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動手那天
禪院家的主屋此刻一片狼藉,禪院直毘人握刀的手微微顫抖——以他的身體狀況離半身不遂還有點距離,此刻純純是被氣的。
“禪院直哉,你是瘋了嗎?!”他怒斥,眼中怒火熊熊燃燒,這一刻簡直恨不得把這倒黴孩子給塞回去。
禪院直哉不慌,語氣沉著:“父親,我已經將長老們都控製住,你就不要做這些沒有必要的反抗了。”
禪院直毘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以直哉從前的計謀和能力,肯定無法做到控製全部的長老這樣的事,變聰明是好事,但這些聰明反過來用在他身上……
禪院直哉臉色凝重:“咒術界不能再止步不前了,我其實能夠理解您沒有見過更廣闊的天地,所以抵觸變革,但現在到了不得不做出改變的時候。”
禪院直毘人當然不會被區區幾句話說動,禪院直哉當然也搞不定他老爹,但這有什麼要緊的呢?他有絕招——
引狼入室!
禪院直毘人看見出現在門口的白毛墨鏡少年時,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五條!五條悟!五條櫻!
悔不當初!
*
比起禪院,另一邊的加茂家的動靜要小很多。
“總覺得我們變成了綁架小孩子的壞人。”灰原雄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瞥向被貞子抓在手裡、捂住嘴的中長發小男孩,亦或是看向側後方貞子顯懷的腹部。
七海建人放下要留的信息,拽著灰原一頭紮進充作屏幕的室內屏風裡。
“快走,外麵的人應該很快就能發現這邊的咒力殘穢。”
幾人依次鑽進貞子的領域,昏黑的領域看著就不詳,簡直能夠滿足小朋友心中對“邪惡的詛咒師”的一切想象。
小小的加茂憲紀明明怕極了,卻強裝冷靜,擰著眉毛一張小臉皺成包子:“你們是誰?想要什麼?為什麼會和咒靈在一起?最好現在把我放回去,我可以定下束縛,就當沒有今天這件事。否則加茂家不會放過你們。”
他覺醒赤血操術被帶回加茂家沒多久,對造成他與媽媽母子分離的加茂家沒什麼好感,但這個時候,也隻能搬出加茂家的名頭,希望這些詛咒師能夠有所顧忌。
貞子鬼氣森森道:“我們都敢去加茂家把你帶出來了,又怎麼會害怕加茂家?小孩,你倒是提醒我們了,千萬不能讓你活著回去,否則會惹上大麻煩。”
特級咒靈說出這種話真的很有震懾力,在此之前,小憲紀甚至都不知道咒靈也能擁有這麼高程度的智慧,他立刻閉嘴,驚恐地看著貞子——的肚子。
他有見過懷孕的阿姨,看起來真的很像。
但這是一隻咒靈!
能說人話,人模人樣的特級咒靈!
就算再過十年,今天見到的這一幕,也是揮之不去的童年陰影。
更可怕的是貞子接下來的這句——
“孩子是五條櫻的,記
住了(),今天綁架你的也是她。”
灰原雄比較有良心?()?[()]『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想要製止,卻被貞子飽含惡意和咒力的一眼定住。貞子確實簽了契約不能傷人,但特級咒靈的學習能力本就很強,早就明白了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加茂憲紀喃喃:“五條櫻?”
他對這個名字當然有印象。
“咒靈操術?”
這一刻,簡簡單單的【咒靈操術】,被憲紀在心裡提高到了和家族的那位禁忌詛咒師——加茂憲倫同等的高度。
*
最後剩下的總監部簡直不堪一擊,在夏油傑讓咒靈拎著印出來的部分黑料往那些大人們鼻子底下一塞之後,竟當場倒戈了半成。
甭管是真心實意,還是為了拖延時間,在駐紮在地末教京都分會的咒術師們先一步趕到現場控製局麵,五條櫻帶著枷場姐妹回來,五條悟和七海發來消息說一切順利後,事情已成定局。
其中還邀請了一位特彆嘉賓。
身材壯碩的黑發男人在總監部的咒術師們中間穿梭,特級咒具遊雲被用的虎虎生風。
他一頭紮進人堆裡,二級三級咒術師們甚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放倒——當然不是殺人,但留一口氣也就夠了。
就算是一級咒術師,也不過是一個照麵的時間而已。
堪稱入無人之境!
“哇,可怕。”五條櫻把試圖偷襲的咒術師丟出去,看著甚爾過來的方向,一路“屍橫遍野”,手捧著臉做驚恐狀,“你和高層有仇?”
“沒有。”甚爾冷哼一聲,像閃電一樣竄出去,“想揍他們很久了。”
等到把高層都捆起來,像捆綁待宰的豬玀一樣一個個丟到地上,櫻魔王摸著下巴,總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
想了一會,恍然大悟,掏出一把紅帽子,扣在高層們頭上,可惜帽子庫存不夠,有一個人分不到帽子。
“多了一個人呢。”她若有所思。
聽到話的高層們卻都陡然驚恐起來。
多出一個人該怎麼辦?
當然是殺掉!
他們推己及人了一下,甚至顧不得質問,全都用一種恐懼的目光看著五條櫻——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見她又摸出了一頂綠色的帽子,扣到最後那個人頭上。
最後一位高層敢怒不敢言。
同學們和甚爾就沒有這個顧慮。
甚爾笑得格外大聲。
五條櫻定定地看了他們一會,才像揭下羊皮的狼,衝著老紅帽們和老綠帽們露出猙獰的嘴臉。
“我勸你們乖乖聽話,沒用的廢料是會被榨乾最後一滴價值,為咒術界人口的增長做貢獻。”
等等!她說什麼?
“人口?!”
有些反應快的爛橘子們臉色大變,迅速把她和那個能讓男人懷孕的“在逃詛咒師”畫上等號。
難怪這麼久了一直都抓不著。
“好哇!五條家賊喊捉賊!”
() “卑鄙無恥!”
她走到跳腳得最厲害的一位身邊,用兩根手指,嫌棄地捏著他臉上皺巴巴的橘子皮扯扯,笑嘻嘻:“我想你們應該是沒搞清楚狀況吧?”
“敢做什麼小動作,就讓你們掛牌接客哦,雖然應該也沒什麼人口味這麼重,但是萬一呢?”她轉頭,看著靜靜坐在被綁住的人群中,並不起眼的一位:“你說是不是?樂岩寺校長?”
長胡子長眉毛的老頭沒有立刻回答,而像是很沉得住氣一般,語速不急不徐,很難看出他的情緒:“夜蛾在做什麼?他就看著你們胡鬨?還是說他也參與了此事?”
“你覺得夜蛾校長能夠攔住我們三個特級咒術師?”她輕笑,宛若一個即將實現邪惡計劃,因而變得張狂的大惡人:“還是覺得能夠攔住特級咒靈們?”
樂岩寺嘉伸:“不能嗎?那就是夜蛾失責。”
他頻頻看向門口,想不通為什麼禪院和加茂家的援助這麼久還不來。
五條櫻裝作什麼都沒發現,有一搭無一搭地和爛橘子們扯皮,直到大門傳來巨響,外頭站著轟開大門的九十九由基。
樂岩寺嘉伸臉上終於出現了些許笑意,但是還不等這抹笑意展開,便聽見五條櫻的聲音:“果然是這樣,樂岩寺校長在拖延時間啊。”
“但您是不是忘了,能聯係到九十□□姐的可不止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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