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片,長長的睫毛下垂,在眼瞼處斂起一塊半圓形的陰影。他仿佛能感知到魚肉上的紋理,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才能使魚肉肥美得當,並且不會損失原有的口感。

就像他以前特地學過似的。

薄厚得當的三文魚被整齊碼在一旁。

清之介擦手之時,店員才如夢初醒般招呼他:“那,今天就麻煩您了!”

清之介:“嗯。”

接下來就是不停歇地切切切。清之介就沒有把刀放下來過。等到客人清場,他幽靈似的遊出了吧台,被人一把拉住。

店員:“你刀還沒放!”

這一臉空洞的表情配著手裡的刀,還以為剛剛從凶殺現場出來呢!

店員從票夾中取出一疊鈔票:“現在其實已經超過我們原本規定的兼職時間了,除了工資以外,這些要是不嫌棄的話就送給你吧。”

清之介剛剛接過工資,一個包裝精美的飯盒從天而降。

他的視線忍不住跟著飯盒打轉,想要立即打開看看裡麵是什麼。

很好!明天的早飯和午飯有著落了!

他克製住蠢蠢欲動的手指,謝過以後輕快離去。

門簾外有黑色的身影一閃,他側開半步,禮貌讓清之介先行。

清之介沒有過多關注擦肩而過的路人,牢牢地抱住了飯盒,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安室透的眼神久久停在少年身上。

他注意到了飯盒上的圖案,思索片刻,掀起門簾入內。

店內已經在打烊了,但身為鄰居,安室透擁有特權。

安室透微笑著將手裡的甜品遞給店員:“冒昧做了一點,希望你的女兒喜歡。”

店員驚喜:“多謝你了!”

他的女兒喜歡吃甜品,帶來波洛的時候卻不巧,店內一款熱賣的甜點下架了。安室透有心,複刻了甜品,特地送了過來。

“也不是什麼大事。”他若無其事地說,“剛才的少年是新招的員工嗎?”

店員:“哦,你說清之介啊。”

“他是兼職的。恰好瞎貓遇到死耗子了,他進來的時候我都想不到他的刀工這麼好。”店員興致勃勃地講述著剛才發生的那幕,“結果,他的手藝不比脅田先生差呢!”

安室透勾起嘴角,並沒有跟著一起笑,他甚至有些凝重地:

“脅田先生呢?”

“脅田先生又不知道去哪裡了。”店員歎氣,忽然他眼前一亮:“你終於回來了!”

脅田兼則走進來:“哈哈哈哈,毛利先生的推理秀還是一樣的有趣呢。”

他身後跟著毛利小五郎一行人。

見到安室透,脅田親切地笑著:“安室先生還沒有回家嗎?”

安室透:“我隻是來送個東西。”

兩人都帶著虛假的笑容。

安室透率先告退,甚至隻匆匆和毛利打了個招呼。

等走出店門,他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朗姆先一步發現清之介……

後果不堪設想。

絕對不能讓清之介繼續留在這個地方!

他在腦海中勾畫出十幾種可能的走向,無一不是日本動蕩不安的局麵。

他深深吸了口氣,忽然渾身發冷。

他想起四年前差點殺掉景的那場意外。

他絕對,會守護好一切。

必須加快腳步了。

他一定要把清之介滴水不漏地圈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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