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隻有三歲大,是個Omega男孩,來到艾拉時還不會說話,之前一直跟著難民們生活,最近才安排進帝國首都的兒童福利院。()
秦寶隨豐成煜第一次來到舒鶴蘭在首都的家裡,兩層複式結構的大公寓,裝修是工業風,到處暴露著混凝土、水管和紅磚,符合舒鶴蘭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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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到,舒鶴蘭就去兒童房裡抱出了孩子。
小男孩有一頭自來卷的黑發,深色皮膚,眼睛又大又圓,正在和保姆玩遊戲,手裡還拿著機甲的卡片。
“Hi。”秦寶不會逗小孩,也不知道他是說什麼語言,乾巴巴地對他冒出一個音節。
小男孩把目光轉向秦寶身邊的豐成煜,對他伸出小手:“會長,抱。”
“你好,西亞。”豐成煜把孩子從舒鶴蘭手裡抱過來,“不是會長,是豐叔叔。”
孩子不聽,奶聲奶氣地叫他:“副會長。”
“孩子喜歡,你再當當帝國議會副會長怎麼了。”舒鶴蘭無理取鬨,“虧得人家飛鹿星民眾知恩圖報,整天拿著你的照片教孩子認臉。”
豐成煜抱著小孩竟然不違和:“我有空再去看看他們。”
“你是得去。”舒鶴蘭說,“卸任的時候說什麼身受重傷,單純善良的飛鹿星人很擔心你。”
豐成煜微微一笑:“知道了。”
兩個Alpha帶孩子,安清言則在廚房研究菜單,他和舒鶴蘭平常都不做飯,現在也是半路出家,買了些半成品隻管加工。
安清言問:“怎麼突然跑去拍古裝劇了?”
“還說我,突然的是你們吧,速度也太快了。”秦寶說,“上次聽說你們要分手還是在上次,這一回竟然直接領證,孩子都有了。”
安清言看他一眼:“要不是為了西亞,你覺得我會和他領證嗎?光這房子裡那張床上,就不知道睡過多少人。”
秦寶:“……”
安清言輕咳一聲:“當然,我也不是說我就比他少的意思。我知道,那都是我們遇見對方之前的事,但是心裡還是膈應。吵是要吵的,就這麼吵吵鬨鬨地過吧。”
秦寶問:“什麼時候辦婚禮呢?”
安清言說:“不辦了,結婚又不是什麼好事。”
秦寶:“。”
安清言笑:“沒說你們啊。小寶,我太羨慕你們這種從頭到尾都是彼此唯一的關係了,有這樣的緣分換我英年早婚,我也願意。”
秦寶心想,要是安清言知道他信息素排斥症,知道他是被迫結婚,可能就不會羨慕了。
但是,對秦寶來說很幸運的是,那個人是豐成煜。
見他看著豐成煜的背影,安清言說:“我聽說了豐成煜卸任的事……”
安清言指的是背後的真正原因,應該是舒鶴蘭和他說的。
秦寶點點頭。
安清言道:“怎麼說呢,有得必有失。秦叔叔現在洗清罪名,豐成煜也平平安安,你們兩
() 個人能恩愛地過完下半生,其實也很好了。難道要像之前那段時間一樣,總怕被人暗殺,整天都提心吊膽?寶啊,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要太有心理負擔。”
安清言一針見血。
道理秦寶都懂,可是要做到平靜無波卻真的很難。
秦寶收回視線:“你不覺得,豐成煜生來就是應該站上那種位置的人嗎?”
豐成煜是天生的政客、理想家,領導者。
不應該就這麼埋沒。
安清言在他頭上揉一把:“年紀輕輕的多想點開心的事,你也改變不了什麼,不如等船到橋頭自然直。趁你老公這幾年有空,生幾個小孩來玩玩。”
“什麼啊。”秦寶臉一下子就紅了,思路被帶偏,“你這麼有空,你多生點!”
