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青年的身體延展性很好,恢複性也不差。
雖然萬聖夜時自己做得有些過了,到了第二天眼下青黑有些嚴重,加上走路時微妙地有些不對勁,但都得細看才能注意到。
正常人隻是偶爾會注意到他似是沒睡好般、看上去有些疲憊。
同行的選手關切詢問,被黑發青年婉言道謝關心。
向後拖延了兩天的賽事轉眼結束,飛往日本的機票定在七點。
等貓又場狩從機場大廳出來時,時間已經走入新的一天。
日本,8:21,PM.
機場大廳,
等待區的孤爪研磨視線微動,在人影浮現的一瞬立即捕捉到黑發青年身影。
十一月初,已經漸入冬季,夜晚氣溫偏低。
黑發青年戴著口罩和寬大貝雷帽,外麵套著件黑色呢絨大衣,材質豎立垂直,內搭是藍白綢緞襯衫,走動間光影浮動,十分顯目。
一手在推行李箱,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指間夾著機票,他低著頭,似是在回複訊息,沒注意周遭。
[From布丁頭:我來接你。]
訊息發送時間停在十分鐘前,貓又場狩有些無奈。
上飛機前就已經向孤爪研磨報備完行程,雖然預料到會來接機,但是沒想到布丁頭回得這麼快。
手機“嘀”了一聲,是新訊息進來的提示。
貓又場狩點開,不出意料,又是來自孤爪研磨的訊息。
[From布丁頭:抬頭。]
孤爪研磨發送完短訊,拿著手機靜靜等待。
貓又場狩歪了下頭,慢慢抬起眼,視線稍微一轉,迅速望進一雙始終注視他的眼中。
澄金色的豎立貓瞳無聲凝視,隔著憧憧人影,準確捕捉。
貓又場狩微愣,旋即彎起眼,口罩下的唇角笑起弧度,他麵上大多數表情都被遮蓋,但稠黑濃鬱的眼睫彎彎、不消多看都能感知到他的好心情。
抬起手、他向等在那的人揮了揮。
孤爪研磨輕輕眨了下眼,黑發青年又低下頭去,在手機上輸入著什麼。
“嘀嘀”一聲響,是自己的手機傳來提示聲。
他餘光視線微動,劃過屏幕,置頂的聊天框赫然亮起未讀紅點,來自幾步外的黑發青年發送來了最新的一條回訊。
[From場狩:捉到研磨了。]
緩緩眯起眼,孤爪研磨慢吞吞敲著手機,發出一條回訊。
[Send孤爪研磨:……嗯。]
[Send孤爪研磨:被場狩捉住了。]
小彆勝新婚,一周半的分彆無疑加重了情侶間黏糊糊的氛圍。
跟著孤爪研磨上了車,貓又場狩一邊解下圍巾一邊絮絮叨叨說著這一趟國外交流賽的見聞,孤爪研磨應著聲,熟稔地幫副駕上的人係好安全帶。
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解下圍巾的人坐了會又開始脫外
麵的大衣。
他沒像往常般紮起高馬尾,過長的頭發稍微撥至胸前,隨意束在單邊,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頸。
貼在身上的藍白綢緞襯衫布料很滑很光亮,垂直感也很強,稍微一動就像海麵般波光粼粼地閃著光。
孤爪研磨今天開的是輛深黑的SUV,內飾沉穩,空間很寬很闊,更像商務保姆車,坐著兩個人幾乎綽綽有餘。
行駛時車感很好,不震且平穩,駛離機場後一路朝著規劃好的方向看。
貓又場狩沒多注意,他脫完大衣,稍微整理了下頭發後就開始回訊息。
國際交流賽的這一周半,耽誤了不少學業與訓練,現在回來了得一一補足。
當然,他也沒忘記身側的戀人,一邊在回消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晚上還要再去公司嗎,研磨很早就過來接機了吧,不要緊嗎?”
孤爪研磨單手打著方向盤,餘光、後視鏡幾乎都被副駕上的黑發青年占滿,聞言、平靜回答,
“不用,工作已經提前處理完了。”
貓又場狩“唔”了聲,手指微動,回完學校那邊的消息後又點開小笠原的通知,順便跳到了另外的話題,
“那直播呢,今天沒有看到研磨在直播誒,也沒關係嗎?”
