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中的危險隻多不少,充滿了凶猛的妖獸……

而他隻要在某些環節做點小動作,不怕訾華似不死,再好的運氣都不管用。

他輕輕一跳便下了樹,順手將鱗片放進了自己的衣襟裡。他也不著急,等逆鱗中的力量耗空了,他自然也就能脫離幻境了。

這裡的動靜驚動了正在進食的小黑蛇,小黑蛇看到這個紅衣人後一雙紫色的眸子亮了幾分,可又害怕地縮了縮,像是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危險。

而且他隱隱覺得,剛剛用石頭砸他的,把他的食物奪走的,也是這個很好看的人。

對方跟他好像一點都不一樣,但是讓他一看就很喜歡,很想去親近。

小蛇想到方才的事又退縮了,撐著小身板把那隻肥碩地死老鼠往旁邊挪了一下,像是害怕對方像是扔蚯蚓一樣把他另一個食物也扔了。

鬱堯麵容冷淡,他下來隻是湊近點看看這東西有沒有毒,一見到沒毒還歎了口氣,可惜是沒毒的。不過這剛出生沒多久的妖尊,看樣子還對他很親近,為什麼?

突然他詭異地想到了,據說蛇會將自己碰到的第一個非食物的東西當成母親。

剛剛訾華似破殼的時候母蛇已經死了,加上對方破殼睜開眼第一個就是屁顛屁顛地往自己這裡跑,難不成就是所謂的雛鳥情結?

那隻小黑蛇本來還以為這個紅衣人會像之前一樣對他下手,可對方什麼都沒做,隻是站在和他隔了幾步遠的地方,便不再過來。

對方沒有傷害他,也沒有搶他的食物,反而還因為對方站在那裡,讓他感受到一些莫名的熨帖。它一邊吃還一邊忍不住偷看那個人。

他覺得這個顏色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顏色,其他的說不上來,就懵懵懂懂地覺得自己非常喜歡他,一看到就滿心滿眼地喜歡。

而且這個紅衣人可能是他的同類,才會這麼對他,才不會傷害他。

隻要他活下去長大了,也能變成這樣兩條腿直立的樣子。

鬱堯看著對方小心翼翼地護著到嘴的死老鼠,心裡莫名怪異。

他正想著要不要把這個也給弄走,畢竟如果讓訾華似吃到了東西,哪裡還會被餓死。

本想在這裡將未來的禍端扼殺在搖籃裡,可那股莫名的規則力量卻讓他不能直接下手,逼得他不得不走迂回路線。

雖然這隻小蛇是無罪的,但是訾華似卻不無辜,也是他必須要對付的反派。

可能他的做法在小蛇看來很不公平,但是很多時候想尋求絕對公平本來就是不可能的。

而且堂堂妖界主訾華似,最弱小的時候連一隻死老鼠都得無比稀罕,如果他將這話告訴彆人,基本上沒人會信。

鬱堯突然發現身上那枚彩色鱗片微微發亮,眼前的場景迅速變幻,等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站在一處山道前。

聽見遠遠傳來的人聲讓他立馬閃身到了樹後。

那兩人走近了,鬱堯盯著他們背上背著的柴簍,暗道看樣子是附近的樵夫。

突然他看到有一條粗了一圈的黑蛇快速朝著那兩人衝了過去。

鬱堯看到那淡紫色的眼睛,一眼就認出來了對方就是訾華似,忍不住麵色一寒。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訾華似竟然敢對無辜的人族修士出手。

不過在他的視線中,那條小蛇衝到了那兩個樵夫麵前就停下了,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隻是輕輕地吐著蛇信子,瞪著圓溜溜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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