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什麼情況”,潮熱紅森中,不同坐標的隊伍,都接受到了三次淘汰信號閃爍,有人驚訝的看了眼隊友,“這是一下出局了三個,才開始,就打得這麼激烈?”
“應該是七校吧,不知道我們和哪個七校分在一起。”
“七校隊伍聚合得這麼快嗎?”
“沒聚合更嚇人了吧,分開都能打三個,合一起我們都不夠上菜的。”
“位置離我們還挺遠,應該不會和七校撞上。”
還不知道能量場內不止一個七校的隊伍,在三次淘汰閃爍後,都有些焦灼起來,行事更加謹慎,生怕撞上隱藏的大魔王。
而淘汰信號的創造者陳歲,用沉默婉拒了對麵真人快打的邀請,但沒忘了拿走避雨罩。
青綠機甲撐著避雨罩回流星樹下時,正逢白霧將散,機甲從霧繚中走出,麵前被流星樹轉動的燈籠光芒,映下一道黑影,身影被拉得高大可怖,壓迫感極強。
[家人們,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機甲越看越嚇人]
[我去燭荊府看了一圈,他們單兵係都叫歲皇,搬運帖子【你的歲皇,聯賽猖狂】]
[歲皇……好家夥,妥妥一暴君]
[咳咳,提醒各位,帝國已經亡啦!]
在星網彈幕獲得新稱號的陳歲,收獲避雨罩+1,外加坐標,以及流星樹。
普羅注意著坐標亮起,確定了自己的位置,正逢刷新周期,新的坐標被公布。
[本次刷新信號為1601,坐標(289,501)]
“1601?”這個編號有些耳熟,“雅克德羅?”
第一星環第六學院,即星際六院。
“我們和雅克德羅抽中了一個賽道”,謝春時的聲音從另一邊傳過來,在雨天,聽起來有些失真。
“淘汰隊伍,地圖上會亮起光柱,是賽委會設定,你的位置,閃爍了三次淘汰紅光。”
這個信息讓燭荊府幾人鬆了一口氣。
謝春時繼續道:“如果是這樣,那麼還有一個稍微簡單一點,知道自己坐標的方法。”
周忱坐在流星樹上,他閒得都要出屁了:“吃瓜?看彆人打架?”
“對”,謝春時垂眸,目光中,一架熟悉的暗黃機甲,雅克德羅山的噴漆在暗夜中散發著熒光,“比如我附近。”
“我看到雅克德羅了。”
他的聲音攜帶著巨大的信息。
陳歲馬上挑眉:“幾個人?”
“兩個,分析師和強攻”,謝春時道。
一般選擇綁定分析師的,都會是強攻或者指揮,麵前機甲的行動,風格更像強攻。
“哇哦”,分析師和敏攻看好戲的歎了一聲。
“先看看”,謝春時沒有貿然動手,而是在原地等了一會,燭荊府隊伍頻道能夠通過他的信號,聽到一些嘈雜的打鬥。
見狀,陳歲把頻道掛起,開始查看機甲情況。
普羅看了眼機甲外殼的痕跡(),“損耗度怎麼樣?”
