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思索了下,林蕎明白了,她拍拍胸口,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模樣:“你說那張光盤啊,昨天我就已經送給顧知洵了,他說很喜歡,謝謝你送給他的禮物,以後學習上有什麼不會的題可以去問他。”

王賀美驚喜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她竟然以後能去找學生會會長去問題了?這也太榮幸了吧!當然,問不問題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和校草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耶!

“真的?!啊啊蕎蕎我可太愛你了!你放心,我保證不搶走你的發小,隻要能欣賞到那張完美的帥臉我就滿足了!”

林蕎被她突然提高的嗓門嚇了一跳,連忙伸出根手指放在唇前噓了好幾聲,讓她小點聲說話,反應過來王賀美話中的內容後,她還有點哭笑不得的。

“什麼叫我的發小,顧知洵他就是他,是自己的,關我什麼事?”

王賀美像是才想起什麼來一拍大腿,表情誇張道:“對對對你看我這腦子,我說的壓根就不是光盤的事,是你和宋和豫的事,我是問你們兩個人怎麼樣了,現在咱級部全在傳你昨天是被他給氣病了所以才沒來上學,這是真的嗎?”

林蕎聽得目瞪口呆,什麼玩意?她沒來上學跟彆人有什麼關係,明明是她穿越到未來了好不好!生病什麼的隻是她今天用來糊弄彆人的借口而已,這都哪跟哪啊!

林蕎徹底學不下去了,她把筆一扔,讓王賀美趕緊把這傳聞從頭到尾講一遍,她好弄清什麼狀況,王賀美不負她所望,繪聲繪色地把今天上午流傳的各種版本八卦都講了一遍。

林蕎聽完沉默了,心裡麵隻有兩個字——荒唐!

關於宋和豫這個人,林蕎還真不算陌生,王賀美口中那件讓她生氣的事,她也一點都沒忘記,比幫王賀美送光盤的事記憶要清晰的多,畢竟當時她是真的被氣個夠嗆。

作為成績和樣貌同樣出眾的林蕎,人氣名聲比顧知洵隻多不少,追求者眾多,這宋和豫就是其中一個,學校裡的體育生,主攻跳高專業,體育成績很不錯,算是學校重點培養的苗子生。

宋和豫跟王賀美一樣是五班的人,個頭高長相也出挑,林蕎聽班上女生提起過幾次,不過在他追她之前,她萬萬沒想到兩人會產生交集。

一開始宋和豫的追求還比較平淡,跟其他男生一樣送禮物遞情書,林蕎都沒放在心上,可就在前不久宋和豫不知道聽誰說了顧知洵在她家樓下彈吉他的事,竟然照葫蘆畫瓢,也不知道從哪弄了把吉他要給她唱歌,還是在學校裡,喊著她的名字。

這般誇張的行為給林蕎當時差點沒氣死,恨不得拿著膠布上去把他嘴沾上,好在他也沒唱多久,教導主任很快就聞聲趕來,直接把人拽到了辦公室一頓批評教育,第二天做操時宋和豫就當著全校師生麵前朗讀了五百字反省稿,殺雞儆猴,弄得人儘皆知。

這件事過去沒幾天,熱度都還沒下來,林蕎就在上學路上穿越到了二三年,她壓根沒想到這九八年就過了一天的時間,能把她請假的原因猜測

了一百零八個版本。

然而更神奇的是,林蕎發現她竟然沒想象中的生氣,隻是單純覺得無語幼稚而已,一群小孩子玩的把戲,她才懶得管彆人說什麼呢。

不能實話實說自己穿越了,林蕎就隨便解釋了一句:“你彆聽他們瞎說,我是真的著涼生病了,跟宋和豫一丁點關係也沒有,之前那件事我早忘得差不多了。()”

王賀美長大了嘴,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她:“啊?就這,沒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林蕎重新撿起桌子上的筆,一副要繼續學習的架勢:“不然呢,你還想聽到我說什麼?”

“也不是…就,我感覺憑你以前的大小姐脾氣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不把謠言澄清不算完,你忘了你當時怎麼把宋和豫教育得了?那叫一個慘啊,訓得他連頭都抬不起來。”

林蕎一愣,覺得王賀美說的有道理,以她的性格很少與人結仇,但是真對上了也一定不帶慫的,絕對是有仇當場就報,畢竟作為名聲在外的林家人,還有顧知洵在旁邊護著,在穿到二三年前她還真沒受過什麼委屈呢。

被這麼一提醒,林蕎也覺得自己現在的心境有些怪怪的,她不是裝大度,是真沒什麼生氣的感覺,這還不如顧星然平常傲嬌頂嘴的時候讓她火大。

“哎呀,竟然都這個點了!快快快,趕緊陪我去小賣部買點東西,再耽誤會午休就買不成了!”

