房子裡,難怪可以居高臨下,每天看到這樣的風景,難怪總是對人對事都無動於衷。
站了一會,文禾收到一間醫院的消息說已經打款,她洗了澡去公司,沒有開周鳴初的車。
到公司第一件事是去財務核對款項,小蔡正在裡麵混吃混喝。
財務的人都忙,話也少不愛跟其它部門人往來,文禾上一次看到有人在裡麵嘻嘻哈哈的,還是章茹。
小蔡跑客戶不太行,在財務部嘴甜得很,一口一個姐一句一聲哥,一見文禾就挨過來:“文禾姐,吃早餐了嗎?”
“沒吃,不太餓。”文禾在財務待了會,核對過款項走了走流程,跟小蔡回到銷售,經理手頭有事下意識想喊她,手都指過來了,大概想起來她辭職的事,臨時改口喊了另一個同事。
文禾看著他們在那邊忙碌,突然想起薑薑的話,在職時親親熱熱離職後一拍兩散,誰也不愛搭理。又覺得自己好笑,怎麼像頭騾子,不被人使喚還不習慣了。
她搖搖頭,回到工位忙了會,收到一位客戶的信息,問她們一款產品的參數。
這個客戶是文禾在展會上認識的,算是她手裡比較難啃的一塊骨頭。周鳴初曾經說過難啃的骨頭沒必要啃,她試過幾次人家愛搭不理也就算了,隻是節日什麼的問候一聲,朋友圈點個讚,那邊偶爾擠牙膏一樣問點什麼她也會回,但不會展開彆的話題。
這回還是一樣,問的參數她順手回複了,也沒當回事,自己埋頭理點資料,感覺身體又不太舒服。
文禾總覺得周鳴初有點毛病,好像渾身力氣沒地方發,打羽毛球的時候是,昨天晚上也是,幾次都像擰毛巾一樣抓得她骨頭都疼。她懷疑自己腰上那一塊可能已經青了,隱隱痛又隱隱躁,乾脆掛了個外勤提前下班。
因為沒吃早餐,她走前去茶水間想拿塊巧克力,卻聽裡麵有幾個人在講金靈和王東尼,也講她舉報和辭職的事。
上次的事後,有人說銷售猛女多,銷售這邊一個金靈一個她,一個跟上司勾勾搭搭,一個直接上台拿起虎頭鍘,都笑得不行。
胡芳說:“怎麼搞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