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
但是一柄鋒利的小刀不知何時出現在費奧多爾的袖口,閃著寒芒的刀尖無聲地落在蛇的鱗片上——
被鱗片彈開了。
蛇蛇:!
這個人果然就是要它死吧!
它彈起來,轉瞬之間就有大半個身子纏在費奧多爾身上。蟒蛇絞殺獵物從來不是瞬間致死的,它們會利用自己的肌肉一點點收縮,榨乾獵物最後的的呼吸空間,獵物越掙紮,便死得越快,過程也痛苦無比。
費奧多爾沒有掙紮,但他在說話:“不用那麼驚慌。雖然我並不能理解異能這種罪惡之物是如何發生在一條蛇上的,又或者——你根本不是一條單純的蛇。”
“我沒打算傷害你。”
聲音越發微弱:“咳……若是我想殺你,剛才就不會幫你趕走那些人。”
“……”
蛇蛇頭大,一個腦袋變兩個大。
它確實有一份特彆微小、沒什麼用的異能力。
——吃得越多,長得越快,體型越大,鱗片越硬。
——鱗片越硬,蛻皮越難,食欲越少,心理越慫。
俗稱。
飯桶。
怎麼會有人看上一個飯桶蛇蛇呢?它鬆開了自己的部分肌肉,沒用把人真的勒死,但是仍舊虛虛地掛在這個人身上。
既然想把它拐跑,就先感受飯桶的重量吧。
蛇蛇的尾巴尖尖勾上費奧多爾的手指。
……
黑羽快鬥要來,西宮月昳就沒有理由硬拉著宮野誌保出門了。
他怎麼說也得儘個地主之誼,好好給快鬥介紹一下橫濱。
然而黑羽快鬥和青子紛紛說他們想先來看看他現在的家,馬上就要過來了。
西宮月昳應下,又轉頭看向沙發上那個生人勿近、近了就給爺死的琴酒。
——阿門。
“Gin。”和琴酒說話的時候,他自己也不自覺把聲音壓低,混進琴酒自帶的低氣壓裡,“等會兒其他人來的時候,你可得記著點自己正在扮演其他的身份。暴露了你自己事小,暴露了組織可是大問題。”
琴酒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大概率是聽了一半。他嗤之以鼻:“全殺了,就解決了。”
……他就知道會這樣。
西宮月昳也頭大,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今天琴酒不去找Mafia的樂子了,明明前幾天觀察森鷗外的那些產業看得還蠻開心的。
組織那種盤踞在地下的黑色產業和Mafia這種半黑色的產業有很大區彆,在橫濱,Mafia甚至能光明正大地走上街頭,和政府談生意。他們破壞,他們創造,已然和這個城市徹底融合在一起。
琴酒對這種組織的運營模式挺感興趣的。他能活到現在,也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殺人才能優秀,上一任的Boss就挺放心把一部分的事情交給他來管理。
西宮月昳看了會兒琴酒的後腦。
他忽然同宮野誌保耳語:“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驚訝。”
宮野誌保:?
臨近午飯,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果然來了,幾年不見的朋友乍一照麵,陌生裡透著股熟悉。
“快鬥,青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月昳君,打擾了。”
黑羽快鬥幾乎是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飯香味:“月月,你做飯的水平那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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