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
小醜女打量著眼前這個自稱局外人的老人,當然,她重點注意的是對方和小醜如出一轍慘白皮膚。
對方看起來像是同樣泡過化學池。
說實話,小醜女總感覺這個老頭有點眼熟。
局外人是一天前突然找上她的,準確點來說,對方找到的是小醜幫。
“和你們一樣。”局外人把玩著手裡的手杖,“我同樣渴望一場狂歡。”
隻是他狂歡的理由和其他人並不一樣。
“……你也是布丁的追隨者?”小醜女會這樣想實在太正常了。
局外人身上處處都是小醜留下的痕跡。
慘白的皮膚,紫色長西裝,還有偶爾露出的,讓小醜女熟悉的笑容。
對於小醜女的疑問,局外人隻是微笑,“怎麼樣,奎因女士,我合格了嗎?”
小醜女死死地盯著局外人,像是要從對方那張慘白的臉上看出什麼。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
終於,在一旁小醜幫成員以為小醜女會讓他們攆走局外人是,她開口了:
“我不管你是為什麼找上我,但我需要蝙蝠和貓頭鷹付出代價……”
幾天前,小醜開了一場轟動全世界的直播。
直播畫麵的最後,定格在了一隻貓頭鷹形狀的飛鏢上。
而那天之後小醜就失蹤了。
和對此一無所知的其他人不同,作為當時位數不多的幸存者,小醜女知道當時都發生了什麼。
在小醜女觀察局外人的時候,局外人的目光同樣沒有從小醜女的身上移開,“奎因女士,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局外人提到幾天前,小醜女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她握緊武器的手一點點地收緊。
那隻闖入現場的貓頭鷹殺死了小醜幫的每一個成員,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和哥譚其他義警完全不同,不,小醜女不認為那隻貓頭鷹是義警。
“所以……這是一場針對貓頭鷹的個人複仇?”聽完小醜女的話,局外人的眉毛微微揚起。
“不,還有蝙蝠,貓頭鷹不是這件事唯一的參與者。”
不知道為什麼,在小醜女提到貓頭鷹時,她隱約在局外人的眼中看見了欣慰。
小醜女看著局外人,“你說你有貓頭鷹法庭的資料。”
這是小醜女會同意見局外人的主要原因。
他們對貓頭鷹的了解太少了,唯一能找到的相關線索,居然是隻存在於童謠中的貓頭鷹法庭。
“相信我。”局外人臉上的笑意加深,“貓頭鷹法庭最近不會有精力去多管閒事了。”
他相信利爪,不,為了區分他所認識的利爪,和這個世界的冷凍利爪,姑且稱呼對方的名字好了。
理查德·格雷森。
他相信理查德在離開哥譚之前,已經為鷹鴞準備好了禮物。
至於理
查德會做什麼……
大概和過去的時候一樣吧?
讓鷹鴞知道信任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輕而易舉地交出去的好。
……
……
與此同時。
哥譚富人區彆墅。
昏暗的房間裡,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
他抬手摸著臉上不知道怎麼出現的水漬,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他看清了手上沾染著的液體顏色。
暗紅色。
同時男人也看清楚了紅色液體的來源。
有人被掛在了他的天花板上,鮮血正不斷地從對方的傷口上滲出,順著地吸引力向下墜落。
那股令人反胃的鐵鏽味在這一刻湧入了他的鼻腔。
“啊……唔唔唔!”
尖叫聲還沒從他嗓子裡擠出來,一隻憑空出現的手將他嘴巴牢牢捂住。
“閉嘴。”
一道男人覺得有些耳熟的聲音從黑暗中響了起來。
是誰?
“如果再讓我聽到你發出什麼不該有的聲音,那你就和你的舌頭說再見吧。”對方的聲音帶著徹骨的寒意。
溫熱的鮮血從天花板滴落他額頭,再一點點地滑倒枕頭上。
一時之間,男人分不清打濕枕頭的液體到底是血,還是他的冷汗。
直到男人顫抖著點頭表示答應,對方才鬆開捂住他嘴巴的手。
逐漸適應昏暗光線的男人從床上坐了起來,在看清楚來人的瞬間,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是你。”
“晚上好。”塞繆爾衝著男人露出笑,十分有禮貌地說,“希望我沒有打擾你的休息。”
已經被打擾休息的男人:“……”
都已經被你從被窩裡拖出來了,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他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抹同樣假惺惺的笑,然而卻失敗了。
男人當然認識塞繆爾,同為貓頭鷹法庭的一員,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最近動作接連不斷的塞繆爾?
確定了是自己人,男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著痕跡地升起了警惕。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逐漸冷靜下來的男人將手上沾染著的血漬擦掉。
他抬頭看了一眼被吊在自己天花板上的人,因為角度原因,他判斷不出來對方到底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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