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書’一點興趣都沒有嗎?”費奧多爾低聲說,“我們都已經體驗過那種力量,而澀澤先生對此很是好奇呢。”
“老實說,我不是很感興趣了。”那顆完好的蘋果被太宰治丟向一邊的垃圾桶,“這裡是東京,不是橫濱。”
“那又如何。異能力永遠無法消失,隻要您手中握著人間失格,他們就會源源不斷地找上你。”
永遠沒有辦法擺脫。
除非死亡。
太宰治暫且不想接受這兩種結果
“況且,您不想知道西宮月昳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第89章
醫院內。
青木伶的各項指標肉眼可見地穩定下去,沒有想一開始那樣動不動就病危警告。
僅用於安心的話,已經足夠了。
“沒什麼事就好。”西宮月昳的視線落在空氣裡,又睜著眼睛,從虛無一點點聚焦到手臂。左手手指按在止血用的酒精棉上,挽起的長袖下是一片礙眼的青色,像是一塊上好的白玉碎裂出瑕疵,細碎的青苔順著血管的裂隙密密麻麻的填滿。
他不喜歡這種顏色,也不喜歡自己在醫院環境下白到過分的肌膚,於是挪開視線,站起身。
他的眉在極短時間內皺起,垂下的眼簾告示主人正在經曆相當不愉快的痛苦——血液缺失帶來的眩暈感。
那一瞬間,站在一旁久不出聲的琴酒微抬胳膊,似乎想要扶一下。
但還沒有動手。
“彆扶呀,我還沒有軟弱到馬上要摔倒的地步。”西宮月昳抬起眼眸,往琴酒身上瞥了一眼,“而且我一直這樣,你該習慣了。”
琴酒無言。
他好像是早就習慣西宮月昳的各方麵問題了,不管是充斥迷霧的想法還是過分低質量的身軀,以及對一切生物的普遍意義上的好感。在猜測西宮月昳生而知之之前,琴酒年少時的腦子裡當然也閃過一些更加奇妙的想法。
他是不會承認他思考過西宮月昳是否和外星生物有聯係的問題。
而且最近事情那麼多,他難得好奇,想知道如此近距離的死亡與失去會不會改變這個人的生活狀態。結果說不上意外,也算不了失望,漫長的時間裡,琴酒幾乎覺得西宮月昳是某種比鐵錨還固定的存在了,如果不是這個人會生老病死,他也會覺得自己見證了“妖怪”之類的存在。
他把那些不堪的回憶丟出大腦,又輕輕地嗤了一聲。大概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嘲笑什麼:
“有人對你很好奇。”
“誰?”
“波本。”
琴酒的表情有些認真。在所有近幾年進入組織的人裡麵,波本的能力強大也算是數一數二了,而且表現得很忠誠。聽話,什麼任務都能優秀完成,履曆洗得乾淨,這種人當然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以及青木伶的注意。
青木伶故意去接近的時候沒避著他,甚至還故意讓琴酒彆告訴安室透他的真實身份,就這樣一直逗著玩。
琴酒不知道為什麼青木伶會專門挑安室透逗著玩,明明以前也有和安室透差不多的新人……也沒見他這樣專門去逗啊。
“波本……我等會就去找他。”西宮月昳揉了揉眼睛,百無聊賴的,“我不會離開組織的,你也不用一直看著我。”
這就是要趕琴酒走的意思了。
“上一個這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