“27%?()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在上升?”,陳歲有些奇怪,看著機甲,她突然手指,摸了摸被紅雨腐蝕的痕跡,“這種腐蝕會隨著雨水停留,而加重。”
說著,她掃了眼流星樹,樹蔭內部,有被保護得很好的乾燥葉片,陳歲扯了一些下來,擦乾機甲上的雨水,損耗度下降的速度漸漸止住,停在30%。
看普羅似乎在拿資源,陳歲馬上搖頭:“還用不上維修裝置,等到了基站我下來修。”
說完,她看了眼外麵的紅雨。
雨水最猛的時候,是陳歲出去打架那會。
現在雨勢漸弱,但奇怪的是,周圍竟然仍然沒有出現機甲。
“我們被製衡了,謝春時甚至沒有等陳歲開口,觀察著雅克德羅的攻擊,他突然道,“如果沒有猜錯,我們應該處於地圖的邊緣,且是四個不同的方向。”
他標出地圖的四個角落。
“這裡相距遠,可以大限度分割隊伍,賽委會的分割標準,應該是通過隊伍綜合實力”,謝春時想到進入躍遷通道時,工作人員手上的數據,他猜測那是隨機調試,“強隊被分割遠,弱隊更近,所以你能看到很快聚合的隊伍。”
“並且,同一片區域的隨機數量,應該是特定的。”
他的推測十分符合賽委會的風格,陳歲也猜測出來,這種隨機數量根據什麼來定了。
“是流星樹”,她拍了拍底下的樹乾,“應該是按照流星樹數目,劃分的隊伍比例,在此區域中隨機降落。”
謝春時認同了她的說法。
“雅克德羅要打完了”,隊伍頻道沉默良久,謝春時突然輕聲道。
陳歲知道他在流星樹底下,如果戰鬥在他麵前,那麼對麵的人,就要進流星樹了。
“淘汰坐標刷新了。”
陳歲看了一眼地圖,果不其然,在她的斜對角上,淘汰光柱亮了。
謝春時坐標(782,796)
“如果這樣,那我們豈不是要找中央區域,才最好彙合”,周忱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坐標,但相信謝春時的判斷。
陳歲看了眼地圖,她在左下,謝春時在右上,中央區域是一塊顯眼的地標,“這裡,地標位置。”
她標注地圖上被注明[沉默石碑]的區域。
“照這麼說,我和周忱,隻要知道一個人的位置,另一個就可以行動了。”
顧妗雪清冷的聲音傳來。
“是這樣。”
陳歲回答。
幾人在流星樹下避雨的間隙,謝春時那邊久無動靜。
陳歲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察覺到這一點,問他:“領隊,那邊什麼情況。”
謝春時處於無應答的狀態。
周忱驚訝道:“不會是和雅克德羅打起來了吧?”
“可是雅克德羅不是兩個人麼”,普羅看向分析師,“領隊打起來有點吃虧吧。”
() [……從雅克德羅那邊過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沒吃虧,你們燭荊府,就是彆人不讓你們吃飯,就直接掀桌,我看出來了]
[你們領隊沒事,雅克德羅要瘋了]
[笑死我了,雅克德羅跑了半天,找到的唯一一棵流星樹,還跟彆的隊伍打了一場2v2,到了流星樹下麵,突然有人打了個招呼]
[我發現了燭荊府開場,都會打招呼]
[學院文化吧,不得不說,怪有禮貌的]
[你說的有禮貌,是指雅克德羅要揍謝春時,對方笑眯眯的說,我待不了,那乾脆都彆待了嘛?]
[誰說謝春時理智冷靜的,我發現他也沾點瘋癲]
陳歲聽著普羅的話,思索了一會:“也不算吃虧,但最好還是不要,跑為上。”
“跑了。”
在她說完,謝春時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過,避塵罩可能要少一個”,和他話語同時響起的,是來自對麵環境的一聲槍炮,緊接著,是一聲怒吼:“草,你有病呀,有事你衝我來啊,你把流星樹砍了乾嘛?你瘋了!”
陳歲:……
“你把,流星樹,砍了?”
謝春時閃躲和快速移動的間隙,還不忘回複她,語氣很是愧疚:“抱歉,我暫時沒時間把它挖出來,所以直接砍了。”
“所以,為了不便宜雅克德羅,你直接把樹砍了?”
陳歲說完,感歎了一句,“乾得漂亮!”
[就是說,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流星樹!危!]
謝春時彎了彎眼睛,猜到了她的反應。
“領隊,你慢慢跑吧。”
“避塵罩沒了也沒事,我看看賽場上有沒有多的避雨罩,不行,多的流星樹也能將就用。”
[……]
[你說的多的避雨罩,是不是看看哪個隊伍有,然後你搶過來,就成了你的]
[軍校生的事怎麼叫搶,這叫友贈,帶著他們的那份榮耀走下去]
[周忱,聯賽不能玩光腦,你自首吧]
[流星樹……將就……我想說,流星樹爛地裡算了]
說完,陳歲聽出他在和雅克德羅你逃我追,眼看謝春時還有功夫能在隊伍頻道講話,情況並不嚴峻。
她觀察著紅雨,正在嚴肅的思考著,怎麼完整的把流星樹挖出來。
普羅完全不敢打擾表情凝重的分析師,主要是,他也要緩一下。
為什麼每一次,這種震撼的想法都是彆人想出來呢?
他也要這樣,震撼一下大家。
兩個人都在樹梢沉思著。
另一邊,躺在樹上,一根手指挑動流星樹的燈籠,感受到光線的灼熱,周忱歎了口氣,翻了個身,朝另一麵,又歎了口氣。
“我這周圍怎麼一個選手都沒有,賽委會怎麼回事,低估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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