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辛迪加地基裡很安靜,隻有塞繆爾和權戒者的腳步聲,以及權戒者的廢話在回蕩著。
“當時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權戒者喋喋不休地問著憋了很久的問題,“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夜梟的計劃?”
難道這就是他們這麼順利地統治了這個世界的理由?
“……”塞繆爾沉默。
他怎麼知道平行世界的自己都經曆了什麼,夜梟又有什麼計劃?
他連自己的記憶都還沒找回來呢。
想辦法糊弄一下權戒者好了,塞繆爾想著,朝著佝僂著背,右手死死握住左手臂的權戒者看了一眼。
察覺到塞繆爾的目光,權戒者鬆開了手,稍微挺直了一下背,試著讓自己看起來好一點。
塞繆爾:嗯……
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很好糊弄的人,但他完全沒有和權戒者說話的欲望。
“我臉上有什麼嗎?”權戒者疑惑地摸了摸自己側臉,難道是他剛才殺人的時候沾上了血嗎?
“沒有。”
塞繆爾搖頭敷衍地回答了權戒者的問題,他向一旁走了兩步,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眼前的大廳。
如果他沒記錯,這裡原本應該是正義大廳才對。
似乎是察覺到了塞繆爾的疑惑,權戒者肯定了塞繆爾的想法,“這裡之前是正義聯盟的基地,好像是叫……正義大廳?”
提到正義這個詞,權戒者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網格將這裡改造了一下,目前作為我們的臨時基地來用。”
他是真的不適應這個。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奇怪?”
權戒者嘀嘀咕咕地和塞繆爾說,“這裡的方向和我們世界居然是反的,就連錢上印的人也不一樣。”
之前和正義聯盟打架的時候,權戒者就詭異地發現自己同位體的戒指戴在了右手上,和他截然相反。
“地圖也是反的。”
“我們的同位體在這裡居然是超級英雄,這也太奇怪了,之前和我們一直作對的條子也全都成了罪犯……”
兩個世界就像是在照鏡子,相似卻又不同。
這就是為什麼眾人看,犯罪辛迪加明明和正義聯盟一模一樣,所作所為卻截然相反的原因。
因為犯罪辛迪加來自另一個顛倒世界。
塞繆爾沒有說話,安靜地聽著權戒者毫無戒備地抖情報。
“好在這個世界吃的東西還算正常。”要不然權戒者真的會試著說服終極人,讓終極人換個世界征服。
“說起來,這裡的電腦還挺好用,網格在裡麵找到了一些遊戲,要不要去試試?”
“二樓的冰激淩機,還有休息室裡放的能量棒味道都也不錯,強尼快客挺喜歡的,我記得原子女還整理出來了一份美食清單。”
“嗯……鷹鴞,你想吃點冰激淩嗎?”
“不,不想。”塞繆爾再次往旁邊挪
了兩步,和權戒者拉開距離。
一種熟悉的煩躁感湧了上來,他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即將抵達臨界點了。
權戒者廢話真的太多了。
冷靜,塞繆爾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他要做的是絲滑潛入犯罪辛迪加,權戒者廢話這麼多,一定是因為他的同位體很有耐心。
“好吧,那你想吃點彆的嗎,或者喝點什麼飲料?”
“可可,咖啡,果汁?”
看著始終興趣缺缺的塞繆爾,權戒者再次小聲提議,“或者我們到其他地方走走?”
塞繆爾:“……”
真的不能把權戒者的嘴巴給縫起來嗎?
隱約感覺到殺氣的權戒者警覺,他左右環顧一圈,將目光落在了始終沒有說話的塞繆爾身上。
“呃……你在不高興嗎?”
他還是感覺鷹鴞有些奇怪,不管是對他的態度,還是對其他人的態度。
超女王真的沒有認錯人嗎?
鷹鴞對他的態度也太過陌生了吧,而且到現在鷹鴞都沒有提到夜梟……
權戒者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有點不對勁,放在以前他一次說這麼多鷹鴞會想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
終於忍無可忍的塞繆爾猛地停下腳步,他將剛才腦子裡的想法全部丟到角落。
他冷冷地看著愣在一旁的權戒者,“閉嘴,權戒者,彆讓我再重複第二次!”
再重複一遍,他討厭第一次見麵就狂說廢話的人。
權戒者縮了縮脖子,好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鷹鴞的脾氣好了很多,但他確定這就是鷹鴞本人。
看著瞬間安靜如雞的權戒者,塞繆爾心累地捏了捏眉心。
他的同位體到底是怎麼忍受權戒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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