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路上慢點開。”

周鳴初沒下車,甚至沒等她轉身就開始倒車。巷子窄,他兩把倒出去,路都開出一段了,發現車上有條圍巾,是文禾落下來的。

他看著這條圍巾,不清不楚地皺了下眉,既像看見什麼麻煩,又像發現什麼反感的東西。

淩晨車道鬆,快到家的時候碰上個紅燈,周鳴初拿過圍巾,摸上去是柔軟的絨感,和一點護手霜的味道。

太頑鈍的人是教不化的,他早就知道她沒什麼腦子,現在還固執又短視,幾乎一無是處。

手機震進一個來電,看了眼是麥坤,周鳴初滑開接聽。

麥坤本來以為他到家了,結果聽到車喇叭聲:“你還在路上?”

周鳴初說:“吃了個飯。”

“哦,我剛去我爸媽那裡轉了一圈,聽說你爸跟你那個後媽又吵起來了,他們要搞的什麼宴應該不搞了……”麥坤挺好奇:“你說,你爸不會跟你那個後媽真離婚吧?”

周鳴初嗤笑:“你是醫生不是律師,離婚也沒人找你打官司,多餘操這種心。”

“我是多餘,費事管這種閒事麼。”麥坤也笑,聲音懶洋洋像準備睡覺:“我是在想他們離婚,你能不能拿你老子一筆錢,我們也去投資個整形醫院?”

“沒興趣,你找許明燦。”周鳴初沒跟他多說,掛完電話看見微信進來一條消息,是文禾發的,問圍巾的事。

周鳴初盯著這條消息,眼神不明。

紅燈開始倒數,隔壁車道有輛車伸出腦袋看他,猶猶豫豫地打了燈想加個塞。就這麼點距離,按平時周鳴初是不會讓的,今天卻沒動,等燈跳綠,等隔壁那輛車插進來,才慢慢起步往前開。

開過十字路口,他拐到最左的車道,調頭。

等回到城中村樓下,周鳴初靠著車門點了支煙。

開車的時候煩躁,心裡也聚了一口氣沒地方發,這會煙進肺裡,看見拐角走來一個人影。她明顯是洗了個澡,睡裙外麵套件襯衫,跑過來的時候被風一吹,裙角衣角都飄飄的,不同於在路上的臃腫,整個人輕俏窈窕。

離得近了,又聞到一股濕乎乎的香氣。

周鳴初忽然定下來。

文禾又驚又疑地喊了聲周總。

周鳴初看著她手裡東西:“沒吃飽?”

要聽真話,確實是沒吃飽。

文禾手不方便,又要關注談單的事,所以在餐廳沒吃什麼,剛剛回來看到樓下還有個賣糖水的,就去打包了一碗海帶綠豆,但現在肯定不能這麼說,她隻好提了提袋子:“這是明天早餐。”

周鳴初沒問她為什麼把糖水當早餐,掐掉煙,打開車門把圍巾遞過去:“你這個圍巾很貴?”

文禾一怔,搖了搖頭。

“那就是有什麼特殊意義了。”周鳴初說:“我看你很緊張它。”

這話文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圍巾她隻是想起來問了一句,本來打算自己叫個跑腿去拿,沒想到他直接送過來。

“謝謝周總。”文禾伸手去拿圍巾,拿完也看到周鳴初手心的傷口,這才又想起來他幫她撈了一把餐刀,應該是被餐刀給割的。

送完圍巾,周鳴初也不走。

文禾不好盯他的臉,隻能盯著傷口:“是不是要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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