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微笑了一下。

他想說也許熬一下就能補覺了,又想起這個起床氣都像撒嬌的少年是要被送進實驗室的,天知道會遭遇什麼。

才泛起來的好心情立刻沉入穀底。

“你要吃點什麼嗎?也許我們可以先去吃個早飯。”

“不了。等會要檢查,得保持空腹。”西宮月昳也清醒了一點,從混亂中回過神,笑眼彎彎,“謝謝你,透君,你在組織裡也是很難得一見的好人。”

天降好人卡的安室透:……

“波本,你也被他迷惑了?”

安室透和西宮月昳同時往那個方向看。

一個不是那麼適合好人卡的琴酒站在那裡。

“Gin……彆那麼說嘛。”西宮月昳小時候就敢和琴酒貼貼了,何況現在。他徑直走過去,打量了一眼應該是剛剛結束任務的琴酒,“我隻是在感歎你們這樣的人總是精力充沛。”

他離得近了,嗅到一丁點血腥味和硝煙的味道:“受傷了?”

琴酒仍舊是比西宮月昳高一截,而且可能是因為他嚴格要求自己,在保持靈活性的前提下肌肉得到了充足的鍛煉,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是一隻僅僅看著就危險性十足的——長毛緬因貓。

當然,除了西宮月昳和青木伶之外,很少會有人當著琴酒的麵表現出“你好像一隻貓哦”的意思。

“正好。”西宮月昳回頭和安室透說,“接下來的事情,我和琴酒一起去就行了。也許你不放心我,但你一定會放心琴酒。”

安室透看了一眼西宮月昳搭在琴酒肩膀上的爪子,手指纖長,骨骼不明顯,一看就沒什麼力氣,但是非常努力地在把琴酒往一個方向推。

這樣膽大包天。

真的……很難放心啊。

要是換個人這樣推,肯定已經變成地上安詳躺平的一具屍體了。

“琴酒、琴酒……彆諱疾忌醫呀……我知道雪莉很討厭你,但是她肯定是不會給你下毒的。況且你整天這樣一張臉擺著,被討厭真的太正常了……”

安室透:……

琴酒方才還說他被迷惑了,現在一看,分明是他自己被迷惑得更厲害嘛。

西宮月昳就像是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動物,和這個沉悶的組織一點也不搭,他一邊碎碎念發泄起床氣,一邊推搡著琴酒往組織基地內部走去。

琴酒終於被推得煩了,抓住西宮月昳的手腕往邊上一撥:“我自己會走。”

他僵住。

他推開西宮月昳的力氣很小,多少照顧了一下這個過分脆弱的人。

但是西宮月昳好像受了重擊那般彎下腰,臉色異常難看。原本就很白皙的膚色瞬間慘白,唇也見不到一絲血色,猝然睜大的眼睛裡充斥著震驚和痛苦。他站不穩,重心偏移,眼看要倒下去。

琴酒抓了他一把,勉強讓人摔在他身上。

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看見西宮月昳倒下去的安室透也跑過來。

“發生了什麼?!”安室透隻看見正閉眼蜷縮著、因為過量的痛苦微微發抖的西宮月昳,“你做了什麼,琴酒!”

“……我什麼都沒做。”琴酒沉著臉,“去找醫生。”

好痛苦。

西宮月昳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劈開了,靈魂也裂成兩半的痛苦。恍惚間他應該是倒下了,但是沒砸到地上,有人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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