孤爪研磨應了聲,“這個月播的時間夠了。”
“這樣。”黑發青年輕輕擰起眉,不過不是對身側的布丁頭,而是對新收到的練習賽訊息。
他歎了口氣,欲要再說些什麼,眼前倏然一空。
定下神來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孤爪研磨已經停下車,坐在主駕上伸出手,將他捧在手中的手機直接收走。
貓又場狩疑惑,“怎麼了,研磨,我還沒回完訊息,先還給……”
尾音未落,便消弭在口中。
貓又場狩望著孤爪研磨的直盯盯的眼睛,莫名生出點心虛。
他小小聲詢問,“怎、怎麼了,研磨……”
孤爪研磨靜靜看著他,“從剛才開始,場狩就在應付。”
貓又場狩打了個哈哈,“哪有,不要亂說啦研磨。”
布丁頭不吭聲,就這麼直勾勾盯著。
貓又場狩笑不出來了。
那個、好像、的確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應付。
但是工作和學業也很重要,隻有儘快處理完才能有更多時間去陪伴戀人才對吧!
但這話隻能在心底想想,貓又場狩心底深吸口氣,試探道,“那、抱歉……?”
孤爪研磨:“……”
布丁頭的表情怎麼突然看起來就沉沉低氣壓了。
貓又場狩努力挽救,“其實、其實我也是很想研磨的……一周半的時間,對、整整一周半沒見,真是辛苦——”
他話沒說完、便被堵在口中。
溫熱掌心堵住了他的唇瓣,將黑發青年絞儘腦汁想出來的安慰話語直直切斷。
孤爪研磨垂著眼
(),語氣懨懨ü()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好過分,場狩。”
貓又場狩輕輕眨了下眼,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布丁頭已經解開了安全帶,與他靠得幾乎不剩什麼距離。
堵住唇的手掌穩穩握著黑發青年的臉頰,柔軟輕涼的臉頰貼在溫度微高的掌心,鼻間呼出的氣息小小噴灑,距離被進一步拉近,視線對著視線,眼瞳對著眼瞳。
貓又場狩還在嘗試解釋,“嗚嗚”出著聲。
但壓在臉上的手似乎全然沒有放鬆的跡象,一點都不挪動,使得他絲毫聲音也出不來。
逐漸意識到這點,黑發青年聲音漸歇,他眼睫輕顫,猶豫了下,到底還是不再出聲了。
見狀如此,孤爪研磨這才輕輕開口,“因分彆產生糟糕情緒,場狩卻能置身事外,”
他聲音低低,透著點啞,
“……也太不公平了。”
貓又場狩心底一跳,微妙的情緒莬絲子般纏繞著心臟而上。
所以……布丁頭這是因為分彆太久,所以,那個、在……向他撒嬌嗎。
他小心翼翼抬起眼,恰恰落入始終注視著他的眼中,而眼瞳的主人隻是在不緊不慢地繼續陳述著,
“好不容易回來了,也是一直在說其他的事,絲毫不關心戀人的情緒如何。”
是控訴。
心底微妙地被貓咪爪爪撓了下般,酥酥麻麻的、泛著點酸軟癢意。
貓又場狩克製不住自己上揚的唇角,但因為被手掌蓋住唇瓣所以看不清,實則整個人心情都全然上浮起來,幾乎都能看見豎起的貓咪耳朵與身後輕輕晃著尖尖的貓咪尾巴。
“……好過分。”
深黑且暗的眼瞳內裡一點一點亮起光,貓又場狩竭力穩定著情緒,努力不讓自己的高興表現太明顯。
他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又想起自己正被布丁頭捂著嘴,全然說不出話來。
孤爪研磨沒有想放開黑發青年的欲/望,此刻他如此說著,而掌下的黑發青年眼睫顫顫,似被打擊到了般,視線回避著,偶爾看過來又很快飄忽開。
“多少也多分點視線過來吧,太偏頗的話……我會生氣的。”
手掌微鬆、似是要給與掌下之人稍許喘息的空間,孤爪研磨垂著眼,慢慢要再開口。
話語未出,掌心傳來一點濕滑的觸感。
輕飄飄的、也是濕軟黏膩的,快得仿佛錯覺。
他眼皮微動,手掌停在那,緩緩抬起眼,掌下的黑發青年掙脫了來自戀人的禁錮,一點一點露出整張麵龐。
不知何時、他麵頰泛上些紅,唇因為一直被壓著、更顯殷紅,微微張開的唇瓣中,濕軟細紅的舌尖與白生生齒尖一閃而過。
他舔了下戀人的掌心,小蛇一般。
“其實……有給研磨準備了禮物。”貓又場狩重又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