王賀美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驚叫一聲,直接給林蕎手中的筆跟拔蔥一樣拔了出來,然後二話不說繞到林蕎身邊,環住她胳膊把人從位置上拽起,火急火燎地就朝外走,林蕎被王賀美自來熟和與個頭不符的蠻力震撼,全程跟個紙片似的被拉著飄,跟她拽瘦小的餘芃去操場看顧星然打球時有異曲同工之處。

果然,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她從拽紙片的人也變成紙片了。

王賀美還算大方,給林蕎分了包果丹皮作為答謝,也不管林蕎要不要,直接塞在了她兜裡,林蕎也就沒在推拒,拆開包果丹皮放在嘴裡咀嚼著,酸酸甜甜的山楂滋味蔓延開來,跟記憶中的一樣好吃。

這時候的果丹皮和未來的果丹皮有種說不出的差彆來,就跟人一樣,在二三年林蕎很少能遇見王賀美這樣的人,多數都是很有距離感的同學,尺度把握的是很好,可就是少了那麼點人情味,不管是在學校,在家裡鄰裡街坊的也都不認識,哪像她們現在,路口喊一句xx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得有七八個玩到灰頭土臉的小孩一起回頭。

一塊果丹皮吃完,兩人也經過操場回到了教學樓下,她們剛想進去,背後就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蕎蕎!”

林蕎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來人,王賀美比她先一步反應過來,雙眼頓時翻了個極其標準的白眼。

“喂喂宋和豫,瞎喊什麼呢,蕎蕎也是你能叫的?你倆有這麼熟嗎?”她和宋和豫是同班同學,也是這學期換座位前天天吵架的冤家前後桌,話說起來極其隨意。

宋和豫像是急匆匆趕來的,站在原地氣喘籲籲,額頭還有一層

() 薄汗,長得眉清目秀算得上帥氣,聽到王賀美的話他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好在宋和豫搞體育天天在陽光下暴曬著訓練,皮膚早就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稍微紅一點也看不大出來,不然王賀美絕對得吆喝著大白天見鬼了,當著那麼多同學麵彈吉他唱歌都不害臊的人,竟然隻是麵對林蕎臉就紅成了猴屁股。

“林、林蕎同學。”

宋和豫改了稱呼,說出來的時候還結巴了下,一米八多的大男生站在比他矮一個頭的女生麵前束手束腳的,手心緊張到冒汗,眼睛隻看了林蕎一眼就慌慌張張的移開視線,在地麵上生了根。

“我聽說你生病的事情了,真的很對不起,唱歌那事是我一時衝動,我已經完全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隻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王賀美立馬挖苦他:“你說說你,學誰不好非學顧知洵,人家顧知洵和林蕎什麼關係?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又家世相當,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倒好,硬是要往人家中間插,嘖嘖,東施效顰!”

宋和豫被戳中心事,惱羞成怒地瞪她一眼:“就你話多是吧,搞得送顧知洵光盤的不是你一樣,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我那是對全校前三的敬仰,你懂個屁。”王賀美一把攬住旁邊的人,厚著臉皮在林蕎香噴噴的小肩膀上蹭了幾下,“我是校草校花在一起絕對的支持者,未來我可是要吃她們喜糖的。”

作為事件主人公,林蕎全程旁觀這兩個冤家吵嘴,根本插不進去,她嘴角抽了抽,好不容易才瞅見個機會開口解釋:“不是,我和顧知洵真的是清白——”

話還沒說完,林蕎就止住了聲音,呃,她和顧知洵真的清白嗎?現在的確清白,但她們未來可是會結婚生子的哎,還有什麼比這還要不清白的事情嗎,雖然麵前這兩人不知道,但她是知情的,這麼大言不慚的說假話不太好吧?

“啊?蕎蕎你說什麼?”

聽到王賀美的聲音,林蕎回神,她清清嗓子,話音一轉對著宋和豫說:“我說,我生病的事真的和你沒關係,歉你之前給我道過,就不用再繼續重複了,以後再見麵咱倆還是普通同學,你不需要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宋和豫喉嚨緊了緊,他其實想跟林蕎說要不你還是討厭我吧,比起被你當成普通同學,被你討厭好像更不錯一點,但這些話他不敢說出來,隻能在心裡偷偷的想想。

他黑色的運動鞋旁是個水坑,上午短暫的下過一小陣雨積的,從水坑裡麵宋和豫看到了自己的皮夾克外套,三七分發型,那是他專門剪下雜誌上港星的圖片帶到理發廳,讓師傅照著剪的,今天來找林蕎之前,他在頭發上噴了發膠,穿上了自認為最潮流的衣服,跟隻花蝴蝶一樣撲騰過來了,就夢想著林蕎能對他多看一眼。

但顯然現在他失敗了,林蕎甚至連上次見麵氣嘟嘟兩眼噴火的樣子都沒有,淡定的就好像跟他不熟似的,他倆的確不熟,如果沒有唱歌那事的話就更不熟,再準確來講,哪個男生對林蕎來說也沒顧知洵熟。

宋和豫嫉妒顧知洵嗎,當然嫉妒,他嫉妒死顧知洵投胎投的好成了林蕎的發小,還嫉妒顧知洵學習好長得帥家裡有錢,宋和豫對自己的外表身高都很自信,在女生那第一次碰壁就是林蕎,如果對手不是顧知洵的話,他想他還能再多自信一點。

林蕎表完態就想回了,教室裡還有一堆練習題等著她去做呢,她和王賀美手挽著手往高三樓層走,宋和豫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麵,和隻淋了水的大狗一樣可憐,林蕎於心不忍沒趕他走,跟著就跟著吧,反正他也是要回班,就當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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