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十歲,剛剛被拐到組織。

經曆家破人亡和殘酷的訓練,他成功提前進入了叛逆期。比六歲的幼崽預想的時間要早上十年。

小少年臉上帶著明顯的傷口,眼神防備而冷漠,眸光一轉,隱忍的神情被藏在了那張蒼白的麵孔之下。身上的衣服麵料舒適,但是帶了不少毛邊和破洞,因為跟不上他生長的速度,甚至短了一截。

“我記得你。”他冷冷說道。

現在應該還沒進行到清之介被關小黑屋的時間點。那麼清之介說的應該是上一次,是他和幼年期的見麵。

安室透將熱好的牛奶放在他麵前:“不管怎麼說,先吃點東西吧。”

他微笑著,試圖降低自己的威脅度。

清之介防備的刺稍稍收斂了一些,仍舊硬邦邦的:“不用。”

他討厭人類。

迄今為止,從事故發生到現在,接近他的人無一不是抱著卑鄙的心思。有想要通過討好他來獲得琴酒青眼的,有嫉妒他的,有想讓他死的。

可憐是他最不想被施舍的情緒。一旦說起他早亡的父母,好像一切都能從這上麵找到解釋的理由。他不想成為彆人的笑料。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我不渴。”

話音剛落,他的肚子傳來一陣咕嚕聲。

清之介窘迫地捂著肚子,“我也不餓。”

“餓著肚子會難受的哦。”安室透遞給他一個三明治,這是清之介最喜歡的食物。

“這裡是安全的。你知道的。”

也是。要不是因為突然生出的鬆懈感,清之介不會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溫暖明亮的房間,熱騰騰的食物和飲料。

他有多久沒好好吃飯了?

清之介沒出息地咽了口唾沫,警覺地看了一眼安室透,然後伸手,成功將三明治抓在了手心。

他猶豫著撕開包裝袋,像是動物一樣嗅了嗅,聞到香味時迫不及待一口咬下,狼吞虎咽的,還沒來得及嘗到味道,就將嘴裡嚼碎的東西咽了下去。

果不其然,他被嗆到了。

情急之下,他抓起一邊的杯子,將牛奶大口灌下。

清之介:“……”

安室透臉上帶著讓人火大的笑容,好像洞悉了一切一樣。

清之介強裝鎮定將杯子遞給他,“我沒有想喝。”

“嗯。”

“是你自己遞過來的。”

“是這樣。”

氣氛沉寂下來。清之介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小心翼翼往角落裡挪了挪。

他的狀態實在低迷。眼圈還紅紅的,看上去像沒睡好。

一開始認識清之介的時候,安室透就知道,除了趕稿時間,清之介一直保持著良好的作息,每天十一點之前必定入眠,這也導致趕稿熬夜的時候特彆艱難。清之介甚至因為熬夜被送進過醫院。

“要不要睡一會兒?”安室透提議道,“去你的房間。”

未來的清之介一定不會介意幼年的自己在床上睡個午覺的。

清之介表現得很冷漠,但還是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好奇的。通過腦海中多出來的記憶,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小說家,和爸爸一樣。

他沉默著。

安室透以為他拒絕了。

清之介長大後也犟的要死,小時候的脾氣就更難猜了。何況,幾年後他還會因為和組織作對,尖銳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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