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蝙蝠車分配權具體的探討結果,塞繆爾暫時不得而知。
此時的塞繆爾已經悄無聲息地摸回了韋恩莊園。
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樣,韋恩莊園裡一片寂靜,沒有燈亮著,看樣子所有人還都沉浸在睡夢之中。
簡單地洗了個澡後,塞繆爾看了看時間。
04:28.
他默默給自己定了一個六點半的鬨鐘。
希望醒來的時間不會太晚。
……
吵醒塞繆爾的不是鬨鐘,而是一旁嗡嗡作響的電鋸聲,和叮叮當當的歡快音樂。
韋恩莊園這麼早就請園丁來修剪灌木了嗎?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塞繆爾就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涼意,來不及睜開眼確定眼前的場景,在直覺的催促下,他朝著一旁滾了過去。
“咦?”男人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像是在疑惑為什麼塞繆爾能躲過他的攻擊。
這個聲音……有點惡心。
塞繆爾皺了皺鼻子,他艱難地撐起身子,打量著站在他眼前的男人和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巨大的室內遊樂園,五顏六色的燈在那些遊樂設施上閃爍著。
而塞繆爾剛才聽到的電鋸聲,就是來麵前的男人。
男人手上拿著嗡嗡作響的電鋸,身上穿著一件綠色西裝,臉上塗滿了白色油彩。
看著有點像……小醜。
“早上好啊,小貓頭鷹。”
在兩人對上視線的那一刻,男人友善地衝著塞繆爾擺了擺手。
如果忽略對方手上還沾著血漬的電鋸,那麼這一定會是一個異常溫馨的場麵。
更惡心了。
塞繆爾扭動著手腕。
很不妙。
在他昏睡過去的時候,男人將他給綁了起來,對方綁人的手法很老練,他一時半會無法掙脫繩索。
那麼問題來了,他究竟是怎麼從韋恩莊園來到的這裡?
綁架?
就算他再怎麼困,也不至於被人闖進房間也發現不了吧?
事情有些不對勁。
塞繆爾垂下眼,蓋住了眼中翻滾著的複雜情緒。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從這裡離開。
“你醒來的時間比我想想中要早一些。”男人放下手裡舉著的電鋸,有些苦惱地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側臉。
“不錯的抗藥性,看來▇▇沒少訓練你這個,要知道我本來打算速戰速決的。”
塞繆爾沒有理會對方,男人給的他感覺跟糟糕。
糟糕到他現在隻想衝上前,擰斷對方的脖子。
不過在此之前,他需要先想解開捆在他手腕上的繩子。
躲避男人的攻擊對於現在的塞繆爾來說有些艱難,他能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體正在一點點地變得沉重。
男人顯然是察覺到了這個,他每次攻擊都像是逗貓一樣,將攻
擊範圍卡在了一個塞繆爾正好能堪堪躲開的距離。
很狼狽。
塞繆爾很久沒有這麼狼狽了。
在他的胸腔裡翻湧著一股名為憤怒的情緒。
男人裝模做樣地看了看手上不存在的手表,“好了,時間不早了,再拖下去▇▇就會違規了。”
直覺告訴塞繆爾,那個他怎麼也聽不清楚的名字很重要。
但沒有時間讓塞繆爾繼續思考下去了,男人對他的殺意在提到那個聽不清的名字時,抵達了頂峰。
在剛在打鬥的時候,塞繆爾掙脫開了綁住他的繩子。
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男人的臉也開始搖晃了起來,注意力也變得難以集中。
恍惚之間,塞繆爾又想到了剛才男人對他說的話。
[不錯的抗藥性。]
對方到底給他注射了什麼?
男人站在原地,微笑地看著塞繆爾失去對身體的控製,隨後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在塞繆爾摔倒的那一刻,他還惡趣味地配了音。
“啪——”
“為什麼不說話?”男人蹲在塞繆爾麵前揮了揮手,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塞繆爾的眼珠,伴隨著他手的動作在來回亂晃著。
幾分鐘後,因為等不到塞繆爾回答,他索然無味地撇了撇嘴。
“和你的兄弟相比你無聊多了。”
說著,男人搖了搖頭,他站起身,一隻手拖著電鋸,另一隻手拽著塞繆爾的手腕,哼著歌朝著深處走去。
歌聲混雜著鐵片在地板摩擦的聲,在這空曠的室內遊樂場裡回蕩著。
“雖然你不想和我說話,但作為一個好人,我還是想聽聽你的遺言。”
男人拿著電鋸對塞繆爾比劃著,他信誓旦旦地說,“我保證,它會伴隨著你的屍體,一起被送到▇▇的麵前。”
“……”塞繆爾沒有說話,他隻是沉著眼睛看著男人,像是要將對方的模樣給刻進靈魂。
“你看起來並不害怕,為什麼?”男人猛地湊近到塞繆爾麵前,那雙慘白的臉也跟著一同放大。
“是因為你並不害怕死亡。”
“還是覺得你父親一定會來救你?”
那個特殊的詞像是一個按鈕,塞繆爾的瞳孔猛地一縮。
“所以你是相信▇▇一定會來救你。”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他搓了搓自己下巴,“很遺憾,孩子,他不會來救你。”
不可能!
不需要猶豫,在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塞繆爾下意識地在心裡否定了對方。
父親怎麼會不來呢?
似乎是看出來了塞繆爾的想法,男人的嘴角翹了起來。
他笑嘻嘻地對塞繆爾解釋:“當然是因為還有其他人等著他去救啊,小貓頭鷹和▇▇,他總要做出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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