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夏威夷的一係列動作太過於自然,以至於五條悟都小小的懵了一瞬。
綾世理都還沒說話,五條悟先無所畏懼地開口了:“你是誰啊?”
雖然他不爽這個小屁孩好像和這個橘子老師關係很不錯。
但是這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這樣拐走的吧!!!
“嗯?”夏威夷看都沒看他,而是細致地打量了一下小米花目前的身體狀態,然後才遞過去一個眼神,模樣比五條悟還要理直氣壯,“你可以稱呼我為菲克。”
很敷衍地給出了自己的其中一個假名。
“哦,菲克。”五條悟也不覺得這是真名,同樣敷衍地喊了一聲,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綾世理,“綾老師才是這個小孩的家長吧,你為什麼突然冒出來了?”
而一旁被忽視了的目暮警官感覺自己好像不應該在這裡。
結城無歎了口氣,用眼神示意目暮十三先走。
目暮警官接收到了小孩的目光,撓了撓頭。
他有些奇怪,遲疑地揣摩了一下目前的場景中,這幾人的關係。
......猜不出來。
看上去就很複雜:)
不過的確他在這裡也不能乾什麼,畢竟這幾人又沒有犯罪。
所以他在最後禮貌地道彆了之後,就先行一步撤離了這塊氛圍有些奇妙的地方。
而結城無又歎了一口氣。
他平時很少這樣用動作直白地表達出自己的情緒,但是可能是由於身體縮水了,以至於實在有點沒忍住。
——十年之後的五條悟是肯定有這段記憶的......到時候這段過去的記憶也不知道是怎麼補上。
因為十年後和那個已經戴上眼罩的羽毛頭教師見麵時,對方看上去顯而易見對於他們是完全陌生的狀態。
所以。
等現在回到十年之後......
結城無有些沉默地看了眼夏威夷。
又沉默著看了看五條悟。
這兩個人完全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相上下的性格......
結城無決定一回去就先暫時躲起來。
他可懶得處理人際關係。
而此時,出麵打破目前奇怪的氛圍的人是綾世理。
青年身著傳統和服,和穿著現代的夏威夷之間形成了微妙的對立,折扇抵唇,悠悠道:“菲克先生不打算坐一會兒再走嗎?畢竟來者是客呢。”
桃花眼一彎,就像是狐狸,淡粉色的長發自然垂落著,明明看上去是柔和的,和夏威夷一看就比較富有攻擊性不同,此時卻也無法讓人忽視。
綾世理道:“說起來,我和菲克先生見麵的確不多呢......”
雙眼微眯,綾世理若有所指:“小無理論上來講應該在我這裡再待一兩天的。你的速度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定位得格外迅速呢。”
夏威夷聳了聳肩,麵上是無懈可
擊的笑意:“是嗎?可能是因為我有特殊的定位方法。”
“特殊的定位方法啊......”綾世理的尾音散漫地拉長,眼波流轉,落在了夏威夷的高領毛衣上。
眼神裡帶上些許嫌棄,但也有些微妙的無可奈何。
......能咋辦呢,[米花]和[夏威夷]綁定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嘖。
綾世理又看了眼旁邊躍躍欲試正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五條悟,又看了看雖然看上去乖一些,但是能不聲不響搞出個大的,或者乾脆和五條悟同流合汙的夏油傑。
包括硝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過這幾個孩子願意鬨一鬨其實也好。
畢竟孩子靜悄悄,必定再作妖......[東京]寧願讓他們天天作個小的,也不願意忽然被一個大的猛然糊了一臉。
綾世理看著自己的這幾個問題學生,又看了看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夏威夷,終究是稍微退後了一步:“好吧,菲克先生。”
他勾唇,笑了笑,卻是回答了夏威夷剛剛留下來的那句話:“——我們在以後的時間中再見。”
畢竟[米花]在目前這個時間線呆不長,有人來接的確會更方便,畢竟萬一回去的時候沒操作好,迷失在時間裡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不過.....
“菲克先生。”他輕輕上前一步,慢條斯理地拍了拍夏威夷的肩膀,“無論如何,還請記得,這孩子好歹是我帶大的。”
緋紅色的眼眸安靜地注視著麵前的一大一小,輕輕又揉了揉小米花的腦袋:“......可不能讓他受欺負。”
夏油傑默默注視著這一幕。
比五條悟在情感方麵要更加敏感一些,而因為在正常的普通人家長大,夏油傑感覺現在的劇情和氣氛有些該死的熟悉。
他還小的時候去參加過一個親戚的婚禮,當新娘的爸爸將新娘交到新郎手上時......
夏油傑打住了自己的念頭。
......實在是太奇怪了。
*
“血腥味,沒藏好。”就在夏威夷打算帶著小米花直接回到正確的時間線時,被抱著的小孩忽然冷漠地吐出來幾個字。
夏威夷滿不在乎地往下扯了扯自己的毛衣的高領,琥珀色的眼睛裡不要錢似地撒出甜漿,“現在已經好了哦~”
剛剛[東京]很明顯也是看出來了。
那邊的時間線的確現在還是夏天,而夏威夷之所以穿了高領毛衣,是為了遮住當時脖子上還沒有愈合完全的傷痕。
結城無皺眉,哪怕目前的體型看上去絲毫沒有威懾力,反而有一種小孩子故意裝成大人的詭異萌感:“你就這麼喜歡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