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話……完全就更加嚴重了吧。
再這麼拍過去,全部就落入了布丁頭的陷阱啊。
貓又場狩大腦僅有一個角落無比清醒,但此刻身體卻占據上風,難以自控。
他咬緊唇瓣,死死壓抑著。
什麼對症下藥,什麼作為戀人來負責,完全都是借口,分明就是布丁頭想故意、故意玩弄他才對吧!
明明都已經聽他的話拉開了衣服拍過去,甚至還自己捏著…揉了,現在卻還要再說出這麼得寸進尺的話語。
——太可惡了!
“不、需、要。”
黑發少年咬牙切齒,從聽筒內傳來的聲音字字拆分、像是惱極了般帶著些不可忽略的怒意。
孤爪研磨絲毫不慌,隻平靜垂著眼、看著放置在膝上的手機與黑暗中亮起些許微光的屏幕,手指點在腿上,不輕不重敲了兩下,
“……我會擔心場狩。”
他慢吞吞說著,“諱疾忌醫……最後會出問題的。”
——怎麼就諱疾忌醫了?!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貓又場狩難以控製情緒。
他很正常,什麼毛病都沒有、非常健康。
並且正常boki!!
布丁頭不能因為他說自己沒有反應就斷言他哪裡有問題啊!
貓又場狩十分崩潰。
果斷就要結束當前對話,再這麼被布丁頭忽悠下去、事態更加難以控製。
貓又場狩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
“根本不、需、要研磨擔心。”
“我很健康!!”
狠狠說完這句話,手指一點手機屏幕,黑發少年生硬掛斷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通話。
“嘟嘟嘟嘟”的掛斷聲從聽筒傳來,孤爪研磨支著頭,盯著聊天窗口上由黑發少年發來的兩張照片,唇角微微勾起點弧度。
他心情很好般重又拿起手機,點開聊天框再度開始輸入什麼。
而貓又場狩此刻就沒有那麼好心情了。
緊緊盯著鏡子,還有此刻被他咬著的屬於孤爪研磨的外套,轉移怒氣般、他悶悶地又將這件外套當做它的主人重重咬了口。
一口下去成功將外套布料上洇濕一點潮痕,一圈牙印印在其上,小獸一般,黑發少年鬱氣消解些許,這才氣鼓鼓地張口吐出這塊澀嘴布料。
他與鏡中的自己對視,兩人麵上是如出一轍的氣悶憤鬱。
視線輕微向下移動、黑發少年似是因為先前的舉動身上彌散的紅未消退,覆蓋在體表、胸膛、肩頸、麵頰上,朵朵紅雲般綻開。
他的身上又熱又潮,覆蓋著層薄薄的熱汗、是先前情動的結果,汗濕的黑發粘附在臉頰脖頸,在白粉又軟的皮膚上對比無比鮮明。
視線不自覺的就開始飄忽起來,胸膛那兩點被他又捏又拉的,下了不少力氣,已經有點發腫,挺立在那兒、涼風一激甚至還有點顫巍
巍的,看起來像被欺負慘了般無比可憐。
而向下的雪白皮肉上又留下了紅痕,是他自己的手壓出來的。
對應著道道指痕、似被鞭笞般,就這麼將將一看、十分明顯。
視線仿佛帶著熱度,儘管是自己去看、但還是情不自禁加了點莫名的羞恥感。
重重一捏大腿、痛感順著皮表蔓延傳入神經,黑發少年忍痛再看、將那點曖昧氛圍一掃而空,一下子隻剩清心寡欲。
當即穿上衣服褲子,貓又場狩難以說出話來。
……居然、居然就這麼聽布丁頭的話直接這樣做了。
剛剛的他一定被誰奪舍了吧。
他反省、自責、扣鍋,正在心底開始給某個布丁頭判處無期徒刑時,反蓋在地上的手機再次震動。
……是新消息進來的聲音。
黑發少年不動,強製堅守本心。
他收拾好亂糟糟的房間、將自己塞進浴室重又洗了個澡,又將剩下的衣物泡在水池裡搓洗,無論是屬於孤爪研磨的那件外套還是其他的。
宛如一隻深夜勤勞的小蜜蜂,乾完一切後躺在床上,他才慢吞吞地伸出手去拿起手機。
冷處理。
必須要讓布丁頭也知道他的厲害。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會秒回的貓又場狩了。
黑發少年在心底嘀嘀咕咕,置頂聊天框中傳送來的最新短訊映入眼中,
[From布丁頭:做個好夢。]
沒了。
就四個字。
貓又場狩沉默,再看了一眼手機。
退出聊天框後又重新打開,依舊是這四個字。
貓又場狩:“……()”
這誰還睡得著啊?!!
這不已經是赤.裸裸的明示了嗎。
太可惡了、這家夥!
