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的人,他沒有留指甲的習慣。指甲一向是短短的,適合握筆的長度。
可惡!
他歪著頭去撞白紙,試圖將它頂下來。可是白紙宛如有生命一樣,又吸附在了他的頭頂上。耳朵被迫向後彎起,清之介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總感覺……要是動了,整隻貓就會癱掉。
白紙發動封印術,將清之介籠罩在它的陰影之下。但沒有什麼能阻擋一隻勇敢貓貓。
他伸出舌頭,試圖將白紙頂下去。貓舌的表麵並不光滑,粗糙的表皮在紙上留下濕漉漉的痕跡。終於,紙張軟趴趴滑下,他一腳踩上去,用毫無攻擊力的爪子戳戳戳,在上麵造出幾道礙眼的痕跡。清之介得意地笑,貓臉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上去有幾分智慧。
清之介:“喵哈哈哈哈!”
還敢在他的地盤指手畫腳,這下吃到教訓了吧!
回過神,他又覺得剛才的行為有些丟臉。
乾脆毀屍滅跡吧。那樣誰也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了。阿
他咬著白紙的角,試圖將它拖到角落去。第一次變成貓,清之介的技巧還不熟練,直接將白紙翻了個麵。
在定神關注麵前紙張的那一刻,清之介瞳孔一縮。
紙張的背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這是他還沒來得及寫完的稿子。
他剛剛折騰了半天的廢紙,原來是他的稿子!
清之介崩潰了,淒慘的貓叫響徹雲霄。
安室透打開門:“怎麼了?”
清之介的房間半天沒動靜,他還以為他睡著了。畢竟清之介是人不是貓,他對清之介的自我管理能力還是放心的。他瞄準的獵物都是不是自己的東西。
不知道該形容他是精明還是頑劣,總之,在把清之介關在房間裡的那段時間,他和諸伏景光已經商量好,所有被破壞的家具置辦費都由清之介來出。介於他對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造成的困擾,還要外加一頓飯。
清之介還不知道自己又背上了債務。
他現在隻是一隻弱小無助可憐的貓咪,遇到事情隻會喵喵叫。他焦急地在安室透的腿邊繞圈圈,蹭著他的褲腿,想要帶他去稿紙的死亡地。
安室透從他賣力的動作上看出了他的意圖。在發現稿紙的那一刹那,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清之介怒視著他:“你是怎麼笑得出來的!現在連載的壓力全都壓在你那邊喵!”
安室透咳嗽兩聲,正色:“編輯隻是我的副業。”
哦對,他的編輯被他推出去當總統了來著。
清之介再度怒吼:“明明以前三份工作都能兼顧的!編輯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副業了喵!”
是他不配嗎!?
安室透將稿紙撿起,放在桌子上:“這張沒辦法用了,隻能重寫。”
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關鍵劇情被清之介咬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洞洞。
“你還記得多少?”
清之介的眼神立馬犀利起來:“我記得你答應給我買罐罐。”
安室透:“……”
他不記得自己還答應過這種事。
現在隻有一種辦法了。
他抱著貓,靠在桌子上,拎著貓的前肢,指揮他抱起筆。
安室透:“沒有辦法了。快點寫吧。”
抱著筆的清之介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貓臉寫著十足的開心。
“我都是貓了怎麼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