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說了很傷人的話,可是他好像根本沒有在怪我,反而……離得那麼遠,也還在關注我。”
“江汀,沒有人能舍得怪你。”賀川說。
江汀無所謂地說:“嗯,但總會有人不喜歡我。”
賀川難受得心肝都在痛,他當作珍寶的人,為什麼會說出這種妄自菲薄的話:“也沒人能舍得不喜歡你。”
江汀不再自取其辱地反問,而賀川滿眼期待地看著他,好像在等對方接自己的話頭。
但小貓突然變得很難過,氣壓也很低。賀川手足無措地坐在原地,第一次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江汀忽然聽到一陣鈴聲。
江汀揉了揉眼睛,環視了一圈,“你手機響了。”
隻見賀川已經起身走向客廳接電話,走前還特意把臥室的門關好,江汀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一點關鍵詞。
“什麼?
“好的,我現在過去。
“病房號是多少?
“十五分鐘到。”
江汀沒來得及思考是誰住院了,就見賀川有點慌張地推門進屋。
江汀問:“出什麼事了嗎?”
賀川少見的慌亂,喘著大氣說:“邵明輝,住院了。”
“什麼?!”貓咪動作快,嗖地一下竄到床邊,“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了?”
賀川搖搖頭,“具體什麼情況還不知道,我現在過去。”
江汀見賀川少有地亂了陣腳,問:“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家休息,那家醫院不讓帶寵物。”賀川一邊說一邊穿好外套,隨手拿起摩托鑰匙,指著廚房說,“水跟吃的我都放好了,如果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著,他寫了一張便利貼,上麵列出一二三四五點,教江汀獲取食物以及緊急聯係方法。
江汀重申自己隻是貓的形態而並不是傻子,然後催促他快離開。
賀川沒敢耽誤太久,快步走出去騎車。
公寓到醫院隻有十分鐘車程,路上可以看到蔚藍的天空大海和盤旋的海鷗。但是賀川無心看這些美景,他一心想快些到目的地。
這家醫院有專門的引路人員,一見賀川就問他要找哪裡,賀川說“手術室”,然後腳步不停地往指引方向去。
賀川到的時候,Carl正臉色煞白地在等候室坐著。
賀川趕緊上前,“什麼情況。”
“賀!”Carl明顯帶著哭腔,聲音都在顫抖,“邵明輝還在裡麵。”
“我知道。”賀川緩了緩,深吸一口氣才說,“他還好嗎?”
“不知道……醫生說是……肝功能衰竭。”年輕人顯然被嚇得不知所措,說話斷斷續續,中文裡夾雜著自己的母語。
“什麼?”賀川發出加州之後最驚恐的疑問,話都說不太完整,“可他昨天還在Sense……”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Carl撲通一下蹲下去,雙手捂住臉,“醫生說,病情已經很久了,一直拖著……”
拖著,也就是說一直有征兆,邵明輝自己應該也知道。賀川想起他總說自己凝血障礙,時常頭疼或是胃疼,還在紐約住過一次院,大概也是因為這個。他最近確實瘦得厲害,還騙大家說是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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