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及川有光還握著琴酒的手,低頭看了眼那十分眼熟的信封,像是被燙到一樣扔開了琴酒的手。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及川有光用控訴的眼神看著琴酒,他看起來像是被雨淋濕的小狗,可憐兮兮的。縱使是周圍那幾個看了全程的威士忌和伏特加,都覺得琴酒有點過分了。

雖然琴酒好像也沒做什麼……但是及川有光這張臉,一看就知道他有苦衷。

“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上次還給你簽名……”

“什麼簽名?”波本沒忍住插嘴問了一句,琴酒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在說‘關你什麼事’。

波本一點也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心想琴酒什麼檔次讓他愛豆簽名,就算他愛豆塌房了那他也愛過,比起及川有光當然是琴酒更討厭。

聽到波本的話及川有光就不提這事了,他也隻是順口一說,沒打算暴露琴酒的屬性。

畢竟當初琴酒假借伏特加的名義喜歡他,就是怕被彆人知道某知名跨國組織的TOPKILLER不願透露姓名的琴某,私下裡居然喜歡他的書。

再怎麼說他的書受眾畫像也是女性嘛……當然性彆也是自己填的,這一點還真的說不準。

人非常好的及川有光哪怕被背刺也沒想過要拉琴酒下水,他隻是有些哀怨地看了琴酒手上的黑色信封一眼歎了口氣。

伏特加同仇敵愾地看了過去,忽然意識到他看的人是琴酒,清了清嗓子,向及川有光解釋道:“就是您昨天問過這件事,大哥回去立刻就幫您申請了。這不,拿到就立刻過來找您了。”

“……我說的?”及川有光的語氣微妙,又問了一遍。

“對。”伏特加說道,雖然他沒聽到,但琴酒說有就是有。

“那還是給……”

及川有光對代號不感興趣,來組織的規劃裡就沒有代號這一項。他想起了自己上次的操作,主動提出打算給彆人。

但是還沒說完就被琴酒打斷了施法:“組織裡目前沒有需要代號的新人,這是BOSS親自為你選的。”

特地強調了BOSS,上次及川有光拒絕的代號是朗姆選的,而且這次也沒有個諸星大給他接盤。

不過他也不確定及川有光會不會給BOSS麵子,畢竟上次及川有光就狠狠在他們麵前給了BOSS一個沒臉。

至今想起來及川有光用他那軟綿地要命的語氣說了非常恐怖的那句話,琴酒還是會沉默。

最後及川有光還是去見了BOSS,但從BOSS緊急將他們幾個調回來侍奉少爺,少爺最後跑了,他們一切白乾的情況,感覺BOSS略微有點……舔。

至於及川有光昨天暗示了他自己需要一個代號,他今天送來對方又反悔的這件事本身,琴酒的接受度良好。

雖然昨天那個帥得一批很有大佬風範的及川有光不見了,又換回了通常版稍微有點遺憾。

因為及川有

光本來就是這樣喜怒無常的人,想一出是一出,他早就習慣了。要是及川有光因為他這兩句客套就同意了,琴酒才會稍微震驚一下。

反正那位先生肯定也習慣了,他拿信的時候對方還說了讓他量力而為。

看著時間差不多,琴酒準備繼續說下去了,也就是給自己和BOSS留點麵子的不要也行,反正這個代號不可能再發給其他人了。

琴酒剛準備開口,意外地看到及川有光居然在很認真的思考,像是正常人那樣在權衡利弊。

……感覺有些不妙,他不會要說什麼更恐怖的話吧?

比如什麼‘給我代號?意思是他有資格來對我指手畫腳嗎?這個代號給他,我來當BOSS’之類的。

及川有光要是知道琴酒怎麼想他,估計會吐槽對方把他想得也太沒禮貌了些。

畢竟烏丸他還挺小心眼的,就算他開玩笑說這樣的話,以烏丸的性格也會率先出手將他這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

不過琴酒說的那句BOSS確實提醒到及川有光了。

為了滿足蘇格蘭的願望,他確實要朝這個方向努力一下了,那麼拿代號也是他進步的一環。

先成為乾部,然後慢慢的升職,這個看起來就比突然翻臉好接受多了。

除了烏丸本人,誰聽到不得誇他一句貼心。

而且來混了一趟黑,總得帶點什麼紀念品回家。

——指蘇格蘭。

琴酒看著及川有光思考了半天,這期間沒有任何人打擾他,都默不作聲地等著及川有光做決定。

除了及川有光麵前,組織的代號從沒有這麼廉價過……

“我收下了。()”及川有光伸手,從琴酒的手裡掏出了這個信封,隨手塞進了波本提著的他的行李箱一側,“辛苦你跑這一趟。?()?[()]『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及川有光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很有禮貌的,如今又重新表現出了他那特有的彬彬有禮,讓琴酒感覺一口氣卡在嗓子眼上不來。

他還等著及川有光當場拆了信封看看他的代號呢,折騰了這麼久,他還沒聽說過呢。

放彆人身上他都能提前知道,及川有光的話就有些不尊敬了。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明顯,及川有光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還有事嗎?”

