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
不可否認的是涼羽澤確實很強。而且莫名因為不爭不搶,反而和所有人的關係都還算不錯。
“織田,你在那之後就來橫濱了嗎?”
“在其他的地方周轉了一段時間。”織田作之助回答,“本來想加入一個組織的,但不知為什麼,彆人總以為我已經有了組織,拒絕我的加入。”
——他業績太好,彆人根本不相信這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事。
“不愧是織田。”涼羽澤笑得很乾淨,眼睛都蔓延出淺淺的紋路。
於是織田作之助又想起了這個人為什麼如此受歡迎的原因:在一個以代號相稱的組織裡,涼羽澤總能記住所有人的真實姓名。他在把每一個人當做“人”,即使本身也並不怎麼關注周邊那些渺小的東西。也許在他看來,周邊的所有家夥都是一隻隻攢動的螞蟻吧。
不在意,但是會注意。會為一隻小小螞蟻讓路的家夥。
【能量值忽然+10了!】係統一天到晚隻能在腦海裡呆著,整日扒拉著能量條,每隔三分鐘就要刷一次數據。
它幾乎是立刻發現了異常。
“所以你們認識很久了?”抱著《國內外文學總覽》的西宮月昳一直專注地閱讀那裡麵枯燥的理論知識,聽到這時候才抬頭,“我反倒是外人了。”
“我可以問問你們的關係嗎?”織田作之助問。
涼羽澤:“怨種老板。”
西宮月昳:“朋友。”
“東京霞光出版社是我家名下的資產。”他略苦惱地看了涼羽澤一眼,“彆喊我老板啊,你履曆上麵的前十家公司都倒閉了,其中兩家的老大攬著小姨子跑路,還有八家在監獄裡舉家歡慶,我可不想成為第十一家。”
織田作之助不明覺厲。
十家公司!
不愧是靠擺爛熬死組織的前輩!
正閒聊喝咖啡時,涼羽澤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
“摩西摩西。”他聽著對麵說話,神色不變,“是嗎,山體滑坡導致道路封死,沒有辦法將稿子及時交到出版社嗎?”
“親愛的。”他的聲音忽然軟下去,又像是藏著把刀,某一瞬間很適合當切瓜砍菜的屠夫,“哭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對麵好像更崩潰了。
“抱歉抱歉。”他掛了電話之後,站起來,把西裝體麵地整好,“我需要去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當編輯,就算你在敘利亞槍林彈雨中逃難,我也要把稿子催到手!
他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好像十分享受這份工作。織田作之助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前輩比起當年在殺人組織裡擺爛的時候,上進多了。
相比較一下,他自己反倒是開始擺爛了……
【能量又加了10!】係統一整個吱哇亂叫,【好耶!耶!最近“+1”太多,滿地是1,真想看看彆的數字。】
‘寶,我的統,你不會是想看見“0”吧……’
【不行!就算全世界飄滿“1”我也不要你變成“0”!】
西宮月昳一邊聽著係統的歡快叫聲,一邊對織田作之助的笑容更加真誠,他笑著把厚重的書本放在桌上:“織田君和涼羽認識,真是在意料之外。”
織田作之助還在想著彆的,他點點頭,問:
“涼羽前輩……他平日會寫作嗎?”
“雖然主要工作是收稿和整理校對審查,但涼羽確實會自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