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氣,清酒明白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他抬手,木倉口對準天花板,將剩下的子彈打完後,他把槍扣回桌子,抽出刀塞進自己的口袋。

三個月前,組織的程序員逃脫監管,偽裝成這家酒吧的老板。清酒花了不少功夫才把找到他的蹤跡,上頭發話,死要見人活要見屍。組織像被下了降頭一樣,人一個個減少,再殺下去估計也離倒閉不遠了。

可這項任務並沒有分派到清酒頭上。他完全是按自己的意誌行動。

在進入日本以後,清酒打著機密任務的旗號,靠著組織複雜的關係鏈,成功拿到組織潛伏在日本政界的間諜名單,麵前的人也掌握著至關重要的線索。清酒收集這些並非想要誠心與組織作對,而是這樣的生活非他所願。

每當疲憊闔眼,黑暗中總會出現亡故的父母的呼喚。心中逃走的欲望越發濃重。他其實並不喜歡和陌生人交流,尤其對方是一群無知的亡命之徒,眼神總是帶著狡猾的粘稠感。

清酒的耐心一向很不好,和市儈的毒蛇交流不下三句,就已經想撂擔子走人了。他也不是很喜歡情報的工作,整理東西很麻煩,還總是需要切換身份,在情報組磨練的日子隻提高了他的演技,彆的一竅不通。

可組織希望他能在這方麵發展。既然清酒不喜歡殺人,組織就把他送去了專業學校進行培訓,眼看著自己真的要成為組織的情報中堅了,清酒深感大事不妙。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得馬上開溜!

為此,他要準備好能夠支撐自己活下來的東西。

清酒用文件拍拍老板的臉頰,“你知道怎樣做對你最好。”

他撿起點單用的筆在桌子上寫下一行字。

“新的代碼,記得用。”

他習慣性地將筆插進自己的口袋,轉頭一腳踢開昏沉的大門,邁步走入街道。

接下來去哪裡?

聽朗姆的話馬上前往下一個地點巡邏?

真是的,壓榨人也要有個度吧。他早就不想乾了。

清酒雙手插兜,鉛筆和跳刀在兜裡滾來滾去,他停下腳步,將鉛筆換了個兜塞進去。

又不小心順走彆人的筆了。誰讓刀和筆都是長條的東西,又跟槍不一樣。看不清長相鬼知道這麼一條是筆還是刀。

反正那家夥應該不介意吧,清酒連東西都沒砸,進門直奔主題,禮貌地讓人落淚。要是換做琴酒或者彆的人來,還被這種人拿起木倉對著,那家夥怕是五分鐘都撐不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光明正大地翹班呢……最好期限是永久的那種。

腳邊傳來一聲貓叫,蹲在路邊的貓有一雙碧色的眼睛。它認真地盯著清酒,發出了一聲又甜又嗲的貓叫。它是一隻驃實的橘貓,癱在地上是像一塊切得很厚的黃金吐司。

清酒蹲下,輕輕點了點橘貓的額頭。貓咪舒服地蹭著他的手指,翻出肚皮任人蹂躪。

貓真好啊,能無拘無束流浪到地球任何角落。要是能變成貓就好了。他漫不經心地想。

“小心!”有人在他身後喊。

“哐!”

一顆蘋果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砰。”砸得酥爛的蘋果滾落在地,徹底變成了一灘果泥。

清酒摸著自己的後腦勺。

手心濕濕的。

他伸出手一看。

滿手都是血。

失去意識前,他下意識攥緊了手裡的文件。

可惡,到底是哪個混蛋暗算的他!

清之介捂住頭,表情痛苦地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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