晚一些時候,安清言在Flow發了幾張照片,拍了自己做的食物、孩子握住餐具的小手,與舒鶴蘭十指相扣的雙手戴著戒指。
安清言V:新的人生旅途正式開啟,未來請多指教。【圖片】【圖片】
他突然公布了婚訊和領養小孩的消息,震驚了全網,一臉懵的粉絲與路人們都紛紛送上祝福。
秦寶也切到了自己賬號,評論並轉發。
-秦寶V:【鮮花】【鮮花】
秦寶幾乎從不轉發彆人的內容,也極少和人互動,在網絡上一向都酷酷的,特地將安清言的內容轉出來足以說明他內心很激動。
除了一部分黑子跳出來陰陽怪氣,評論裡大部分都是粉絲的祝福,還有一些人在開玩笑。
【看到安清言結婚,我以為我隻是沒睡醒。看到安清言還領養了孩子,好的,我確認是在做夢。】
【寶寶愛做慈善,朋友也這麼善良!果然優秀的人都一起玩兒!【高興】】
【小朋友胖乎乎的小黑手真可愛,開始想象寶寶未來有一天也有寶寶。】
【醒醒啊喂!你寶才二十二啊!婚都沒結,八字沒一撇!】
【結婚?我看BB不如找個男朋友先。【抽煙】我先在這裡排個隊。】
【不排白不排,排隊+1。】
【我寶今天錄《直通夢想》最後一期了吧!馬上就要進組了!耶!】
*
秦寶錄完節目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影視城,連在節目裡做的一次性淺色頭發都還沒洗。
《禦風》早就拍完了角色定妝照,開機三天了,他應該是最後一個進組的人。這一進組就是兩三個月的拍攝時間,豐成煜想親自送他到影視城,被秦寶拒絕了。
“就不要了吧,盧哥說那邊有很多代拍、狗仔什麼的。”他說,“被蹲到就不好了。”
看出他有些恍神,豐成煜把他拉過來,抱著摸摸頭:“不要緊張。”
秦寶手心來汗:“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又不是第一次拍戲了。”
“我不是說這個。”豐成煜帶著笑意,“見到他之後……不管是什麼情況,打給我。”
這個“他”隻
能是指許棠舟。
秦寶掙脫開:“和他有什麼關係,無所謂的人而已,早就是過去式了。”說完正好見到盧哥的車來了,“我走了。”
行李都拿上車,秦寶臨走猶豫了一陣,見豐成煜雙手插在口袋裡,不好意思當著小徐他們的麵說什麼,心懷不舍地關上了車門。
豐成煜猜得沒錯,他的確是在緊張。
四年不見,許棠舟見到他會是什麼反應?買了那麼些通稿黑他,許棠舟不內疚嗎?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一路駛入劇組包下的酒店,秦寶的心跳已經快到幾乎蹦出嗓子眼,但是除了等待在外麵的劇組工作人員,居然一個人影也沒有,自然也沒有看到許棠舟。
本來有小徐一起上樓就行,盧哥不知怎麼回事,也硬要跟著他去安頓,肯定是豐成煜交代的。
劇組的經費有限,影視城的酒店條件也不能和各種豪華酒店相比,總體來說舒適整潔,該有的都有。
盧哥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拍了幾張照片發給某人,這才放心離去。
小徐安頓好自己,給秦寶拿來洗發用品,他在酒店的房間裡把那頭一次性染發劑洗乾淨,又換上衣服,秦寶打算先去組裡報道,定好第二天的工作安排。
電梯抵達樓層,門開了。
一刹那間,秦寶覺得仿佛時空靜止。
久彆重逢總是出乎意料。
許棠舟就那麼站在電梯門口,鳳眼薄唇,比過去長高了一些。
秦寶:“……”
許棠舟身邊也跟著助理,那女孩滿臉都是驚訝,看上去應該是沒想過會在這裡遇見秦寶。不過,許棠舟本人要比助理鎮定得多,竟然隻顯露了一瞬間的意外,隨後連表情都沒變,如同和秦寶素不相識。
詭異的安靜。
秦寶喉頭發緊,冷道:“借過。”
那兩人讓了讓,秦寶便大步跨出電梯,小徐一溜煙地跟了上來。
他們沒再回頭看一眼。
組裡的人見了秦寶,熱情地和他交接,但每個人好像都有點怪怪的。回去以後還是小徐先反應過來:“寶哥,你今天忘記了貼腺體貼!”
她本就比秦寶矮不少,再加上秦寶以前根本不用提醒,所以沒注意到。
秦寶下意識觸碰後頸:“……”
一來這裡就心不在焉的,剛才洗完澡忘記貼了。
小徐急了:“他們會不會亂說啊!尤其是那個許棠舟,他要是看到了會不會拿去亂說啊。”
許棠舟知道他和豐成煜的事,但是都這麼幾年了,不一定還能確定留下標記的人是不是豐成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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