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大雪覆蓋整個校園。

此時天才蒙蒙亮,離起床的號聲響起還有些時間,學生們都還沉浸在夢鄉中,對窗外白茫茫的世界一無所知。

一團鬆散的雪被人扔到窗戶上,在窗玻璃上像炸開的煙花般散開。

這一響動吵醒了室內的女孩們,她們似是已經習以為常,翻個身裹緊棉被,隻有上鋪的江文怡蹬蹬從床上爬下來,裹上軍大衣走到窗邊。

她推開窗戶,冷冽的風迎麵撲來,外麵一片潔白,站在宿舍樓前的年輕男人穿著軍大衣站在雪地裡格外紮眼。

程德霖看見她,張開雙臂興奮的揮舞。

江文怡就知道是他,能搞出這些怪動靜的人除了程德霖沒有彆人了。

她是真搞不懂這人的腦回路,這麼早他來砸窗戶是乾什麼?

程德霖笑眯著眼,誇張的把口型做明顯,一個字一個字對著樓上窗邊的女孩無聲說道,“新——年——好——”

1955年的第一天,程德霖想一睜眼看到人就是江文怡,也希望她能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

說完他也不等江文怡回應,揮了揮手就自顧自開心的跑開了。

江文怡無語,趕緊把窗戶又關上,她正要轉身回到暖和的床上再眯一會兒L,卻突然感受到一個硬物頂在後腰上。

“對不起,我是警察。”廖杉故作深沉的說。

蘇珂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被她逗笑,“你這是在演什麼啊?”

廖杉收起手上的東西,表情深沉的吹了下槍口並不存在的硝煙,“你不懂。”現代經典警匪片台詞而已。

梁淑欣趴在上鋪床上往下看,八卦的問,“是程德霖吧?”

“嗯,莫名其妙的。”江文怡不願多聊,轉頭好奇的看著廖杉手裡拿著的東西,“你做出來了?現在這個叫什麼?□□嗎?”

在她的理解裡,之前廖杉說的電擊棍是因為拖把棍的外形,那現在外形變成手槍,名字應該就叫□□了。

“其實還是電擊棍。”廖杉手指扣下扳機,啪的一聲,從槍口探出一對電擊頭,中間相距不過一指寬度,隱隱有一道電流快速閃過,足以窺見其威力。

廖杉拿著自己做出的“手槍”,得意的說,“120伏電壓,瞬間產生的高壓脈衝能把一個成年男人電暈五、六個小時了,配合這充滿威懾力的外形,是居家旅行必備防身物品,現在接受預定。”

“我要一個。”江文怡聽懂了,理論上人體能承受的安全電壓是36伏,120伏確實能夠電暈一個人了。

“我也要一個。”蘇珂圖個新鮮,而且她也不缺錢。

兩個訂單了,廖杉又興衝衝的看向梁淑欣。

梁淑欣對此不感興趣,“我給你織一件毛衣,換——”

廖杉點頭,“也行,都是室友,給你算便宜些啦。”

梁淑欣連連擺手,“我不要這個,我拿一件毛衣和你換些紅薯乾。”

廖杉更樂意了,一口應下,“行,等過年我回家給你搜羅些。”她是真吃紅薯吃傷了,家裡給她寄的紅薯乾基本都分給了室友們,梁淑欣尤其愛這口,又甜又有嚼頭。

提起回家,梁淑欣賊兮兮的問廖杉,“你過年是和王川澤一起回嗎?”

廖杉點頭,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就算平日裡交情並不深,但能結伴一塊走自然還是要一起的。

蘇珂咋舌,“沒見過你們這種還沒在一起就要一塊兒L回家過年的。”

廖杉才不搭理她們的調侃,她又不是真的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臉皮可不薄。

談笑間晨起的號角聲猛地響起,還在床上的梁淑欣和蘇珂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快速換衣服、收拾床鋪,新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

大雪天早操暫停,廖杉裹著軍大衣吃過早飯就背著斜挎包去上課了。

因為前段時間王川澤搞出的動作,他通過分析米格-17飛機過往在空中的表現,利用數據層層計算後,居然得出了建議將機翼邊緣加寬來提高機翼強度的提議,這引起了整個軍工學院甚至空軍部的震動,要知道目前上麵下達的飛機試製任務就是仿製蘇聯的米格-17飛機。

如果王川澤的數據計算正確的話,那麼國家仿製的第一架戰鬥機將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研究人員們根據他的推理和蘇方工程師們探討過後,發現可行性非常高。

王川澤一下子給空軍部留下深刻印象,他甚至沒碰過真正的飛機,僅僅是利用各種計算分析,就能這麼準確的找到可以改建的地方。

這下軍工學院的老師們大受刺激,甚至開始了偃苗助長。

廖杉她們才大二,就被要求製作飛機了。

當然不是真的飛機,是一比六十等比例縮小的飛機模型,要求利用過去所學到的一切知識來試著研發製作一架屬於自己的飛機模型。

聽起來很令人興奮,但實際操作起來……

廖杉交上去的方案被打回來這是第四遍了,兩個小時的課,飛行器總體設計課的老師穆青從外觀到性能質疑了個遍,實在是廖杉設計的飛機太奇特了。

如果說彆的同學都是在米格係列飛機的基礎上做了些變形,那廖杉完全是把人家的飛機回爐重造了,找不到一點相似的地方。

下了課,廖杉比其他人多了項作業,用過去學到知識佐證她設計的可行性。

她苦哈哈的下了課又去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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