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難時,也許會抱有同情,但永遠無法真正的感受,隻有大家同時體驗到失去一個重要之人時,才會深深地理解那種悲傷。

這回來安慰西宮月昳的人少了許多。他們自顧不暇。

小林編輯幾乎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一天一夜沒有休息。西宮月昳和他再見麵時,發現已經奔向四十歲的小林編輯鬢角生了白發。他的眼角已經有了細小的紋路,眼窩深陷,所有的痛苦和不解在這一天裡無限膨脹,塞滿心房,又順著血管流向全身,最後艱難地從眼眶裡擠出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失態了,自從他跟著涼羽澤從無儘的黑色漩渦裡掙脫出來,走向更好、更光明的道路,就再也沒有如此迷茫過。

竹原編輯更年輕些,情緒也更收不住,他差一點就撲上去,掐著早已經不能回複的人大喊:“怎麼忽然就拋下我們了!”

往常怕催更怕得不行的作者們,也都忘了自己那些慘痛的經曆,一個個比死去的烏龜還要沉默,站在那裡說不出話。

好像生活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切割出去,徒留下一塊可怕的凹陷。

即使未來會自我修複,也終究要留下一塊醜陋的傷疤了。

大喜大悲很傷身體,這幾天憂鬱沉悶的氣氛就沒消減過,一次又一次。連織田作也沉悶下去,他沒有表情,但太宰治看得出來他難過極了。

沒有人能接受那種可笑的意外。

活躍氣氛的重任落在太宰治頭上,他看得透人心,但對如何做一個正常的人類仍舊是有些弄不明白。尤其是在這種他人悲傷至極的時刻,他總不能說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感到難過,最多有點對真相的好奇。

他一開始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扮演一下同情、悲傷的狀態,但很快就放棄了那種想法——如果他也把自己送進悲傷的漩渦,那麼這個家就沒救了。

“你們還要休息到什麼時候?”他對文學社的人說,“涼羽澤經營文學社那麼久,就是拿來給你們墮落的?”

他說著極度刺激的話。

生活總是要繼續的,太宰治在殘忍方麵確實有些天賦,他冷靜,冷淡,壓根不介意彆人心裡的扭曲。

“月刊特輯還沒定稿,周刊也已經延期一天,合作方雖然發來了體諒的郵件,但你們確定要一直拖著嗎?難過,難過沒有任何的用處。”他在文學社裡轉了一圈,順便處理了些許事務,“好好對待他留下來的東西吧。”

太宰治是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幫涼羽澤處理事務。其他人的狀態都不好,他雖然嘴上說得狠了一點,但心裡很明白這群人暫時沒法恢複到以前的工作狀態,隻能自己頂上,快速將工作過了一遍。

他沒打算太負責,簡單處理了最緊急的事情,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飛奔回家。

在門口,他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使那份工作上帶來的暴躁不要被帶回來。然後才開門進入。

“月月。”看見熟悉的人還在,太宰治略帶驚喜地笑了一下,“好久不見。”

“才過去一個白天而已。”

“總覺得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他黏過去,和在外麵截然不同的態度,“月月,你彆太緊繃了。沒人會責怪你感到難過。”

他勸其他人不要沉溺於悲傷,也勸西宮月昳能把悲傷釋放出來一點,有點雙標,但他真是怕極了西宮月昳因為將感情悶在心底,從而忽然倒下的畫麵。

西宮月昳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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