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將右手塞給他:“現在行了吧。”他譴責般看著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也不是這個原因……不過這樣也行。”
他莫名其妙地收回手。
清之介的體溫還是很燙,儘管燒退了,現在又有要複發的傾向。若是其他人,諸伏景光沒準還會請他坐坐,等養足精神再走。可眼前的人是清酒,他真要離開,諸伏景光也攔不住。
清之介套上了自己的外套,一邊碎碎念:“最好還是不要聯係,你看我把鈔票都給你了對吧,儘管你做的飯很好吃,但也肯定沒有十萬塊吧!”
清之介感歎:“奸商!”
被冠上奸商名號的諸伏景光:“……隨你。”
清之介笑:“所以是不是可以……”
諸伏景光:“不可以。以後我打電話,你就過來。”
他遞給清之介一張名片,上麵樸素地印著電話號碼。
清之介:“不要。我沒有手機。”
諸伏景光是真的沒想到清酒落魄成這樣,連一部手機都掏不出來。他頭疼地想起剛剛少年掏出紙鈔時依依不舍的樣子,眼睛都快黏在鈔票上了,他接過的那一瞬間,甚至露出了死了老婆的痛苦表情。
諸伏景光相信清之介是真的窮。
“離開這麼久,琴酒就沒有給你生活費嗎?”他很艱難地問出這句話。
清之介茫然:“琴酒是誰啊。”
諸伏景光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來。
他狐疑地看著清之介:“你不記得了嗎?”
“原來你認識我啊。”清之介頓時變得熱情起來,“某天我醒過來,發現自己完全記不得了!快告訴我,我以前是不是個很厲害的作家!”
什麼作家,你嗎?!!
諸伏景光差點露出見了鬼了的表情。
“你失憶了??”
清之介奇怪地看著他:“對啊,你剛才沒發現嗎?看起來我們關係也沒這麼好。”他又開始思考,“琴酒是誰呢……他真的會給我生活費嗎?”
不好,要是清酒想起來就不妙了!
怪不得組織一直聯係不上他,原來是失憶了。
在短短的幾秒之內,諸伏景光編出了一個離譜的謊言,他艱難開口:“其實……琴酒是你斷絕關係的哥哥。”
“哦。”清酒恍然大悟。
原來他還有個哥哥!
“你和他斷絕了關係,因為他並不支持你的夢想。”
清之介拚命點頭。
這樣就說得通了!為了離開可怕的家長追求自己的夢想,他離家出走,孤身一人來到橫濱,卻在街頭意外被砸到腦袋失憶。
原來是這樣。
他邁開腳步:“聯係的事情之後再說,我現在得回家一趟。”
少年速速下樓。
諸伏景光則在門口蹲了下來,捂住臉,難得給好友去了個電話。
“零。”
“怎麼了?”
“我真的不適合撒謊。”
“???”
-
清之介走到樓下,才發現忘記了什麼事情。
他顫抖著雙手,發出了一聲比白給十萬更加悲痛的叫聲。
“我的車車啊!!!”
此時的車車,還在封鎖線內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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