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況且我痛苦的根本不是這個啊!”

清之介崩潰出聲,抓住衣物的手越發用力,蒼白的臉帶著一種極致的絕望神情。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看懂我的文字。”

“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啊!”

“我的傑作居然——”

安室透覺得自己猜錯了。他在心裡淺淺地責怪了昨天的自己,然後啪一下將即將發病的清之介關進浴室。

冷酷的編輯大人發話:“要麼洗澡,要麼死。”

真相就是,清之介沒有陷入自閉,而是他的病情又嚴重了。

委屈搓頭發的清之介走出來。蹲在椅子邊上。

“我不想參加幻夢賞了,我要退賽!”他這樣宣告,“看《難波春秋》的根本沒有能真正的聰明人!”

安室透憐憫地看著他:“已經退不了賽了。況且我覺得你也不用這麼悲觀。”

“那又怎麼樣!”

清之介的頭發在滴水,他胡亂擼了一下,赤著腳站上椅子,“哪怕有人罵我都好啊!起碼代表我的心血被人看到了!”

毛巾濕的能擰出水來,他用力揮動,往前一擲,雪白的毛巾徑直扔到了貼著報紙切頁的牆壁上,將本就不太有韌性的紙張貼得稀爛。

“可我沒有!根本沒有人看到我!我的才能,我的智慧,我的一切都毫無用處!”

“我真的渺小到所有人都看不到我嗎?”

安室透:“……難道不是嗎?”

氣氛陷入了尷尬。

清之介緩慢抱頭蹲下,重新將自己團成一顆自閉的蘑菇:“嚶。”

要是能憑自信參賽,清之介肯定能拿第一名。

然而這個奇葩的人身上同時長了不知從哪裡來的自信和一碰即碎的玻璃心,使得現在連從蘑菇回到人類的過程都變得艱難無比。

幻夢賞正式截稿,清之介依舊沉溺於賢者模式中。

不寫稿,不取材,也對安室透不知道的秘密小遊戲不熱衷了,每天隻知道對著越長越大的蘑菇傷春悲秋。明明才十九歲,臉上卻寫滿了參透世界一切的滄桑感。

“我啊,說不定要去老家養豬了。”清之介這樣對諸伏景光說道。

想著好久沒有蹭飯了,他今天意外突襲了正在準備進行潛入任務的諸伏景光。兩人有通過電話手表聯係,加之諸伏景光很放心安室透對清之介的監視,便自然而然地放鬆了。

“為什麼這麼說?”諸伏景光知道清之介這邊進展不順。

好友不止一次跟他抱怨清酒的難纏和堪比黑洞的腦回路了。

但是養豬屬實——

“啊,最近很流行的,做不到xxx就回家種田。”清之介興致缺缺地往嘴裡塞了口牛肉,“好像也很適合我,畢竟我的刀法很好,用來殺豬肯定也是一流水準。”

難以想象殺手退休後從事殺豬行業是什麼地獄繪圖,魔鬼屠夫嗎?清之介本人並沒有自己在試圖引起大眾恐慌的自覺,他放下了筷子。

“不寫小說的話,能去乾嘛呢。”

諸伏景光:“你想做什麼呢?”他試著想了想合適清之介的工作:“推銷員?”

“不要。”

“那麼,白領?雖然學曆方麵可能有點難度。”

“不要。很無聊耶。”

“花店的收銀員。”

“不要。”

意識到這個人隻是在賭氣,諸伏景光放棄繼續講下去,又給清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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