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喊吳楠一起。”

“說起來,你們這麼年輕,會是吳楠的長輩?”語氣狐疑。

池醉爽朗一笑:“輩分這回事兒,又不是看年紀大小,在我們村,我還得管個小女娃叫阿姨呢!至於到哪兒喝,我們沒意見,都隨您,我這就喊吳楠開門,吳楠也是個愛酒的。”

他的態度自然到無可挑剔,又真的走到4453前準備敲門,魯誌海趕忙阻止他:“算了算了,還是去我那兒吧,彆麻煩姓吳……額……吳楠了。”

多個人就少瓶酒,萬一姓吳的搶他酒喝怎麼辦?

魯誌海的小眼睛裡滿是貪婪。

他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也都在池醉的意料之中。

池醉微微一笑,點點頭。

就這樣和薄冰一起光明正大地走進了4451。

至於宿琬,為防魯誌海見色起意,像對之前的女玩家一樣動手動腳,兩人讓她繼續呆在蔡雨蝶那裡,順帶監視4453的動向。

宿眠也另有安排。

進入4451後,所見的一切都跟原來一樣。

魯小奇的屍體依舊擺放在客廳中央,兩邊是花圈等喪葬用品。

聽到門開的聲音,跪在屍體前念經的女人轉過身。

她膚色蠟黃,麵容蒼老,臉上全是歲月的痕跡,明明才四十多歲,瞧著卻有六十了,一雙手也皺得不成樣子,跟魯誌海仿佛不是一個年齡段的人。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家就林萍一個女人,池醉恐怕會把她當成魯誌海的媽。

——婚姻的不幸在她身上展現得淋漓儘致。

“給老子死進去!”魯誌海看見林萍就覺得晦氣,直接大步上前給了她一耳光,抽的她兩耳嗡嗡,“說了多少次,把這賤種的屍體扔掉!扔掉!!聽不懂嗎?!!”

這一巴掌將林萍打的右臉高高腫起。

魯誌海仍嫌不過癮,又在她身上狠狠踹了幾腳。

“賤人、賤人!給老子戴綠帽!!”

一連踹了十幾腳,踹的林萍倒在地上直不起身,魯誌海才意猶未儘地停下來。

“現在,立刻,滾進去!”他麵色猙獰地揚著拳頭,“不然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聞言,林萍強忍腰腹處的劇痛快速爬起,弓著身子將魯小奇的屍體拖進房間。

她的眼神完全沒有光,就跟她的脊背一樣,始終是佝僂的。

又或者說,那是一種——

被生活磨平了所有熱情和希望的麻木。

房門輕輕闔上後,魯誌海還朝她的方向啐了口唾沫:“欠收拾的賤人!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麵對池醉和薄冰,他又換了副嘴臉:“家裡的婆娘不聽話,打一頓就好……時間不早,我們現在就開始喝吧,也彆說什麼客氣的話了。”

一副猴急的模樣。

池醉麵露難色:“這……魯大哥,我們坐地上喝?”

環顧四周就會發現,魯誌海家連個板凳都沒有,估計連供奉魯小奇牌位的方桌都是借來的——

真真正正的家徒四壁。

“那什麼……大事者不管小節,”魯誌海恬不知恥地擺擺手,“我們今天就以天為席,以地為桌,好好喝一杯,不醉不歸!”

池醉簡直要拜服在他的厚臉皮之下。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好,魯大哥爽快人!”池醉一下開了五瓶酒。

他讓蔡雨蝶買的都是高濃度酒,五瓶下去估計能藥死螞蟻。

可魯誌海哪管這麼多?急急忙忙抓起一瓶,“咕咚咕咚”就往裡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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