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不報複…
貓又場狩陷入卡頓。
不是、即使布丁頭現在這麼說…也不能立刻就采取行動進行所謂的‘報複’。
而且…怎麼總有點微妙地感覺、嗯…布丁頭好像很期待‘報複’發生的樣子。
……是錯覺嗎?
黑發少年沉默不語,麵上看似異常鎮定,實則內心已慌作一團。
雖然兩人之間距離靠得極近,但是貓又場狩情不自禁向後退去。
可是孤爪研磨限製了他的行動,拖在後腦上的手掌微曲,有一搭沒一搭摩挲著。
帶著點潮濕水汽的指腹貼在白膩後頸上微微捏住,讓貓又場狩情不自禁生出點自己仿佛是被什麼大型肉食性猛獸叼住後頸的錯覺。
指腹並和稍微施加一點力氣,脖頸那塊堆積起一些柔軟的弧度,細微的刺激層層蔓延至心底。
不算痛但也絕不算舒服。
貓又場狩本該去反抗或掙紮,但還是情不自禁地安靜下來。
搭在後頸的手掌慢慢托著他的後腦靠近,於是兩人間的距離幾乎於無,呼吸噴灑、溫暖潮濕的氣息縈繞。
黑發少年頎長稠鬱的眼睫顫了顫,如被雨淋濕的黑蝶棲息於掌中,他緩緩抬起眼,一雙如籠罩在水中的兩輪純黑眼瞳就這麼淺淺浮動著望了過來。
孤爪研磨垂著眼。
就這麼看著黑發少年一點一點向他靠近。
被蠱惑般,貓又場狩的眼中隻剩下了這麼唯一一個存在。
視覺效果拉滿的穠麗麵容直直衝入視野,而投下的微涼視線卻冷薄淺淡,讓人窺探不出他此刻心底思緒。
‘隻有他在被迷惑……也太犯規了。’
貓又場狩心底很快劃過這麼一個念頭,如流星劃過天空,很快隕落在邊際線。
薄而軟的唇瓣向下微抿,壓出一點細細的弧度,宛如落在掌中的一片潮濕柔軟的花瓣,水汽氤氳間,黑發少年就這麼輕輕地蹭了過來。
他的呼吸是滾燙的,蘊雜著水汽,又是潮濕溫熱的,冷色燈光下,一切都照得十分清楚,而霧裡觀人,則更加增添了幾分朦朧意味。
被動握著的手掌貼著臉頰,指腹微微蜷縮,孤爪研磨微垂下眼,能感受到黑發少年細密顫抖的觸碰。
他似是緊張,又不似緊張。
整個人似乎陷入一種莫名的激動,躍躍欲試地向他靠近。
距離拉近到一定的程度,於是薄而軟的唇瓣輕貼,黑發少年眼睫微顫,一副被成功蠱惑的模樣。
孤爪研磨輕輕眯起眼,感受著唇瓣上來自另一人輕微的試探。
唇瓣輕抿著,壓著另一片柔軟的部分,陷下一點微小的弧度。
即使不是第一次親吻,他的動作依舊是生澀的。
濃鬱眼睫顫顫巍巍,黑發少年眯著眼睛,麵上是全然信任與沉迷的認真虔誠。
公共浴池的水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隻
有偶爾幾滴水珠從天花板滑落,有一搭沒一搭的砸落在泡湯的水麵,泛起圈圈漣漪,不斷向外擴散。
而霧氣蒸騰,從地麵拔起,白色的霧覆蓋住冷淡的光線,一切都因氤氳而模糊。
金色的豎立貓瞳就這麼隔著一層霧窺伺著自動落入網中的獵物。
純黑的小獸成功走入陷阱,被狡猾的獵人迷失心智,他做著自以為正確的決定。
慢吞吞的、也輕輕叼住了看似是獵物的存在。
一點涼意從大腦皮層擴散,由脊椎向上升起的微麻酥感讓貓又場狩條件反射性生起一點警惕。
但暖暖覆蓋住的唇瓣迷幻了他的知覺。
就在眼前過於放大的昳麗麵龐對眼睛發起衝擊,搭在後脖頸上的手不著痕跡輕輕壓住。
輕微蹭著脖頸的柔軟弧度,孤爪研磨加重了唇瓣與唇瓣相貼的力度。
貓又場狩喉間發出點細微的氣音,如氣泡般被一點一點碾碎再次吞入口中。
……不、不對。
於清醒邊緣搖搖欲墜的理智不斷發出警戒。
隻是親一下…就可以到此為止。
重新親回來,已經結束了。
再做更多的……就完全超標了。
金色眼睛的野良貓窺伺著獵物的所思所想,用來玩弄束縛住的獵物的爪子不輕不重撥弄著,
“真過分啊,場狩。”
“……不打一聲招呼就親上來什麼的。”
低低微沙的少年嗓音於耳側輕微徘徊,似河穀淤積的細沙一點一點滲入心底。
貓又場狩遲疑地眨了下眼,對布丁頭的話半信半疑。
難道、真的很過分嗎?
之前布丁頭也是這麼做的……這麼一想,好像也一報還一報了。
絲毫不察自己已經被成功忽悠到的黑發少年思維飄散,欲要抽身離去。
他動了一下,沒動成功。
另一隻搭在後頸的手,仍不輕不重地束縛著他。
低低吮咬著唇瓣,孤爪研磨聲音啞澀,垂下的眼睛投下視線,凝在黑發少年的麵上。
“懲罰,不報複嗎。”
感覺自己在被吃的貓又場狩:“……”
不是錯覺,布丁頭好像真的很期待。
——難道他是抖M嗎?!
黑發少年頓了頓,嘗試措辭,“報複的話…哪那個、要不下次再…嗯。”
布丁頭喉間溢出點輕笑。
無論怎麼聽,都感覺像是嘲諷。
貓又場狩:“?”
不是,布丁頭你ooc了啊!
“……這樣啊。”
漫長的前搖,孤爪研磨慢吞吞地說出了這麼一句。
貓又場狩緊了緊後牙,隻感覺先前那些潮熱的曖昧情緒一掃而空,心底一點不服輸的心情潮湧著擠上前來。
欲要重新奪走兩人間關係的主權般,他不甘示弱壓上前,原本就靠得很近的距離幾乎
於無。()
被牽著帶著握著臉頰的手反客為主,主動地捧住了孤爪研磨的側臉,被水打濕的金色發絲黏噠噠地貼在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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