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尖刺越發顯得尖銳無比。
塔布使用了太多異能,身體逐漸虛弱,他小小的身子搖搖晃晃,艾麗卡飛到他身邊幫忙把藤蔓催生。
兩個精靈耗儘異能終於讓藤蔓連成一片環繞住車輛,藤蔓形成一道道護欄擋在魔獸的麵前。
魔獸冰冷而赤紅的瞳孔中滿是肅殺之意,它大吼一聲,破空的堅硬利爪揮向藤蔓。
“呼......”
陸涿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身上突兀出現一道道血痕,由內而外的摧毀著這具普通而又脆弱的身體。
同時一道道白光從血痕中湧出附在傷痕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血痕,肌膚重現潔白如初。
他的身體在破壞和恢複中反反複複,身上的上出現不久又瞬間消失,隻有被血浸染過的衣服上留下一片片紅色印跡,像綻放的玫瑰花鮮豔奪目。
陸涿對外界的感知並不是全然消失的,他聽到了塔布的喊聲,他掙紮著想要恢複意識。
但他身體內有一股強大澎湃的能量不停的摧毀著他的身體,還有頭上疼痛難忍讓他根本無法分神。
好似過了很久,又似乎隻是一刹那。
記憶徹底融合,現實和過去歸位,過去被定格。
陸涿想起來了,被隱藏在深處的那段記憶。
原來,他18歲時也被魔獸攻擊過,同樣是行駛的公路上,巨大而殘忍的魔獸如同這一次,肆意破壞和毀滅。
他撐著身體抬起頭來,原本琥珀色的眼眸逐漸變成深藍。
星眸中明明滅滅深幽無垠,好似高高在上的神祇,他看向魔獸,目中仿佛透過萬物生靈。
“塔布?艾麗卡?”
陸涿一出聲,嗓音縹緲而空靈,每一個音符似來自深遠宇宙的呼喚,神秘而虛無。
他深藍似星海般蔚藍的瞳眸看向不遠處,無數的藤蔓擋在車前,而遠處的魔獸吼叫著扯斷藤蔓。
有了藤蔓的阻擋,公路上車內的大部分人都已經離開了他們的車,跑到了收費站或者其他隱蔽能躲藏的地方。
空中飛舞著藤蔓的碎屑,魔獸一點點逼近著兩隻慌亂逃竄的精靈。
陸涿腦中緊繃的弦斷了,他立即推開車門,一隻腳踩到公路上時,他動作遲緩有些乏力。
他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手上的白皙的皮膚頓時裂開,噴射出一股溫熱鮮紅的血液,隨後緩緩流淌過手背手心,直到一股無形的能力使傷口複原。
陸涿歎了口氣,頭上的疼痛隨著記憶的恢複停止,可身體內的能量還在持續破壞他的身體。
他無視身上的血痕,手心的異能裹挾著白光湧向跟前的藤蔓。
刹那間,藤蔓深深的紮根進像蜘蛛網裂開的公路,無限蔓延纏繞住魔獸的四肢,尖刺深深的紮進魔獸的血肉,流出暗沉的血液。
“吼!”
魔獸感受到疼痛,它四肢使勁的撐開了藤蔓,它的外皮披上一層厚厚的鱗片裹住被刺傷的血肉。
它赤紅的眼眸看向陸涿,嘴中噴射出尖銳的冰錐,“吼吼!”
陸涿靜靜的站著,控製藤蔓抵擋住冰錐的攻擊。
他目光一凝,身上數不清的無形能量像白光呈現,以他自身為中心籠罩住十幾米內的一切。
魔獸和精靈都感受到了這股奇異的能量。
“吼——”魔獸仰天長嘯,十分痛苦的瘋狂撞擊,想要逃離。
陸涿怎麼會給他機會逃開,數不清的藤蔓在再度密密麻麻的像囚籠一樣把他纏繞在中間。
艾麗卡揮了揮翅膀,驚奇道:“我的異能好像恢複了,你呢?”
塔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