次日,黑發少年是掛著濃重的黑眼圈去到音駒的。
前座的灰羽列夫簡直震驚,“那、那個難道場狩你昨天一整夜都沒有睡嗎?⒐[()]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黑眼圈的程度……已經比Panda更嚴重了啊。”
貓又場狩虛弱,並拒絕回答。
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孤爪研磨那張臉,換誰誰也睡不著。
寥寥幾語打發了來自滿臉擔憂的灰羽列夫的詢問,貓又場狩埋頭在課本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他再度醒來時,已經是放學後了。
貓又場狩:……
等等、這個時間過得這麼快嗎?
不對,現在吐槽的不應該是這點。
教室空蕩蕩、毫無一人。
牆上的掛鐘指向六,教學樓的窗外已是黃昏。
眼瞳緩緩睜大、貓又場狩條件反射就想起了排球部的部內訓練。
缺的課可以補,缺席的部內訓練可是會被那群魔鬼前輩追責的啊!
來不及多想、他拎起外套就要起身離開。
“哢。”
() 輕微的一聲清脆碰撞聲。
貓又場狩後知後覺教室內還有人。
餘光微動、黑發少年視線瞥去。
坐在那兒的人自始至終都垂著眼單手支臉望著他,見他視線看過來、輕輕緩緩地眨了下眼,
“醒了?()”
貓又場狩頓住。
貓又場狩沉默。
貓又場狩後退。
不自覺地就開始後退、甚至因為步伐過大、重心失衡,還趔趄了下。
但他險險穩住身形,沒有在安然坐在那兒的布丁頭麵前出醜。
對麵的人將他全數收入眼底,不輕不重的再次發出一點“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聲。
貓又場狩這次看清了,是孤爪研磨握在手中的那支項圈。
是他們在遊樂園製造出的產物,上麵寫著貓又場狩的……不、應該是孤爪研磨的姓名,還有[KODZUKEN]的防偽標識。
撞擊在桌麵發出清脆的“哢”聲的部分,正是項圈卡扣上的金屬環。
似打開某個節奏的契機,敲在桌上的金屬卡扣環聲音愈發大了,傳入愣在那兒的黑發少年耳中也就愈發清晰。
貓又場狩:“那個、研磨為什麼會在…在這裡?”
孤爪研磨不輕不重開口,“無故缺席訓練,大家都在找場狩啊。”
貓又場狩心底一慌。
來不及多思,“那、那我現在就過去……!”
坐在那兒的孤爪研磨卻沒動,仍舊維持著那樣的姿勢抬起眼盯著麵前的黑發少年。
貓又場狩被他盯的有些瑟縮,不知為何就很心虛,遲疑地移開臉就要避開視線。
“我幫場狩請假了。”他如此說道,
“無故缺席的訓練,後麵補上就好。”
聞言,貓又場狩緩緩呼出一口氣。
能補上就沒問題,有人幫忙請過假的話……隻需要重新找個借口應付過去就能勉強度過。
緊了緊手指,他抬起眼,猶豫了下還是認真朝著孤爪研磨道謝,“多謝、研磨,如果沒有研磨的話就糟糕了……”
黑發少年蹭了蹭臉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缺席的。”
黑發少年在小小聲地嘀咕解釋道,而對麵望著他的孤爪研磨隻是輕輕眯起眼,
“場狩,看起來很累。”
貓又場狩嘀咕的話語一頓,支吾道,
“那個的話…應該沒有。”
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孤爪研磨的表情,遲疑補充道,“隻是……一點點沒有睡好的緣故。”
孤爪研磨沒有說話。
隻是靜靜在看著他。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貓又場狩咳了聲試圖轉移話題。
“既然已經請過假了,那麼我們就先——”
“……為什麼,場狩會沒有睡好呢?”
“……”
貓又場狩握拳。
……布丁頭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 他撇過臉、以一種拒絕的態度,拒絕回應這個問題。()
而坐在對麵的人極具有求知欲般,聲音輕緩低迷,一點一點蟄伏而來,“難道場狩是夢見了什麼嗎,還是說……因為昨天晚上的那通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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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少年耳尖一點一點漫上紅,整個人立在那兒、顫顫的。
此時無聲勝有聲。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孤爪研磨站起身,椅子向後推拉時發出一點“刺拉”的刺耳摩擦聲。
等貓又場狩再反應過來時,孤爪研磨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遲疑望著立在自己麵前的人,貓又場狩看了看被推開的椅子、又看了看兩人間本該不算短的距離。
大腦一時有些難以反應過來。
瞬、瞬移?!
怎麼總感覺哪裡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
“夢到那通電話……因為場狩自己在碰嗎?”
滴滴微沉的嗓音在耳側響起,流水般潺潺的、也是細細密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