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在麵對平尾璃空時,自然是謹小慎微的,隻不過對方口中吐露的話語,卻讓他實實在在地猶豫了。
......如果能真的知道江戶的身份,其實偶爾大膽一次也無妨。
羂索知道這是平尾璃空刻意拋出來的毒蘋果,但是他卻無可抑製地想要主動咬下。
畢竟羂索可以篤定,平尾璃空和江戶的身份遠沒有表麵上看來那麼簡單。
而既然雙方顯而易見關係不一般,甚至都活過了這麼些漫長的歲月......隻要知道其中一人的身份,那麼就像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另一個人的身份也水落石出了。
羂索交握著的雙手上下換了一下順序,語調平穩:“我自然是......好奇的。”
他小心地揣摩著平尾璃空似笑非笑的麵容,決定主動出擊道:“那麼,平尾大人,我有什麼可以幫您的?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不,隻要您說,我就會去做。”
“噗,你倒是敢說。”京都笑道,眉眼都帶著愉悅的愜意,“不用太緊張~畢竟我的目的,你應當會感到開心才對。”
羂索:“......那麼請問是什麼呢?”
他並不覺得把咒術總監部燒了或者炸了給對方的“乾兒子”五條悟看,會是他羂索的目的:)
紅唇饒有興致地勾起,京都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麵,一聲一聲不疾不徐的聲響給人以莫名的心理壓迫感,他說,“讓五條元氣大傷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羂索一愣,在聽清話語的一瞬間甚至沒能很好地遮掩住自己臉上的情緒,不過饒是聽到了這種發言,他開口的聲音依然顯得較為冷靜,“我記得您之前說過,五條家的神子是您的乾兒子?”
哪怕是羂索,說出“乾兒子”這三個字前也忍不住沉默了一瞬。
好怪啊,怎麼會這麼怪.jpg
“說是這麼說。”京都歎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五條那孩子實在是有些太活潑了,他的成長可不能一味的隻有勝利的蜜糖。挫折的棍棒也是必要的一環。”
羂索居然不自覺地跟著點了點頭。
雖然這話聽上去還是很奇怪......但是也倒有幾分道理。
京都隨意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暗紅色的長發墜落在同色係的和服之上,整個人宛若血色的具象化,卻又實在帶著讓人著魔的魅力。
京都知道,東京自然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
但是東京對於五條這個孩子一再的心軟,以至於五條悟這一路長大,居然都還未曾經曆過真正痛徹心扉的成長。
所以——
京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紅痕。
顯而易見,是被之前小狐狸形態的東京撓出來的,而京都不僅沒讓這道紅痕迅速消散,反而暗戳戳延長了其滯留的時間。
京都發出一聲不知名的悠悠歎息:“......呀,以後可得好好感謝我
才對。”
“跟我來,羂索。”他的尾音含著笑意拉長,“——我將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
而另一邊。
五條悟和夏油傑護送星漿體的任務,姑且也還算是順利地完成了。
雖然最後收尾的時候還是冒出來了一些“小插曲”——畢竟伏黑甚爾還是收了彆人的錢,要來殺死星漿體的。
而綾世理這個時候已經重新恢複成了人形,雙腳踏地的時候甚至感到了一絲微妙的欣慰感。
所以按照原定的計劃——儘管這個計劃看上去好像因為京都的出現而偏移,又好像沒有,但依舊順利執行了。
在高專山下的結界前,術師殺手驀然出現!
咒具匕首帶著足以劃破一切的淩厲,險之又險地與五條悟的麵容擦邊而過,隻是削下了一縷碎發。
並沒有戰鬥力的理子兩人被夏油傑立刻推到戰場之外,黑井美裡繃著一張臉,做出一個護著天內理子的動作,警惕地觀察著不遠處的戰鬥。
而夏油傑和五條悟兩人也難得收起了平日裡源於自己的實力,而經常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某種散漫,皆是全神貫注又配合極佳的朝著伏黑甚爾進行攻擊!
畢竟綾老師在他們出發前囑咐過了——就當做是一場最逼真的戰鬥,往死裡打就行。
五條悟自然是滿口應下,甚至躍躍欲試。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會輸,不過反正如果真的走到了危險的那一步,老師也一定能及時阻止的qwq
而其實還沒有完全摸清綾世理實力的夏油傑,出於對五條悟的這方麵勉強過關的信譽值,以及對綾世理的莫名信任,自然也是答應了下來。
伏黑甚爾的身上還特意帶上了具有留影功能的咒具,以防萬一。
......
總之,最後的結果,雖然雙方都受了不輕的傷,不過隻要回去找硝子治療一下就沒問題了。
在雙方都已經躺倒地上,懶得管什麼形象,精疲力儘安詳地休息時,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裡同時露出了沉思中帶著點遲疑、遲疑中帶著點茫然的表情。
......要上去看看嗎?好像都還活著。
但是剛剛那個很凶的、嘴角還有道疤的那個人好像也還在喘著氣。
黑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