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網遊的內測活動進行有一段時間了。
E.V科技集團的遊戲部,不僅對玩家反饋進行了整合,還高強度地持續跟蹤後台,將這款全息網遊存在的問題,上報部門總監。
再然後,從外祖母家離開的沈季鈺,換了身衣服,來到公司,拿到了總監手中的那份資料。
總裁辦公室裡。
乾練的遊戲部總監,踩著紅色高跟鞋,語氣生硬:“夢境全息網遊確實存在某種漏洞,一旦出現bug,對人體有反向影響。”
“雖說問題不大,現實中玩家大概率隻是情緒上輕微不穩定……”
“但後續一定要把控好這方麵的問題。”
沈季鈺抬手搭著側臉,另一隻手滑動屏幕,看得專注認真,神情也逐漸顯出鬱悶。
遊戲部總監偷瞄幾眼,試探道:“我聽說,沈總的芯片手環問題最大,您在情緒上有沒有受到影響?”
沈季鈺抬眼睨去,心想這未來表嫂可真敢說,整個公司上下都清楚他脾氣不好,這讓他怎麼接話?
“應該沒有,”沈季鈺透了些風聲,“不過影響到我男朋友了。”
遊戲部總監傻了眼:“您、說什麼?!”
“嗯?”
沈季鈺皮笑肉不笑,把平板推了回去,像在使詐,“開玩笑也聽不出來。”
遊戲部總監:“……”
原來是在開玩笑,看樣子副總跟她私下交往的事,還是被沈總知道了。
不過,她這次來總部不小心聽人提及,有過某個年輕高大的帥哥alpha,來過幾回,似乎是找沈總的?
難不成沈總私下也談了對象?!
應該不可能……
整個商圈多的是行業精英對沈季鈺有好感,可他給過誰好臉色,注孤生的事業狂魔,這世界上大概沒有他看得上的alpha吧?
遊戲部總監不好多打聽,收好平板,轉身離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周遭瞬間安靜了下來。
沈季鈺捧著手機,問席延到哪兒了,解開領口的紐扣,呼吸順暢了些。
無非還是在思及他童年去過岩城的事情。
聽外祖母說,他九歲那年在岩城住過兩個月,應當認識二歲的席延,但不正常的是,九歲的孩童已能記事,他不該對那些全無印象。
——究竟為什麼全都想不起來了?
從外祖母口中,沈季鈺聽來許多過去的事,但不論如何絞儘腦汁,他全無這段往事的記憶,越想越坐不住,乾脆來了趟公司總部。
緊接著。
遊戲部總監主動來找,提交詳細報告,看樣子,並不知情這份緊急報告的數據從何而來。
——全都是他和情緒失控的席延在給公司做貢獻。
“……”
沈季鈺想起夢裡的那些,口乾舌燥,決定還是先彆跟席延攤牌了,社死是真扛不住。
至
於當天晚上,芯片出問題的遊戲手環會對玩家造成負麵影響的結論,被組長連夜整合,呈現在了整個部門的麵前。()
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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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台芯片手環互相匹配,也會對雙方造成影響。
像他那台bug嚴重的芯片,通過遊戲係統,是讓席延這樣從不玩遊戲的家夥,體驗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全息遊戲後,情緒產生劇烈起伏的罪魁禍首。
沈季鈺:“……”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不是早點發現,再晚幾天會怎麼樣,而私底下做了這些的孟蕭,又到底想要乾什麼。
另一邊。
高層電梯停在一樓,直視前方的遊戲總監,氣定神閒,踩著紅色高跟鞋,邁出了電梯廂。
忽然,她怔了怔,電梯外邊站著年輕英俊的alpha,全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緊接著,alpha側身進入高層電梯,刷卡,關上門,樓層顯示已在上升狀態。
遊戲總監忍不住回頭,倒吸口氣,方才餘光裡看得清清楚楚,那張卡是總裁樓層專屬的卡,這個alpha到底是什麼來曆——
該不會就是沈總真的談男朋友了?!
