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富,尤其是表演結束遇到瘋狂粉絲,我每年都得處理幾十個跟蹤狂。”西宮鶴影站起身,從櫃子裡扒拉出了一點桌遊小玩意,“就當打發時間,來下棋?”

費奧多爾自然同意。

西宮鶴影又說:“你肯定會贏我。”

黑白兩色的棋子被放在桌麵上,西洋棋的一局不短不長,果不其然西宮鶴影輸了。他也沒什麼反應,隻是把棋子推開,重新來了一局。

結果依然是一邊倒的被碾壓。

費奧多爾看他,用眼神詢問是否還要來一局。

西宮鶴影歎氣:“有時候我真煩你們這些聰明人的腦子,是哪裡結構不一樣?怎麼算力就這麼好。”

“您的算力也很好。”費奧多爾說。

“太謙虛了,完全不能和你比。”西宮鶴影拋著兩顆棋子玩弄,“你的表情就像是在疑惑,‘啊,這個笨蛋是怎麼算計到其他人的’。”

但費奧多爾回答了:“現實是一麵放大的棋盤,棋盤卻不能完全代表現實,您有不少我值得學習的事。而且您也不能被稱為笨蛋,太謙虛了。”

“誒……不過我今天確實要說一些笨蛋的話。我討厭所謂的神明。”

【等等……】係統察覺到一點不對勁。

“彆激動,費佳。我承認神明的存在,但和你認知的神明絕對不一樣。”西宮鶴影推著棋子,他的眼眸專注地看著棋盤上的一格,又像是透過現實看到了更遠的什麼東西,“我討厭祂,我這一生有不少坎坷是拜祂所賜,這東西根本不值得我尊敬……”

他猛地捂住胸口,垂下頭嗆咳起來,鮮血從唇角溢出,滴落到黑白的棋盤。

“啊,你看。”他擦了擦血跡,蒼白的臉上是不健康的潮紅,“說也說不得。”

漂亮的、矢車菊藍的眸子眨了一下,眉骨上無端出現一道鋒利的破口,血頓時順著白色的睫毛滾落。看著可怖極了,偏偏又有一種邪異的、破碎的美,那雙眼睛裡沒有任何痛苦,也沒有猶疑,隻有意料之中的坦然和釋懷。

【彆說了。】係統心疼,給西宮鶴影調整身體數值,降低痛感,【你明知道會這樣,也不知道你現在這種求死的作風是從誰那兒學來的……彆這樣,好嗎?】

其他人可以妄加猜測,他卻不能說哪怕一句話——因為他真的見過。

費奧多爾站起身,他神色莫名,背對著窗,光沿著他的身體鍍了一層,以至於有一點看不清表情。他低頭看著棋盤上的血跡,還有很明顯精神狀態不太正常的西宮鶴影。西宮鶴影整個人半躺在椅子上,臉被陰影遮著,雙腿並攏著曲起,血色沾到衣領上,白色和紅色交織。

費奧多爾躊躇片刻,伸出一隻手向前:“需要我幫忙嗎?”

他的動作看起來像是關愛,可他的表情與眼睛完完全全出賣了他,那裡麵溢滿了令人恐懼的狂熱。

半響,西宮鶴影才有了點反應。

“謝謝……不過我還不至於在這裡死去。”他伸手抹了抹,把猩紅液體沾到了鬢角,西宮鶴影對費奧多爾的癲狂視而不見,他把撲克臉和表情管理學了個十成十,無論如何都能做出體麵的表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感受。”

“剛剛說到哪來著。”他抽出一張紙巾,細細地擦拭血跡,仿佛那不是從他身體裡流出來的,“哦,神明的事。”

“很久以前我就和祂打過交道了,但那時候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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