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言彆的本事怎麼樣不好評判,拱火他鐵定第一名。

“熙哥,你加油啊。”他為傅炎熙打氣,“我會在背後永遠支持你的。”

……這種油就彆加了,太傷壽命。

“識時務者為俊傑。”傅炎熙能屈能伸,將拳頭抵在唇邊咳了一聲,鎮定道,“我認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也是,虞沉2S時你都打不過,現在他3S了,估計要等熙哥你也3S,才是報仇的最佳時機。”桂言不經意間的實話背刺了傅炎熙一刀,“罷了,虞沉,我就看在熙哥的麵子上,明天換個發色。”

虞沉微笑:“傅俊傑的麵子就是鞋墊子,有必要看?”

被強行改了個名的傅炎熙敢怒不敢言。

桂言也改口:“那就看在三殿下的麵子上。”

“好吧。”虞沉就不會搞背刺這一套了,他都是當麵捅刀,“看在我愛人的麵子上,我等你明天換發色。”

“愛人”二字再一次淩遲了傅炎熙和桂言的心。

桂言撂下狠話:“你給我等著!”

等著就等著,隻要桂言不再頂著這一頭銀發在他麵前晃悠,虞沉覺得自己什麼發色都能接受。

同一時刻,雲尋嵐在病房的浴室裡,對著鏡子撚起一縷銀發,打量半晌後詢問係統:“小居,你說我要不要換個發色?”

係統給予雲尋嵐回應:“你想換就換唄,想換什麼色?”

“沒想好。”雲尋嵐說,“我沒試過彆的顏色的頭發。”

係統提出建議:“染個虞沉同款青綠色?”

“可以呀。”雲尋嵐想象了一下自己黑頭發的模樣,感覺蠻新鮮的,“我也覺得情侶色好。”

他的頭發,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是銀色——不是素白,而是泛著綢緞光澤,略偏灰調的銀。

與他曾同在壺中的那些修士們,還問過他頭發為何會是這種顏色?是不是修行途中出了岔子,產生心魔所致?

而雲尋嵐告訴他們:我族宗親,皆是銀發。

——雲氏自百年前得了那秘寶破界梭,往後再出生的子嗣,皆是一頭銀發。

雲尋嵐習慣了自己銀發時的模樣,反倒是小時候,雲尋光怕他因發色與親人不同而憂思多想,也跑去染了一頭銀發,一染就是好幾年,直到發現雲尋嵐對這件事毫不在意以後,她才不再染發。

“算了,染了黑發,發根長出來也是銀色的,很突兀。”雲尋嵐鬆手放開頭發,“等以後再染吧。”

或許以後他都不用染黑,而是能像停止染發的雲尋光那樣,直接長出黑色的頭發。

係統聞言卻疑惑:“青綠色怎麼是黑色?”

雲尋嵐也不解:“情侶色怎麼不是黑色?”

“算了,染什麼發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哄好虞沉。”係統不想半路出岔子,“還有半年我們就能殺出銀河係去稱霸全宇宙了,你可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拖我後腿。”

雲尋嵐疑惑:“你有腿嗎?”

係統大言不慚:“有啊,我的幻肢多的是。”

雲尋嵐:“……”

係統:“記得哄。”

“會哄的,你彆急。”雲尋嵐早就想好了怎麼補償虞沉,他離開浴室,用光腦召來醫療團今天的值班醫生,幫了自己一個小忙。

晚上九點,虞沉結束工作返回雲尋嵐病房,準備繼續給青年陪床,他也不知道雲尋嵐睡了沒,開門時動作放的很輕,入屋後又見房間裡未開燈,就以為雲尋嵐休息了。

不過他目光一轉,見青年竟好好地靠坐在床頭。

空間站舷窗外正對著一片浩瀚星海,所以即使沒亮燈,屋子裡也並非伸手不見五指。

那些璀璨的星光柔柔投落,映照勾勒著雲尋嵐側臉輪廓,讓他一半沐在光中,另一半浸在陰影裡。

“怎麼沒開燈?”虞沉朝他走去,“眼睛還是難受?不能見強光?”

青年沒有開口,隻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去牽虞沉手指。

虞沉被他拉著坐到病床上背光的那一邊,而靠近後,虞沉發現雲尋嵐換掉了病服,改穿了一身長至腳踝的克萊因藍絲綢睡袍。

這種藍被譽為一種絕對之藍,給人的視覺衝擊力格外強烈,可虞沉卻覺得,雲尋嵐裸.露在睡袍外的雪色皮.肉,才最能他心中掀起最劇烈的震蕩。

凝望間,雲尋嵐忽然伸手蓋住他的眼睛:“寶寶,你想標記我嗎?

失去了視力,其他感官就會愈發敏.感,虞沉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和布料墜到地麵上的細微摩挲聲。

他回答雲尋嵐:“我不能標記你。”

同時他又感覺到雲尋嵐在改變位置,那具溫熱的肉.體從他身側移動到了他身前。

雲尋嵐還在問他:“我是問你‘想不想’,不是‘能不能’。”

標記是alpha寫在基因裡的本能反應,隻要一個人的第二性征是alpha,這種欲.望就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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