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終於空閒下來的上午,她們一起敲定了今年的旅行計劃。
除了兩次長期度假安排,還順帶列了列想去的城市,離得近的那些,哪次周末想出門,就可以利用雙休去逛逛。
那些城市的名字很熟悉,宋澄以前幾乎都去過。
她和溫向儀一起走過部分城市的街頭巷尾,而另一種情況更多,那就是溫向儀去那個城市工作,而她被撇下來、又不想待在酒店等人的話,就自己出去逛逛。
怎麼想,也不能稱作“一起玩過”,頂多算“一起去過”。
對著備忘錄裡的清單,宋澄當即道:“我先做攻略。”
溫向儀點頭答應下來,笑眯眯道:“好啊,都聽你的,你肯定會安排得特彆好。”
宋澄自信地揚起腦袋。
她開始盤算:“我們優先去荊城,可以順道去看看段嘉。”
荊城她和溫向儀去過兩三次,但每次都是她自己轉來轉去。
有家老字號味道很好,不知道現在在不在那個位置,她從前就想帶溫向儀嘗嘗,一直未能成行。嗯,這次必須安排上。
老字號對麵的紅葉李後麵,還有個淘一手書的老書鋪,裡麵很多絕版書。
她自己去逛的時候啥也沒看懂,但想著溫向儀可能會感興趣,找老板推薦了兩本,買了回去。
結果溫向儀接過的時候還笑著說謝謝,回頭就放書架上了,透明的包裝紙都沒拆過,一定是嫌臟。
這次就算店還在,她也不會帶溫向儀進去了,換彆的店逛。
還有還有……
“宋澄,還想看電影嗎?”
宋澄抬頭,看到溫向儀端著換了水的花瓶回來了,正往盛開的香豌豆底下的水裡倒保鮮劑。
她想起自己周內一直惦記的那部有香豌豆花的電影,立馬坐直了身:
“嗯,要看的。”
“去影音室?”
“好。”影音室已經被宋澄放了個零食架,但溫向儀不怎麼吃那些東西,想到這宋澄說,“你先去,我切點水果。”
溫向儀笑了笑,人已經上樓了,忽然回頭喚道:“宋澄。”
宋澄從廚房伸出頭:“怎麼了?”
其實,即使她把腦袋伸出來,因為空間遮擋,也看不到溫向儀。
但宋澄好像能看到人似的,專注地朝溫向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瞳孔映著清亮的光。
兩個人的聲音在家裡飄來飄去,和陽光裡的光粒一樣:
“現在10點多,看完我們出去吃午飯?”
“出去吃啊……”
“今天周末,我舍不得你每天這麼辛苦。”溫向儀的聲音很自然,“就這麼說定了,切好水果上來找我。”
“喔。”溫向儀發布命令了,宋澄不敢不應聲。
但溫向儀說,是因為舍不得她辛苦呢。
宋澄受用極了,唇角不自覺地彎起弧度,利落弄好
果盤,腳步輕快地上樓找溫向儀去了。()
她們的周末,製定了旅行計劃,看了想看的電影,外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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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陪興致正好的溫向儀逛商場,回家時購物袋放滿了半個後車廂。
晚間回來,溫向儀辦公,宋澄則看起了書。
她的專業課進程很快,一個月要學完兩門,這個月是氣象和飛構。以及,今年宋澄準備把雅思考掉。
除此之外,周師兄推薦了幾本飛行訓練前強化理論知識的書籍,給他們班級群發了電子版。
有些同學看到是英文原版就開始頭大,宋澄翻了翻,則立刻下單買了實體書,今天剛拿到。
收到後,她最先看起來的是《PHAK》,這本書差不多包含了所有飛行的基礎理論,其中氣象的章節可以和課上的內容互相補充。
看了眼書桌後的溫向儀,宋澄窩在離她很近的地方,聽著時而響起的鍵盤聲,聚精會神看起氣象篇。
等氣象和飛構依次結課,淩航籃球聯賽的賽程便開始了。
聯賽中女籃隊伍一共10支,經曆4場小組賽和半決賽後,5月26日,總決賽在陶水校區的籃球場舉辦。
進入總決賽的,是計院-外院聯隊和飛院-管院聯隊。
自打收到宋澄的訓練表,溫向儀說到做到,一周起碼有兩天會去看宋澄打球。
後麵宋澄開始比賽,除非撞行程,溫向儀也是每次都會去看,而且坐第一排家屬席。
漸漸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兩人的關係,關於她們的傳聞眼見著多了起來。
彭杭杭在學院牆上看到了好幾次她舍友的名字,內容大同小異。
要麼問宋澄是不是單身,附加直接表白,要麼問宋澄和溫向儀她倆到底什麼關係的,更離譜的,還有人拿著偷拍的溫向儀照片問是哪個係的,怎麼從前沒見過。
其中,還是第一種最多。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注意到觀眾席,而賽場上的宋澄,格外耀眼。
等到總決賽,伴隨比賽走到最後,宋澄的人氣分外高漲。
很多次,宋澄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地被人衝到麵前攔住,鬨了幾次後,她本來就不怎麼有表情的臉色越發冷若冰霜。
她以為這樣能讓那些人知難而退,沒想到一點用都沒有。
又一次在出校門的路上被攔下後,宋澄擺脫對方,直到回到了家,臉還冷得嚇人。
她冷冰冰地把買回來的生抽放到廚房調料架子上,溫向儀走過來瞧了瞧她:“誰惹你生氣了?”
宋澄:“沒誰。”
“那你這個臉色。”溫向儀道,“你一回來,我都覺得要添個外套了。”
宋澄抬手摸了摸她的胳膊,體溫還真有點涼。
被開了個玩笑,她黑著臉走出廚房。
隻剩一人的廚房裡,溫向儀收斂笑意,正要出去找人,宋澄拿著沙發毯回來了。
沙發毯從溫向儀身後兜了圈,合圍在她身前
() ,宋澄沒忘了給她整理一下領口的邊緣,擺得很對稱,很滿足溫向儀的那點強迫症。
宋澄為她細致理著柔軟的薄毯子,淡淡道:“晚上氣溫低,你彆不穿外套,還怪我頭上。”
“我錯了。”溫向儀很懂得適時服軟,“是誰讓你不高興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跟我說。”
這話說得,像她說了溫向儀要去替她擺平了一樣。
宋澄被自己的腦補逗得一樂,彆說,溫總真有這能力,隻是這種無語的事還真怪不到誰頭上。
要真要找個人怪罪……
宋澄抬眼:“你。”
溫向儀整個人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