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青木伶把床上的被子團了團,枕在上麵,“我找他有些正事。”

血壓居高不下的琴酒陰著臉,出門去了。

他一走,青木伶就不用繃著臉色,立刻像個小動物一樣軟下去,委委屈屈爬上病床,掀開被子躺下去:“月月,你彆不理我啊。”

西宮月昳不吭聲。

青木伶想起自己剛才問的一些問題,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什麼話,於是更加委屈起來。

“我還是個孩子,我隻有……幾天那麼大。”他啞著聲音,說著沒臉沒皮的話,“好奇一下怎麼了啦。”

西宮月昳:……

青木伶問的都是什麼玩意啊!

他十分理解對方作為新生的生命,產生自我意識時蹦出來的各種古怪想法,也很想承擔這份責任,淺淺當個家長教育一下小朋友。

然後十分鐘前,青木伶拉著他的手,問:

“做那種事感覺怎麼樣?我還沒體驗過呢。係統每次都斷線,完全分享不了這部分的記憶。他條件還可以嗎?負距離接觸的麵積大嗎?會難受嗎?月月你真的甘心被人壓製嗎?”

西宮月昳聽了一耳朵,把一半的話自動打了馬賽克。

於是青木伶繼續說:“其實,如果不是躺在醫院,身體好痛,我第一件事就是想出去找個……”

西宮月昳伸手去捂他的嘴,一巴掌糊了半張臉。

卻被青木伶壓住手腕,輕輕鬆鬆翻折了胳膊。他輕咳了幾聲,麵色是久病未愈的蒼白,眼角眉梢倒是神采飛揚,心情愉悅:“你的力氣太小啦。”

不需要怎麼用力,西宮月昳本來也就沒反抗,所以很輕鬆地就把人按在了病床上。青木伶跪在床鋪上麵,床下的金屬機栝嘎吱一響,發出對兩人重量的抱怨。

“好可愛啊。”他看著西宮月昳說,“不反抗,不躲避,不害怕。我做到什麼程度你才會躲開呢?”

西宮月昳:“……”好熟悉,他逗太宰治玩的時候收到過這種反應。

青木伶抱住眼前的少年:“逗你的,我可不想做到一半吐血身亡,我還想著玩七天七夜呢。”

西宮月昳感覺自己被一隻喵嗚喵嗚的壞貓纏住了。但這隻壞貓是他自己養大的,甚至就是他的某一麵,好熟悉,加上壞貓現在的生存情況未知,他的忍耐度直線上升。

隨著絮絮叨叨,西宮月昳慢慢抬起一隻手,手心貼在對方後背,摸了摸以示安慰。

其實說那麼多話,大概還是在掩蓋自己的害怕吧。他自己貪戀活著的感受,青木伶作為剛出生不久的意識,連這個世界都還沒好好體驗過便要麵臨死亡,怎麼能不焦慮心慌?

“嗚嗚嗚。”他糯著聲音撒嬌,“還沒有把誰吃到手,好難過哦。”

西宮月昳一把把人推開了。

“琴酒要回來了,你去折騰他吧。”他一拉棉被,安然躺下,“我好幾天沒睡了,比不了你睡了好幾天。”

“噢。”青木伶揉揉他的腦殼,乖巧趴在床邊,“那你先休息。”

西宮月昳心道現在這情況,他怎麼能睡得著?表麵上倒是閉上了眼睛,算了算按自己馬甲的幾個性格和係統,究竟在合計什麼樣的事。

他確實困得不行,體質本來就差得很,熬夜+反複獻血幾乎把整個人耗空,今天早上更是動都不想動一下,僅僅大腦還在運轉。這會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彆人說話,忽得聽見了青木伶提安室透。

他心裡某處微微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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