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在眾目睽睽之下喊出了他的另一個名字,另一個對於京都而言更為陌生的名字。

隨即,唇角又露出一個譏諷又有些複雜的弧度,不知這些情緒分彆是對誰的:“回家吧,總監部的咒術師們——你們真是有夠丟臉的,彆在這繼續待著丟人現眼了。”

說罷,他舔了舔指尖沾染的血,又垂眸凝視著自己的指尖。

片刻之後,便一甩衣袖,臉上的表情驟然歸於死寂一般的平靜,就像是忽然失去了所有興趣般,踏入了燃燒的火焰。

名為“京都”的男人就這樣在掀起了驚天巨浪後,施施然地再次消失不見。

*

風聲依然嗚嗚地吹著,而原本張揚著的草木卻好像驟然止了聲。

長刀插入又很快拔出,理論上來說不應該流出這麼多的鮮血,然而放在綾世理身上時,就像是一個原本就脆弱的娃娃驟然被人捅破了一個洞,於是內芯中的一切生命便隨著汩汩流逝了。

雪白的內襯染上了鮮紅,很快又轉為深沉的暗紅,最終和暗紅色的羽織融為一體一般,破碎不堪。

灰原雄下意識地抓住了旁邊七海建人的胳膊,牙齒都在打顫:“......七、七海,綾老師,綾老師......”

七海建人看上去也終於有些維持不住一如既往的冷淡穩重,那股濃重的血腥味來自自己最敬愛的師長,隻是有些無力的,又仿佛在說服著自己一般機械地安慰道:“有家入學姐在,沒事,沒事的......”

庵歌姬已經不自覺的淚流滿麵,就連平時可以說和綾世理接觸最少的冥冥臉色也十分不好。

在長刀被輕描淡寫地插入的瞬間,就仿佛有什麼東西徹底斷開了。

那種令人簡直無法忍受的不安和戰栗毫無理由地自內心湧出,就好像有什麼極為重要的羈絆被人寒涼地斬斷。

刀在抽出的那一刻,連土地都似乎發出了悲慟的哀哭。

草木沙沙的瘋狂晃動著,有枝條無力地似乎試圖往這邊伸出,卻又隻是徒勞的幻覺。

夏油傑張了張口,卻沒能第一時間發出聲。

好半晌,他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乾澀得令人不可置信:“......綾老師?”

他用一種極快的速度,迅速到達了綾世理的身邊,伸出手,卻隻是用一種極為小心的力道扶住了老師單薄的肩膀,“......硝子,硝子!!!”

“我在!!!”經過剛剛的混戰,或多或少有些狼狽的家入硝子幾乎也是立刻就到達了剛剛原本隱隱被隔離開的戰場中心——因為“京都”。

家入硝子的手都有些顫抖,卻不敢耽誤任何時間,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就立刻開始用自己的術式給麵前之人進行治療——

“......反轉術式。”

代表著治療的咒力泛著淡淡的白光,向心臟處猙獰的破碎探去,卻沒能留下一絲痕跡。

咒力仿若沉入了大海,收不到任何一

絲反饋(),?絙?瑥N?????鉟?N??

?救嵸偛??奲?()『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眼眶不自覺地發紅,又迅速地再次補上幾次——然而卻依然沒見任何一絲好轉。

......這種情況,這種情況,家入硝子隻在對已經死去而無力回天的人身上使用反轉術式時,體會過。

甚至能感受得到理論上來講正在被治愈著的身軀,散發的溫度在漸漸消失。

大滴大滴的眼淚終於抑製不住地落下,家入硝子隻覺得大腦一片轟鳴!

淚眼朦朧之間,她看到那個剛剛自己心臟被捅了一刀的人仿若全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隻是歎息又無奈的笑,又夾雜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因為淚水而帶來的無措,似乎是停頓了片刻,才輕輕為她抹去眼角止不住的淚珠:“......怎麼哭的這麼傷心。”

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好聽,卻透著不可忽視的虛弱。

家入硝子被這種和過往似乎毫無差彆、又仿佛已然是天差地彆的安慰在內心重重錘了一下,強忍著不去看對方身上依然在流淌的鮮血,隻是強行鎮定卻又止不住顫抖地問,“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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