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貓又場狩緩緩眨了下眼。
布丁頭、在說,會擔心…擔心他。
黑發少年呆呆地睜著眼望著。
直、直球。
他幾乎能聽到腦內滿分擊中的喝彩聲。
好犯規。
攥緊掌下床單,黑發少年視線顫抖著來回飄轉。
……太過分了。
唇瓣乾澀、莫名的衝動促使他離開此處,但理智強壓著他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其他人都在熟睡。
悶著聲、貓又場狩輕輕挪動了下腿彎,試圖奪回身體的自控權。
就算布丁頭他這麼說了,但是、怎麼想都太超過了。
雖然之前……也不是沒有睡在一起過,但此刻無論怎麼看,布丁頭都明顯話裡有話。
隻要答應了、絕對會再度落在他手裡的。
想到那種可能性,貓又場狩心尖一緊。
黑發少年勉強鎮定,微微保持一點掙脫而來的清醒,猶豫開口,
“前輩,一起睡的話還是有點……”
“可是,之前我們不是已經這麼做過嗎。”
一句簡單的陳述句,成功將貓又場狩打得丟盔卸甲。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那個時候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啊。
那個時候隻是蓋著被子純睡覺而已,但現在……
察覺細思下去逐漸不妙的貓又場狩立即住腦。
不管怎麼說,布丁頭在他這裡的信用點已經降到底線。
無論他再說什麼,都絕對不會相信了。
看著依舊在嘴硬的黑發少年,孤爪研磨表情未變,他平靜側了下頭,語氣輕輕不著痕跡補上一刀,
“難道……場狩你會在想,我對你做點什麼嗎?”
“……”
幾乎是瞬間,黑發少年耳根通紅,他結結巴巴瘋狂解釋道,“沒、沒有,我才沒有那麼想、是前輩想多了……!”
他躲避的欲望更強,側身就要避開來自孤爪研磨的桎梏。
不著痕跡,那支圈住腳腕的手指緩緩收緊,灼熱的溫度抵在微涼的皮膚表層,一點一點洇透入其下肌理。
欲要起身的貓又場狩一頓,慢一拍低下頭,視線緩緩掃過自己被迫曲折起的腿彎。
不知何時……他的腳腕被布丁頭捕捉,被拖拽著小腿不得不曲起,屬於另一人的手指正陷入腿肚軟肉、整個人與孤爪研磨就差一線距離,幾乎難以逃脫。
不是…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竟然靠得這麼近的。
“前輩、手……”黑發少年支支吾吾、視線不住瞥著牢牢圈起他腳腕的細長指節。
好奇怪、為什麼會這樣。
“……”
“要我鬆開嗎。”
低低嗓音微沙,帶著點沉悶氣息,聽上去就能判斷出說話之人情緒淺淡,興致不高。
貓又場狩試圖解釋,“前輩不鬆開的
話,這樣會很擠的。”
“不會。”
貓又場狩死目。
布丁頭你當然不擠、畢竟被攥住腳腕幾乎整個人都圈在懷裡的又不是你!
內心吐槽欲爆棚,貓又場狩幾乎有點無可奈何。
“隻有答應一起睡,前輩才願意鬆開我嗎?”
“……”
孤爪研磨不說話,靜靜垂著眼看著落在懷中的黑發少年。
而貓又場狩無知無覺,沒得到肯定回答、他就試圖再商量商量,“……但是一起睡的話,兩個人一定會很擠的。”
“而且我的被子已經在外麵放了很久,說不定現在已經乾了,我可以去拿回來、然後再睡在前輩旁邊,這樣我們就都可以達成目的。”
他帶著點小小的期許抬起頭,圓又亮的黑色眼瞳浸著月光亮盈盈的,
“前輩、這麼說總算是對的吧?”
布丁頭目光掃過他的臉頰,而後低低應了聲。
貓又場狩聞言大喜,迅速就要起身出去。
下一秒,圈住他腳腕的手指一緊,才稍微起來一點的動作當即被掐斷,而重心失衡的黑發少年呆滯地梅開二度重又被布丁頭拖回身前。
貓又場狩:“?”
好、沒完了。
可惡的布丁頭!!
說什麼擔心、說什麼道歉……完全就是戲弄他的借口吧!
或許剛剛那點起身又坐下的動靜有點大,離他們最近的將自己裹成個蠶蛹的灰羽列夫翻了個身、發出點睡夢中的呢喃聲,貓又場狩身體倏然一顫、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吵醒其他人。
孤爪研磨垂下眼,被他強製拖拽下的黑發少年此刻幾乎是背對著鴨子坐在他麵前,隻要稍微靠近、就能感察到來自他身上的微涼氣息。
手指還桎梏著少年清瘦腳腕,他沒有鬆開手,指腹有一搭沒一搭觸碰著瑟縮的身體。
黑發少年不配合的態度的確讓他有些苦惱。
不過、這也正是有趣的地方。
對自己的惡趣味絲毫不察的布丁頭鬆開握著軟白腿肉的另一隻手,從微曲的後頸一點一點蹭上。
黑發少年身體猛地一僵。
孤爪研磨沒有在意他的僵硬,指尖點在後頸柔軟的皮肉上,並起的手指一捏,就像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