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陪我回來,就是想跟你們好好聊聊。”
江岸不容分說:“要聊,也是我跟你先聊。讓他回去。”
江汀不聽:“有什麼話不能當他的麵說?”
“回去。”江岸冷冷的重複道。
父子倆對峙了好一會,賀川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說:“沒關係,我回先酒店。叔叔,等下次您願意見我了,我再過來。”
江汀因為委屈,眼圈有點紅,他抓著賀川的手臂,不舍地說:“哥……你彆走。”
“好好的,彆吵架。”賀川小聲勸著,將手中的禮盒放在進門玄關外,又回頭跟江汀道彆,“我就在樓下陪你。”
江汀鼓著嘴,倔強又乖巧的模樣實在讓人心軟:“那,晚上能視頻嗎?”
賀川笑道:“當然可以。”
江岸在一旁臉色已經不能看,他警告地咳嗽兩聲,江汀才回過神,指著禮盒說:“這些都是川哥特意從美國帶回來的,心意你們要收。”
“知道了。”江岸黑著臉,一把將江汀拉進家門,“我們先一件一件地解決。”
紅木的大門有些年頭了,啪地一聲關上,動靜不小。
與此同時,賀川忽然收起笑容,恢複平日裡那副生人勿近的凶狠模樣,打車去了北池路。
北池路上是當地的監獄,賀光就在這服刑。
賀川這些年沒怎麼來探望過賀光,但多少從街坊鄰居的口中得知了一點關於他的消息。比如他的前妻是如何改嫁去了外地,又是如何在離開後一年內迅速有了新孩子。
親屬探視的時間很嚴格,賀川進去也沒什麼好說的,冷冷地看著對麵。
賀光見到他,情緒很激動,礙於身處位置才沒大喊大叫:“白眼狼!你還敢來?”
賀川冷笑,“我憑什麼不敢。”
“白眼狼……我們賀家墳頭倒黴,養出你這麼個敗類!就跟你媽一樣,克星!晦氣!”賀光隔著保護柵欄並不能有太多動作,隻能坐在椅子上大罵。
賀川充耳不聞,異常平靜,緩緩開口:“這麼多年,我是不是第一個來看你的?”
賀光愣了下,隨即眼露凶光,衝賀川吼道:“你想說什麼?看我笑話是不是!那個婊子……虧我對她那麼好,你們都是畜生!畜生!”
賀川覺得跟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聽他罵了會,等人罵不動了才開口,像念判詞似的,緩緩開口道:“被你占的那個安置房,我賣了,錢一部分拿去給爺奶跟爸媽遷墓,回老家選了個風水好的地方新修的。另外,你前妻也拿了小部分。”
賀光直直盯著他,眼裡布滿了紅血絲,像遲暮的猛獸發出呼哧呼哧聲。賀川沒管,兀自說道:“她改嫁之後就懷了寶寶,現在過得很幸福。”
賀光睚眥欲裂,發瘋似的衝他喊,畜生,滾,罵得很難聽。賀川沒管,反正是狗叫。
“你傷害過的那個人,現在是我對象。”賀川說到這才認真起來,麵露凶色,惡狠狠地盯著對麵,咬牙說,“還是那句話,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賀川沒出聲,隻比了個口型:“我能讓你一輩子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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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汀沒有先找爸媽,回自己的小公寓把行李都放下了,才打車回老家。當初他爸媽出首付,讓他自己在市裡買套小公寓,按揭自己還,這樣既離北京近,又省得隔代人住一起鬨矛盾。所以,江汀平時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