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起見,你們還是一直站著比較好,儘量避免皮膚跟它們接觸。”
聞言,殺人狂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趕忙從池子裡起身,咬牙切齒道:“你他媽怎麼不早說?看老子笑話很好玩?”
一看自己泡了半天的胳膊,果然乾的起皮了,殺人狂簡直怒從心頭起,再次後悔自己進了‘化骨池’。
池醉打算激怒他,便毫不客氣地點頭:“是挺好玩的,豬腦子自作聰明,能不好玩嗎?”
殺人狂氣的頭腦發昏。
池醉卻很輕易地扼製住了他的火氣:“我勸你管好嘴巴,暫時不要惹我,萬一我生氣,你會死的很慘。”
有如一盆冷水澆下,殺人狂發熱的頭腦頓時轉涼。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不妙,陷入了一種想罵人但不敢完全罵的尷尬境地。
“你給我等著!”
被池醉吊的不上不下,殺人狂差點憋出內傷,不得不用最凶的語氣放下最無力的狠話。
他自己也知道丟臉,隻能在心裡惡毒地想,等自己出去了就選這個家夥死!
但由於殺人狂把心事全寫在臉上,池醉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語氣淡淡:“你也彆想著出來後弄死我,我的目的是讓所有人都活下去,如果你打亂我的安排,這個目標恐怕就沒法實現了。”
“而且彆忘了,這裡不止你一個人。”
殺人狂一凜。
他知道,池醉這是在告訴他,不要做第一個動手的人,因為第一個動手的人會成為所有囚犯的公敵。
用為數不多的理智思考完,殺人狂不得不承認池醉是對的。
為自己考慮,他隻能暫時放下心裡的念頭,語氣極衝地說了句“知道了”,表明自己不會再和池醉作對。
“知道就好。”池醉點頭,沒怎麼為難他,接著跟所有人說了下第三分鐘的安排。
由於“水流”會吸取皮膚表層的水分,每個人都不能在池內呆太久,想要一起活下去,在場的囚犯就需要輪流進入‘化骨池’。
在池醉的安排中,第三分鐘要呆在池內的人是瘦高個、微胖男和殺人狂,他自己和花臂男、臟辮男則呆在池外。
眼下距第二輪遊戲結束還早,沒人對池醉的決定提出異議。
——畢竟誰都知道,太早撕破臉不是什麼好事。
而這一次,池醉回到了王座上。
在池中三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朝花臂男和臟辮男勾了勾手指。
兩人會意,特地放輕腳步,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等該說的話說完,第三分鐘也就過去了。
第四分鐘、第五分鐘,池醉分彆和瘦高個、殺人狂以及微胖男、殺人狂成了池友。
本以為這兩分鐘會很輕鬆地度過,但出乎池醉意料的是,‘化骨池’裡的東西似乎對他情有獨鐘——
隻要他在池子裡,“水流”就仿佛感覺不到其他囚犯那樣,一刻不停地往他身邊湧。
最瘋狂的時候,那些東西甚至爬到他的頭發上,將他從頭到腳包裹起來,在他身體表層形成了一道360°無死角全方位覆蓋的、厚厚的水膜。
這時的池醉,從外貌來看,簡直是一個閃閃發亮的小藍人。
看到這一幕,瘦高個、微胖男和殺人狂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三分無語、三分尷尬和四分幸災樂禍,仿佛在疑惑池醉的人品有多差才能得到這種待遇。
事實上,“水幕”中的池醉也在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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