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哪裡來的?”
“其他醫藥公司的人推薦的,說他們這個最走量。”文禾把包裝盒也遞過去,這還是呂曉詩介紹給她的,說是她們代理的其中一個藥品。
章茹收下噴劑,轉手遞個棒棒糖過來:“你今天不加班啊?”
“不加。”
“那你下班乾嘛,打球嗎?”章茹勾著腦袋看她右手:“傷怎麼樣啦?”
文禾搖了搖手:“差不多好全了。”又問她:“我約了鄰居在家打邊爐,一起嗎?”
章茹咬著糖棒子想幾秒:“不了,我要回家陪貓。”說完就見周鳴初從電梯間退出來,他目不斜視,去的方向是葉印陽辦公室。
文禾也轉頭看了看,條件反射般地擰過身,章茹奇怪:“你怕他啊?”
文禾臉有點白:“沒。”
章茹眼睛轉了轉:“那走吧,我送你回家。”
兩人走進電梯間,卻又碰到王東尼,他提起文禾在年會抽到的那部手機:“文禾新手機呢,賣啦?”
文禾搖搖頭:“沒賣,給家裡人用了。”
“哦,那中了獎不請客吃飯嗎?”王東尼盯住她:“或者我請你也可以啊,隻要你賞臉。”
王東尼這號人跟周鳴初是兩個極端,一個陰沉沉生人勿近,一個笑眯眯看起來很和氣,實則言行輕佻,令人不適。
文禾想離他遠點,章茹湊過去:“王總我還在啊,你看不到我嗎?你怎麼當眾性騷擾彆人呢?”
“我怎麼性騷擾了?”
“你約文禾單獨吃飯還不是性騷擾嗎?”章茹認真提醒:“很容易讓人懷疑你彆有居心的好不好啊王總?”
“我說過單獨了嗎?”王東尼臉色有點難看。
“哦,那我可能聽錯了,所以不是單獨的話,我也能去嗎?”章茹拿話塞了他幾句,王東尼臉上掛不住,一出電梯就大步離開。
文禾被章茹送回家,路上聽章茹罵王東尼,說這種人後背如果有個條形碼,掃出來肯定是兩個大寫的SB。
她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比喻,文禾笑了會,章茹問她:“你老家冷不冷?”
“蠻冷的,下雪了。”
章茹嘿嘿笑:“北京也下雪了。”
文禾扭頭看她:“你去北京了嗎?”
章茹沒有正麵回答,但笑得像撿到寶,她眼睛永遠亮晶晶,充滿幸福感。
晚上回到出租房,門口碰見房東在裝地鎖,文禾喊了聲梁叔,毛露露問:“裝這個乾嘛?”
當然是不給其它車停,梁叔說。
“那要是有人搬家呢,車子裝東西怎麼辦?”
“我又不鎖。”梁叔蹲著給她們示範:“呐,看到沒有?你們要停的時候把它按下去,等搬完東西,再把它拉起來可以了。”他裝這個是防止有人停著過夜,把這裡當公共車位。
毛露露哦了一聲,跟文禾走進電梯,小聲嘀咕房東古怪小氣:“他平時不停這裡,給人家停一下怎麼了……”又想起房東侄子:“你跟那個梁醫生怎麼樣了?”
文禾搖搖頭:“沒怎麼樣。”梁昆廷隻在過年那會問了她什麼時候回廣州,後來沒再聯係。
毛露露覺得奇怪,明明年前梁昆廷還一副欲要追求人的樣子,怎麼過個年又沒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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