遊戲總監定了定神,心想沈總私下偷偷吃這麼好,那個alpha又帥又年輕,跟沈總的影帝朋友相比也不見遜色,打包進娛樂圈完全夠靠臉吃飯的。
緩緩上升的電梯裡。
席延沒背包,也沒帶多餘的東西,但神情不見鬆弛,薄汗未乾的手心,攥著手機——
屏幕裡的聊天記錄發生在不久前。
[線條]:我在公司。
[線條]: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線條]:見麵想先聽哪個?
看到消息時,席延正在出租車上,想不出能有什麼好消息。
他嚴重懷疑沈季鈺在唬他:“……”
叮咚——
電梯抵達樓層,席延邁步出去,走往總裁辦公室,停在門外,沉沉地呼吸了下,推開了門。
光線明亮。
典雅高級灰的辦公長桌前,坐著逆光的青年,有彆於以往一絲不苟的西裝,領口微敞,外套搭在沙發,柔軟的發絲像沾著光的絨毛。
——顯得像溫順且柔軟的小動物。
席延邁著沉重腳步,邁步靠近,那門自動關上了,逆著光,感受幾米相隔的omega也看過來,始終瞧不見對方的臉。
直到看清了那雙漂亮的鳳眸。
沈季鈺把玩著綠流金鋼筆,微挑眉梢,臉上浮現出玩味:“坐火車累不累?”
他的語氣微涼,不知是高興亦或是不快,這讓席延在高檔辦公樓裡,總覺著兩人之間存在某種距離感。
席延搖了搖頭:“還好。”
這時,沈季鈺站起了身,繞過長桌,解著袖管紐扣,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可能沒法馬上讓你睡下午覺。”
沈季鈺倏然拽過他的衣領,力度不輕不重,
() 帶著人往前走,“過來聊一聊昨晚的事。”
席延:“……”
因眼前的家夥,不由分說帶著他走,席延重心偏移,長腿淩亂地邁著,抬眼一看,進的是總裁休息室。
他心情複雜,有種夢境裡把人糟蹋了,醒來被帶進去問審的錯覺。
席延抿著薄唇,跟著沈季鈺走過冰冷的地板,進入臥室,瞬間被明亮的陽光刺到了雙眼。
跟夢境裡的環境截然相反,大片的陽光灑落在柔軟的床上,居室裡充斥著柔軟、溫暖,像眼前心情不錯的家夥。
一雙鳳眸微彎,藏著淡淡的笑意,看得席延微微發怔。
他在夢裡做了過分的事兒,本是心虛的,卻感到有什麼悄然間發生了變化。
緊接著。
沈季鈺將他輕推到床上,床沿凹陷,彼此距離瞬間拉近,耳邊落下清冽的嗓音:“昨晚聽到我和袁彬說的話了?”
“……”
席延頓了頓,點頭承認,在坐著火車互發消息時,他對這點已然給出了回應,
如今給出了具體解釋:“當時想找你說件事。”
“不小心在樓梯上聽到了。”
“抱歉。”
沈季鈺明知故問道:“所以就是因為這個不開心的?”
“……”席延避著眼神,低低地應了聲,“稍微有點。”
沈季鈺居高臨下地站著,眼底迸出光芒,越是瞅他這般就越稀罕,在床上凶巴巴的,在床下等著他主動哄,這哪還舍得生他的氣?
他抬手蹭了蹭對方高挺的鼻翼,像在使壞,聲音很輕:“你還不清楚我跟那家夥說話的路子嗎。”
“他私底下喜歡跟我瞎開玩笑,但當著你的麵,哪會胡說什麼?”
“我沒有過所謂的‘心裡裝著某個人’。”
席延始料不及,因這一連串的話,覺著自己幼稚至極:“是在安慰我嗎?”
“我隻是在說實話。”
沈季鈺好笑,忽然,感受到一隻大手罩在他稀薄的後背上,空著的另一隻手隔著質地優良的襯衫,貼向他隆起的腹部。
沈季鈺:“……?!”
席延的手掌上下摩挲,舉動在安撫,薄唇吐露的話充斥著試探意味:“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
沈季鈺的眼睫顫動不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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