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景生情,一部分鄉下長大的不由講起對田間地頭的記憶,文禾因為就是安徽人,也在聊天中被問了幾句。

她記得雙搶那會田裡全是人,因為好奇自己也鬨著要幫忙,但那時候人還沒有扁擔高,大人隨便給弄了兩捆穀子,她像模像樣跟在後麵,然後一路走一路拖,到家的時候穀穗都快拖沒了,自己還難受得發脾氣哭鼻子。

怕苦怕累怕臟還嬌氣,說的就是小時候的她。

瀟瀟想到什麼,忽然笑起來:“你知道我那會兒乾嘛的?”

“乾嘛?”

“我家裡田少,專門帶著弟弟妹妹撿彆人掉的穀穗,你要走在我前麵,我肯定跟你屁股後頭撿。”說完一條手臂很流氓地搭在文禾肩膀上:“不對,像你這樣的,我直接上手抽了!”

晶晶推了她一把:“你土匪啊?”

瀟瀟說:“是啊,你吹啊?”

多有意思呢,童年擁有最純粹的快樂,永遠是一個人可以回憶一輩子的時光,仿佛田間熱浪已經撲到臉上,幾個女孩子在座位上笑起來,青春無忌。

晚上在酒店後麵的篝火營地燒烤,露營椅裡東一撥西一撥地坐著人,木樁燒起來,仿佛能聽到呲呲啦啦的爆炭聲。

東麵的帳篷下,周鳴初和葉印陽在討論拓展的事,比如兩個部門都有人受傷,銷售這邊割傷手,采購那邊磕到腿。

葉印陽問:“青島那邊是哪幾個部門去的?”

“法務,運營,其它部門還不清楚。”周鳴初摸出一根煙,沒看到煙灰缸。

葉印陽沉吟道:“水上項目應該也不輕鬆。”

周鳴初知道他的意思,也覺得這回團建的強度有點大,想了想說:“明天再看看。”

爾後話題拐向工作,兩人一直在醫械行業,從前是同行現在是同事,而一家正處於高速發展期的企業,山頭派係是避免不了的。他們在工作上有共同的敵手,董事會裡有相同的支持者,也有利益相背的反對者,自然而然,關係上會相對近一些。

安徽四月的夜裡還有點涼颼颼的,他們坐在防風的地帶,篝火另一側有群人卻滿頭大汗在玩遊戲。

那個遊戲大概叫指東看西,指左就要看右,錯了被礦泉水瓶敲一下腦袋,梆一聲,追逐起來。

被追的是章茹,她剛剛下手重了,打人的時候水瓶蓋子都飛掉,隻能邊找蓋子邊躲人,跑時看到這兩樽神,坐一起像看野門的。

她使勁瞅這兩個人:“葉總周總,不來吃燒烤嗎?坐這多沒意思啊。”

有她的熱情呼喚,兩人也就起身融入人群。但他們不可能一起玩打腦袋的遊戲,於是剛剛胡搞瞎搞的一群人也就沒那麼放得開,還得照顧二位領導,茶要倒,吃的也要烤好。

章茹逐漸覺得無聊,問文禾:“你剛說你同學的老公在這上班,怎麼不見人呢?”

林聰剛剛被她打得滿頭包,摸著腦袋說:“人家同學的老公你都要見,乾嘛,你要撬牆腳啊?”

“神經病,撬你個大頭鬼。”章茹披上外套,拉拉鏈的時候被拉鏈咬了一口,痛得滿臉肌肉亂跳,她問文禾:“你家離這兒遠嗎?”

“不算遠。”文禾說。

“哦,那你周末要回去嗎?”

文禾點點頭:“回的。”順便問章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們家有土灶,我奶奶會做鍋巴飯,弄的菜也好吃。”

“行啊!”章茹咂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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