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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鬆田陣平的話,有光的嘴角翹了翹,他抬手想摸摸鬆田的頭發,但是被對方抱著,他沒辦法抬起胳膊。
最後隻能摸了摸他的後背,鬆田陣平的身體一僵,隨後完全放鬆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要是有尾巴的話,現在肯定搖得像螺旋槳了,這樣一想,沒有尾巴真是太好了。
不過有尾巴也沒什麼,如果這樣能讓有光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的話。
“有光……其實我,有話想對有光說。”
鬆田陣平深吸一口氣,稍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這樣就能看到有光的表情了。
如果他不看著有光的說出那句話的話,他就真的是月彥說的那種沒出息的膽小鬼了。
他想要站在有光身邊,或許以他現在的能力還有些勉強,但他不想也絕對不會放棄。
有光看著他,紫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唇邊一直維持著淺淡的溫柔笑意。
“我也覺得你應該要對我說什麼了,但是在那之前我也有話想說。”
及川有光說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軟綿,聽得鬆田陣平像是被人強行塞了一顆糖。
“嗯?啊,當然沒問題,你說。”
鬆田陣平想著‘有什麼話要說嗎’,邊回答道。他覺得應該不會是對方打算先他一步告白,這不符合有光的性格。
有光是會占據絕對主動權的類型,告白讓對方決定答不答應這樣的事情完全不符合他的美學,他更喜歡由自己來掌握事情的走向。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是告白的話,又會是什麼呢?
他們是麵對麵說話,所以鬆田陣平的疑惑並沒有維持太久,很快就聽到了有光的話。
“我之前說過的很喜歡你的話並不是在騙人,所以,我希望你能謹慎對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什麼?”
如果說前半句話還是甜蜜的糖果,後麵的話就讓鬆田陣平有些費解了,他疑惑地看著有光。
“簡單來說,如果你要說的事情是我想的那件事的話,我希望你能仔細思考之後再說。”
有光的表情也很認真,完全沒有往日的隨和,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嚴肅。
“你見過我爸爸,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有光的眼睛微微垂下,睫毛遮住了他的視線,聲音有些飄忽。
“我大概算得上脾氣好的人,但是唯獨背叛是絕對不允許的。如果你隻是一時興起,不能保證一輩子隻能看我一個人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我現在允許你停下。”
有光的視線從鬆田攬著他的腰的左手轉到右手,就是不抬眼看對方。
“要是沒做好為我獻出一切的準備,接下來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們還可以像之前那樣做好朋友。”
及川有光知道自己不怎麼會騙人,所以故意沒有抬頭看鬆田陣平。
他還是忍不住給
鬆田設下了陷阱,這是他本能的,身體裡最原始的自我保護的本能。
大概是以前見過的人類都非常的狡猾,有時候也有演技不錯的人能通過他的審判。
但既然他現在的形容是演技,就說明對方最後還是暴露出了本性。
這次完全不一樣,他確實對鬆田陣平產生了愛慕的好感,所以他更擔心自己會被這種戀愛的濾鏡蒙蔽了雙眼。
自己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所以這種時候更應該理智。
太危險了,他覺得自己的狀態非常的危險。
以前被人背叛,有光難過都超不過半小時,多數情況下他在這期間就能找到新的感興趣的事情。
可是鬆田陣平不一樣,如果未來被這個人背叛,有光已經能想到自己的下場了。
他覺得自己會死的。
說不定幾百年都走不出來,或者乾脆難過到自丨殺。
所以,在還沒有揭開那層麵紗的現在,他將這份風險轉移給了鬆田陣平。
如果鬆田陣平真的在這裡停下來,什麼也沒說或者提起了彆的事情來掩飾,表示有光又一次看走了眼,鬆田這家夥和以前的那些人根本沒有區彆。
什麼‘還能像以前那樣做朋友’,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有光肯定會報複他的,絕對不會放過他。
但是,就算鬆田陣平答應下來,認真地向他保證自己一定會忠誠,有光也沒辦法完全相信他。
他相信現在的鬆田陣平是真的喜歡他,但是未來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就未必了。
有可能將來的某一天,他會因為這件事遷怒鬆田。
所以說,這個問題就是徹頭徹尾的陷阱,無論選擇是還是否,走向都是BAD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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