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利爪全部傾巢而出後,塞繆爾也跟著離開了貓頭鷹法庭基地。
接管這座城市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不可能隻坐在基地等待著利爪們的行動。
塞繆爾知道,這場混亂不止發生在哥譚,全世界都在這其中一點點地淪陷。
他需要在事情變得更加惡劣前控製一切。
*
隻有在失去的那一刻,人們才意識到他們究竟對這些有多依賴。
沒有太陽,沒有電,沒有信號,街上遊蕩著四處破壞的暴徒。
似乎除了黑暗和絕望之外再沒有其他。
所有人都被絕望地困在這裡。
剛從蝙蝠洞內離開的迪克表情難看,在又一次救下險些被暴徒傷到的路人後,他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他知道他做的這些隻是杯水車薪,他需要儘快找到背後操縱這些暴徒的罪犯才行。
“告訴我,哈莉的位置。”
迪克將小醜幫成員的臉摁在地上,那些碎裂的玻璃割破了男人的側臉,“我沒有功夫和你耗下去。”
鮮血順著男人的側臉在地上暈染開,他斜著眼死死地盯著身後的迪克。
半響,男人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
“我今天可沒有什麼耐心。”迪克說著,毫不猶豫地捏斷了對方一根骨頭,“告訴我她的位置。”
小醜死後能指使小醜幫的人就隻剩下了小醜女。
而在日蝕來臨之前,小醜幫和稻草人就率先跳出來,大肆地破壞著哥譚的秩序。
迪克不信一切會這麼巧。
“比起她,你現在更應該在意的不應該是天上的嗎?”在男人所有所指的話中,迪克抬頭看向了天空。
哥譚的天上有什麼?
如果不是整個城市的供電係統全部癱瘓,迪克敢打賭今天的蝙蝠燈就不會滅下去。
順著男人的目光,迪克看見了高空之上搖搖晃晃,儼然一副隨時要墜落模樣的飛艇。
斯塔格工業的飛艇。
糟了,他怎麼忘記了這個?
當信號全部消失以後,受到影響的不止是最基本的通訊,還有那些無線指揮的飛機。
迪克最後看了一眼男人,在男人嘲諷的笑容中,狠狠地抓起對方的頭砸向了一旁的牆上。
下一秒,身上沾滿血跡的男人陷入了嬰兒般的優質睡眠。
“你還要看多久?”迪克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某個角落。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能感覺到有人在暗處盯著他。
看得他背後發毛。
直覺告訴迪克,如果不想接下來出什麼亂子,那就要在他前往飛艇之前先解決了暗處的偷窺狂。
“晚上好。”
伴隨著這道熟悉又陌生的電子音,數枚飛鏢從陰影處一同飛了出來,直直地朝著迪克甩
去。
對此早有預料的迪克同樣甩出了他的飛鏢。
裝有微型炸彈的飛鏢在空中碰撞,隨後齊齊地在二人之間發生了爆炸。
“利爪。”迪克死死地盯著從暗中走出來的‘利爪’,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古怪。
有一件他從上次和對方交手時就在思考的事。
——他們兩人之間的某些習慣會不會過於相似了?
而且在‘利爪’的一些招式中,他看見了塞繆爾的影子,更準確點來說,是塞繆爾的招式像‘利爪’。
再加上對方認識失憶前的塞繆爾。
那麼‘利爪’和塞繆爾之間的關係就昭然若揭了。
——教導者與被教導者。
想到這兒,迪克的心中莫名地多出來了幾分不爽。
“你出現在哥譚的目的是什麼?”迪克轉了一下手中的卡裡棍,擺出了準備戰鬥的姿態。
在這種混亂的局麵下,‘利爪’的出現讓迪克本就緊張的神經變得更加緊繃。
戰鬥隨時都有可能在兩人之間爆發。
“當然是來拿走屬於我的東西。”理查德這句話說得理所應當。
然而迪克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眉毛控製不住地擰成了一團。
屬於‘利爪’的東西?
看著理查德那副已經下好套,就等著他去詢問的模樣,迪克扯了扯嘴角。
儘管迪克不知道對方要帶走的是什麼,但直覺告訴他,不會是什麼讓他高興的東西。
“聽起來你丟了東西?”順著對方的話,迪克微笑著反問。
“……”理查德沉默。
或許這就是同位體之間的奇怪感應吧,即使迪克並不知道和他對持的人是自己的同位體,還是能憑借直覺,精準無誤地踩到雷區。
伴隨著迪克話音的落下,兩人之間的空氣在一點點地變得僵硬。
終於,同類相斥的兩人同時打破了彼此之間虛假的和平。
閃爍著藍光的卡裡棍和長劍碰在了一起。
叮叮當當的打鬥聲在巷子裡回蕩著。
“你到底是誰?”
那種語言難以描述的熟悉感始終纏繞在迪克心頭。
正如之前他所感覺的那樣,他和‘利爪’兩人之間的戰鬥就像是照鏡子。
哪怕是教導他的布魯斯,也從沒給過他這種感覺。
“我是你的噩夢。”
理查德深深地看著迪克,聲音低沉地問,“格雷森,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