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懼,“好想再看一眼日出”、“好想再擁抱最重要的人”。
類似的渴望成為伸出的手。有人抓住就能徹底改變他的命運。
清之介將那一束橘色的花放在了天台上,用嘲諷的語氣奚落道:“看吧。你所謂的複仇,最後隻將自己炸了個粉身碎骨。”
連將拳頭掄到那群混蛋上都做不到。
最後倒是乖乖將手遞給他啊。
“大概,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來看你了。”
因為發生過爆炸,大樓頂層的變得狼藉,也漸漸凋零下來,開發商剛愁新開的博物館要放置在哪裡,轉念一想,決定將這裡拆掉,為博物館騰地方。
“你也真是的,少給人添麻煩啊。”
清之介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但還是理直氣壯說出來了。
“現在連安息地都沒了,真不知道是誰的報應,我還得給你買塊碑掛起來。”清之介歎氣,“半空中自由落體的感覺……會很像鳥吧。那樣你也會聽得很清楚哦,萬聖節的時候街上很熱鬨,有魔術表演,笑聲吵得我頭都大了。”
萬聖節依舊是清之介的宅家日。他眺望著遠處橘色的燈火,用毯子將自己裹住,神經緊張,直到睡下前還在默念著根本沒什麼用的咒語。
雖有人都默契地沒來拜訪清之介。但是林原先生的巧克力還是依舊送到了。他幫助朋友銷毀巧克力的行動已經過了一年多,直到現在,還有滿倉庫的巧克力,根本送不完。
清之介嚴重懷疑他口中的朋友就是他自己,但是他根本不敢說。
直到現在還守著那家不賺錢的二手雜貨鋪的大爺擁有整條街最臭最硬的脾氣,清之介說點不好聽的,大爺就開始翻白眼,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他很喜歡待在那條街的日子。但現在的生活也很棒。隻是可惜那段吃麵包皮也很快樂的日子再也回不來了。就算有安室透、諸伏景光等人當靠山,他想出點好玩的點子,警察就死死防守,絕對不讓他有機可乘。
清之介都憋得快死了。雨宮蓮非常懷疑他隻是想搞事,可前怪盜頭子沒有證據,不然多少送他一份改心套餐。
太陽漸漸升起,從高樓鋼鐵製成的荊棘後展露威嚴的麵容。新的一天到來了。
清之介靠在欄杆處,大衣和圍巾隨著風的方向擺動,他眯起眼睛,努力適應著越來越亮的天空,雙眼有些刺痛,他卻睜大眼睛。
“新的一天來了!”他說,“再見!”
大概隻有風聽到了他的呼喊。
沒有人應答。
清之介跳下欄杆,臨走前,發現角落處也放了一束白色的花,有幾根白色的羽毛落在花束上。
會是誰來看他呢?
清之介疑惑歪頭,但是沒有過多在意。
他和織田作之助今天約好了。到達武偵的時候剛好是上班時間。
織田作之助永遠是最早一批到達的人,清之介進門的時候他已經在位置上坐好了。
“總感覺實際上的死亡比想象的還有衝擊性。我沒辦法寫出來呢。”清之介抱怨著,“不明白你的新作到底是怎麼寫出來的,不要藏私嘛,教教我。”
織田作之助將水壺放回原位,“我寧願你永遠都不明白這種感覺。”
清之介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
那他確實不明白。兩個人相差的年歲不大,同樣是殺手,入門的標準就差了遠了。
清之介吐槽:“除了亂步大人,你們之中隨便一個人都能把我按在地上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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