琴酒立刻收回了視線,用行動表示沒有。

反正他遲早會知道的,不差這幾天。等及川有光有了代號,他就不用每天糾結怎麼稱呼對方了。

不止是琴酒,其餘的幾個人也都對及川有光的代號非常好奇,但及川有光沒主動說,沒人想當這個出頭鳥。

到了安全屋之後,一直負責幫及川有光拿行李的降穀零和他一起回了房間,及川有光回去就往床上一倒,一副非常疲憊,根本懶得看代號信的樣子。

看來他昨天確實累到了……半夜還和hiro去看櫻花了?難怪在車上睡了那麼久回來還要睡。

他昨天怎麼就沒想起來要半夜去約人出去呢?及川有光這半晝伏

() 夜出的陰間作息,昨天還在外地,明明是個很好的套話的機會。

降穀零稍微有些扼腕,但腦海裡忽然覺得好像一個認識的人也是很陰間的作息,但是具體是誰……那個人好像也沒特彆熟,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誰。

他甚至還幫著及川有光把箱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也包括那封吸引了他全部好奇心的代號信。

捏在手裡薄薄一張,但是不能打開看,降穀零感覺心裡像是有隻小貓急得在撓牆。

降穀零的腦袋裡幻想出了這個場景,隻是那隻撓牆的貓一轉頭居然是及川有光的臉,把他嚇得一哆嗦。

“怎麼了。”

及川有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降穀零將那封代號信放在了電腦的上方,轉身麵朝著及川有光。

少年單手支著腦袋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衣服袖子都很寬大複雜,像是一朵花那樣綻放開來。

和洋折衷的穿法,和服裡麵還有一件領子開到很高的立領襯衫,圍巾也散開了。

與昨天那稍顯浪蕩穿著簡直是兩種極端,雖然穿著整齊是另一種性感了……

“沒什麼。”降穀零對他笑了起來,臉上擺出了溫柔的態度,這對他來說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及川有光支著身子坐了起來,托著臉看他:“你也想要我的簽名嗎?”

“沒有,怎麼會,沒這種事。”降穀零立刻否認三連,說完又覺得拒絕的有點太快了,壓下心裡的彆扭,說道,“我沒想過這種事,簽名這樣的東西不要隨便給出去比較好吧?萬一對方心懷不軌,可能會做些壞事。”

“我的簽名無所謂,反正又不是真名。”及川有光隨口說道。

降穀零沒曾想,平時認真套話什麼都套不出,隻能聽到及川有光在認真裝傻,結果這次無心插柳卻聽到這麼一個大瓜。

“不是……真名?”降穀零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

“誰會用真名當筆名啊,我又不想暴露身份。”及川有光一臉的無所謂,完全不知道自己快要把降穀零憋到內傷了。

“所以你……您真的是……?”降穀零假裝自己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卻得到了及川有光鄙視的眼神。

“彆演了,你早就知道了吧。而且你見過伊達警官,他肯定告訴過你。”

“……哈哈,我以為他和我開玩笑。”

他努力讓自己的態度顯得自然一些:“畢竟及川老師十五年前就成名了,你看起來離十五歲也沒過多久。”

“所以我早就說了我比你年長,你們都不信……啊,是和蘇格蘭說的,抱歉。”及川有光露出了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不過裡麵卻沒什麼歉意,“你和蘇格蘭有的地方還挺像的,我剛剛記混了。”

降穀零已經有些麻了,被這樣強大的信息量衝擊了大腦,就算及川有光說了非常可疑的,他和蘇格蘭某些地方很相像這樣的話,他也沒什麼特彆大的反應了。

放在平時他肯定會懷疑很久,畢竟他和諸伏景光是從小一起

長大的好朋友,就算刻意做了不同,有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相似的小習慣並非完全沒可能。

但是現在他確實沒什麼波動了,心如止水。

及川有光朝他彎了彎眼睛:“簽名要嗎?”

“…………

降穀零心說道誰會要塌房的法製咖偶像的簽名啊,他難道是很賤的人嗎?

“我去拿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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