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缺嗎?”周鳴初聲音仍舊平靜。

文禾氣得喉嚨發僵。

章茹曾經問她是不是在和周鳴初談戀愛,這個問題把她嚇到過,因為那時候心裡已經再清楚不過,她隻配做他炮友。

雖然在那之前她從沒想過會是那樣,他的態度再挑剔,她也從沒想過自己隻配給他當炮友。

但周鳴初對她就是赤.裸.|裸的情欲,她輕易跟他上床,所以他對她更有一種看不起但勢在必得的傲慢,可她想他絕對估錯了她,跟他一夜情已經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事,而他還要故技重施,以為幾句話就能炸出她的無限幻想,能讓她在腦子裡陶醉地寫起小作文,再跟他一夜又一夜。

但凡糊塗一點,又要落入他三言兩語的盤算裡。

文禾越想越氣,沒憋住罵了一句:“工作上看不出來,但你真的挺無恥的。”罵完,飛快地掛斷電話。

周鳴初看了眼手機屏幕,等紅燈跳綠,繼續開自己的車。

進餐廳時,許明燦也前腳剛到,在電梯間邊揉手腕邊等他:“這麼晚,等你起菜。”

周鳴初說:“麥坤不是還沒出發?”

許明燦笑他:“人家要安頓老婆,你有誰要安頓的?到這麼晚。”

兩人搭電梯上樓,進包間,跟幾位長輩打招呼。

長輩們正在喝茶,周父問許明燦:“阿燦女朋友呢,不是說打算結婚了麼?”

跟他喝茶的是許明燦父親,頂著一對佛耳罵兒子:“這小子挑,跟人分了。”

許明燦在他老子麵前就是兒子,摸摸後腦勺說:“那怎麼辦,實在處不來,我不能閉著眼睛結婚吧,害人害已的。”

他跟那姑娘剛開始還好,可時間一長,問題就慢慢浮了出來。

姑娘性格是挺活潑開朗的,但出去正常吃個飯,如果有朋友開玩笑問年紀,她會說自己40離異帶倆娃,而且是以很不客氣的神態回應。或許她自以為搞怪,實際網上那一套玩梗的拿到正常社交場合,隻會讓人覺得尷尬,不禮貌。

她腦子裡似乎植入了一套觀念,必須懟天懟地,看起來才光鮮亮麗。

也熱情,比如在酒店時會在員工八卦的目光中親他,但人家抬一下手機她會認為是偷拍,過去要求給她P圖,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卻足以令當事人難堪。

再比如她會加進酒店員工大群,在大家彙報工作的時候發一些不合時宜的東西,而且她有強迫症,吃飯嚼幾口要計算,塗好口紅後抿幾下都有定數,多了少了要重來,不然她不舒服,他也彆想好過。許明燦跟著她焦慮,但內心一直把這些定義為生活上的小習慣,直到她對酒店員工發火,因為對方送去的果盤不是她要求的雙數,所以直接砸了盤子。

這些事可大可小,如果隻是談個戀愛還好說,但奔著結婚去,肯定要想清想楚。

周父聽完笑笑:“結婚不是小事,確實要多想想。”憑一時激情,都要摔得鼻青臉腫。

不久入席,周父提到自己前兩天去買了個高壓氧艙,這玩意也屬於醫療器械,問了問周鳴初,周鳴初說是有同行在做,至於效果,他目前的觀點是:“可以當個保健設備用。”

許父說:“你吸再多的氧,賺的錢也帶不走。”

周父說:“那你現在就把錢捐了。”

“你先捐,我跟你後麵捐雙倍。”許父從善如流。

周父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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