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拿了下來,卻被對方反手握住,把他的手抬起抵在唇邊親吻著手背。
“鬱堯,本尊期待與你結為道侶的那天。到那時,死生契闊,永世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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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廣府城路家,路微儀守在床榻邊,看著閉目不醒的路劍離還微微地歎了口氣,而路重冠也在這時背著巨弓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路劍離,皺眉道:“人怎麼現在還沒醒?”
路微儀又把手按在了路劍離的手背上,體內的靈力就順著兩人接觸的地方傳入路劍離體內,細細地探查對方的情況。
“大哥,你是不是把三弟打暈時下手太重了。”
路微儀搖頭道:“不可能。”
他盯著依舊沉睡不醒的路劍離,最後輕輕歎了口氣,神色還有些無奈。“看來是三弟自己還不想醒來。”
路重冠皺緊了眉,將沉重的巨弓往桌上一放,冷聲道:“還是說難道三弟在碧燼山吃儘苦頭,被那魔頭折磨到身心俱疲,此方鬆懈下來,數月積攢下來的疲憊一哄而上,這才一睡不起……”
路微儀又想到了自己見過的魔尊鬱堯,下意識就搖了搖頭:“未必。”
無論那虛影符中的魔尊鬱堯是真是假,但是肯放任著他將三弟帶走的魔尊鬱堯,在他看來還不算太壞。
而且他也親眼所見,三弟在碧燼山並未被虧待,吃穿用度什麼的都是最好的,彆說吃儘苦頭,怕是除了不能回路家,和被封住了修為,一點苦頭都沒有。
就在兩人交談間,路劍離的手指輕輕動了動。
此時他還處於一種半夢半醒之中,甚至聽不清耳邊的聲音,眼皮沉重得像是灌滿了鉛水一樣,而他的嗅覺卻先於其他感官感知到了外界。
他嗅到了清幽的玉蘭香,花香濃鬱,隨著涼風飄了進來。
若是在玉蘭盛開的日子,被風這麼一吹,濃鬱的花香能飄出十裡遠,帶著無人能將之忽視的存在感。
就像是鬱堯一樣,隻要對方一出現,所有人的視線就不由自主地粘附了上去,
這是還在碧燼山嗎?是鬱堯帶他回來了?
路劍離動了動唇,可還未等他將那兩個字叫出口,他的雙目就猛地睜開了,卻發現自己此時是在熟悉又陌生的雅室中。
他迅速反應了過來,這裡是路家,不是碧燼山,而差點被他喊出去的兩個字,本來都堵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地被他咽了下去。
原來他已經不在碧燼山了,過去做夢都想離開的地方,如今真的離開了,卻又仿佛悵然若失,心裡少了什麼。
他路劍離離開了碧燼山,不再是魔尊鬱堯的階下囚。他又變成了讓人豔羨的滄劍山首徒、劍尊座下大弟子、路家三公子。
“三弟你醒了。”路微儀見到他醒後,笑了一聲,“多日未歸家,我們兄弟也沒有好好聚聚,你就晚些時日再回滄劍山如何?相信劍尊也不會因此怪罪。”
路劍離暗道師尊自然是不會怪罪的,或者說師尊他本身就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等看到路重冠,和他放在桌上那把巨弓,路劍離不由得想到那被金箭洞穿的孩子,和他們鮮血淋漓的身體,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慘白。
“……二哥,那些孩子是無辜的,你又為什麼要殺了他們。”他語氣說的有點艱難,可是他又無法對他二哥下手。
路微儀沒想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