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住太無聊了,所以,費佳,這段時間就委屈你和我住一起啦。”

“你隻是擔心我把你的事情告訴西宮月昳吧。”

“算是。但你的信用在他那裡已經降到零了,你這個陰謀家說的話真的會有人相信嗎?”西宮鶴影眨了一下眼睛,“我的死亡可是實打實的。”

下一秒。

他端著碗,快速後仰,在陶瓷碎裂的聲音裡躲過了堪堪劃過臉龐的尖銳碎片。又因為抵著頸側的鋒利金屬而停止動作。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像是完全沒感受到鋒利的刀片一樣,直起腰,任由那玩意擦著頸動脈劃過。

“你大可以直接下手。”西宮鶴影抱著碗,“那樣這個房間會變得很難看。而且……”

“今天你殺了我,明天我仍舊會站在你麵前。”

【不不不,根據推算,你再製造20個這樣的馬甲,就會因為缺乏能量當場被抹殺。】

‘騙騙費佳而已,彆那麼認真。’

果然,這位俄羅斯人捏著刀片,湊近過來,那雙疲憊而警惕的紫紅眼眸死死地盯住西宮鶴影脖頸上的傷口。

幾秒過去了。

他仍沒有看見這個傷口有任何愈合的痕跡。

可是西宮鶴影太自信了。

死而複生什麼的。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他不能確定這種事情是否會發生無數次。他知道日本這邊有一位極其稀有的治療係異能擁有者,其能力就是將重傷瀕死的人恢複原樣,可以無限治療,堪稱神技。

“即使你會複活。”他的手依然很穩,刀片沾著血,“死亡的痛苦,是真實存在的吧。”

“確實。但你可以試試我的意誌力。麵要涼了,至少讓我把麵吃完。”

【啊,他放下刀了。】係統糾結成麻花,躺平在能量條上,【要不還是把他剁了吧。比起你遭遇危險和痛苦,能量條銳減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吃麵。

收拾餐桌。

“衣服都沾血了,我得回去洗個澡。這裡除了沒網絡,打發時間的東西很多,費佳你可以隨便逛逛。”

在他走出門的刹那,他聽見費奧多爾問。

“我很好奇,你這段時間的變化從何而來。”

“這個啊……說來話長。”西宮鶴影的聲音飄遠去,“反正我不打算告訴你。”

站在浴室裡,他仔細看了一下傷口。

很淺,因為血管密集才流出了大量鮮血。不處理等著自然恢複就行。

鏡子原原本本地照出現在這具軀體的模樣,和西宮月昳有七成像的臉,湛藍的眼珠在浴室蒙蒙的水霧下顯得更加柔和。殷紅血跡蜿蜒而下,被水流稀釋,淡紅的液體低落在白色瓷磚。

洗澡的時候最適合放空,因為費奧多爾方才的提問,他的思緒發散開去。

那是,不久之前的事。

“早早早。”他有氣無力地抬起頭,腦袋飛快墜落下去,壓在胳膊上,“早上好……”

推門進來的中原中也怔了怔:“沒休息嗎?”

“哪有時間睡啊。”西宮鶴影半死不活地趴著,“早知道當首領那麼累人,我就不會提出這件事,承諾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這三天隻睡了六小時,這樣下去會撐不住的。

“這破首領要當一個月……一個月……”

吐魂.jpg

“這可是你自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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