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任務條居然動了。
這個事實牽走了沈曦照的思緒,以至於抬起的手抓了個空,自己卻沒注意。陸清一顆一顆有條不紊解開她的衣扣,沈曦照則開始走神,視線定定注視著漲動了20%的任務進度條。
呢喃一句:“結婚?”
明明陸清自己就否認了,這家夥果然口是心非,口上說著不要不要,可這時候突然提出這個請求,有沈曦照之前說的那些話在先,她哪兒有拒絕餘地?
陸清故意的。
她低頭看陸清,陸清專心致誌,似乎覺察她的走神,含笑看她一眼:“姐姐,不拒絕的話,我就當成默認了。”
拒絕?還能怎麼拒絕?
補償之類的話猶在耳側,陸清分明將她架起來,哪兒還給她拒絕機會。
襯衫一點點往下褪去,潔白的蚌肉豐.盈細膩,食客早已覬覦許久,毫不吝嗇讚歎的同時,已經俯首下去,用唇舌仔細感受起其質地。
她嘗出更細致的甘甜,蘊在軟.嫩柔滑的嫩.肉裡。姐姐闔眼,輕微蹙眉,眼尾溢出淚水。
陸清一時覺得她此刻太過脆弱,好像毫不設防,任她為所欲為。深切的憐惜感控製不住生出,與此同時,保護欲也在看到自己按出的殷紅指痕達到頂峰。
一時又想粗.暴起來,讓淚水更多,泛濫成海,卑劣到想強迫她睜開眼睛,不容她躲避。
陸清想將姐姐撕碎。
“姐姐,”她心裡翻動著萬千思緒,出口的話卻溫和至極,像在撒嬌,又像誘.人的哄騙。
“這樣就算求婚的話,聽起來也太糟糕了。姐姐想要什麼樣的求婚儀式?”
沈曦照的思緒迷蒙,食客的動作總在溫柔和粗暴的兩個極端轉換。
溫柔時太溫柔了,直讓人心癢難耐,恨不得出口哀求。粗暴時又太粗暴,眼尾的淚甩飛出去,她懨懨抬眼,瞧了她一眼。
“不結婚了。”帶著滿滿怨氣。
陸清聽不得這種話:“不行,不行,不能這樣,姐姐。”
姐姐蒼白的臉在她眼前搖晃,隱在曖昧朦朧的燈光裡,若隱若現,發燙的空氣席卷上來,陸清眼眶被灼痛。
即便隻是一個假設,即使隻是一句氣話,也讓陸清打心底生出巨大的惶恐。
“不行姐姐,說話要算數。”
陸清恨恨咬牙,發狠似地吻住姐姐,好像要從她口裡,仔細搜尋剛剛那句話的蹤跡,然後咬住其尾巴,將這段殘忍的話生生咬回來。
姐姐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又沒說。”
陸清不要儀式感了,婚禮什麼的暫時全忘掉了,隻想將姐姐趕緊綁到自己的船上,給兩人這段關係蓋上不容置疑的鋼印。
她惶恐不安請求:“姐姐,我們先領證吧好不好?”
誰說的都不重要,糾結這些無濟於事,陸清隻想要這一件東西。陸清有點委屈,知道姐姐是在故意作弄她,報複她方才不受控製的凶狠
。
陸清不凶狠了,陸清被姐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擊潰,看似強硬的外表下是一層紙糊的紙,一戳就破:“姐姐......”
她軟聲軟語哀求,向姐姐撒嬌:“求求你了,姐姐。”
陸清吮過她的眼尾,吻去眼淚,蒼白的病態早已被薄紅覆蓋,讓陸清神魂顛倒,卻又因姐姐的無聲警告,不敢再輕易作弄。
姐姐緊緊閉眼,濕.漉漉的汗水混著淚,被陸清輕柔舔舐過去。潮.水湧動上來,她像海麵上搖搖欲墜的舟,即將被浪潮打翻,脆弱到無以複加。
陸清一疊聲喚:“姐姐,姐姐。”
姐姐不理她。
“姐姐不說話,我就當姐姐默認同意了。”
於是陸清喚一聲,力道就重一些,享受姐姐表情的同時,還在仔細盤算著尺度與界限。
姐姐終於受不了了,張了張口,陸清的動作便猛然一烈,姐姐蹙眉,極低、極輕的一聲泣音終究忍耐不住,在陸清惡劣的折騰下鬆懈出來。
紅唇上咬出的印子泛起鮮豔的紅,啜泣似乎壓在喉嚨裡,迷蒙的眼被霧氣打濕,投來含嗔帶怒的一瞥。
陸清笑起來,“就當姐姐同意了。”
沈曦照還要開口,卻被鋪天蓋地的浪潮打翻,沉浸在灼熱的水裡,話都被堵死在口中,隻能低低喘.息,再沒力氣同她周旋。
陸清是個壞種。
陸清很會耍無賴。
等一切結束,陸清抱著她去浴室清洗。
沈曦照身子弱,累得夠嗆,微微闔眼,殘疾的雙腿無遮無掩地在陸清手下搖晃,兩條柔嫩細弱的腿被啃出不少紅印子,像被貪婪的狗怎麼嘗過了一樣。
沈曦照瞧了一眼,實在糟心,又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說話的力氣都不剩多少。
陸清倒也乖覺,知道自己折騰地狠了,姐姐恐怕在氣頭上,洗就是正正經經的洗,沒敢做什麼小動作。
“姐姐,你覺得明天怎麼樣?我們直接去領證。”
說的同時,視線在姐姐身上糟糕的各種痕跡停頓一瞬,陸清又掬了捧水,小心翼翼為姐姐清洗雙.腿。
原本想說今天,奈何實在心虛,想到晚上和寧家人的聚會,和姐姐脖頸上醒目紅腫的痕跡,她膽敢直接坦明,戳破姐姐的羞恥心,姐姐分分鐘就會跟她翻臉。
沈曦照終於睜眼,冷冷淡淡瞥她一眼,“太快了。”
陸清動作殷勤,“不快,不快,隻是先去登記領證而已,婚禮需要大辦,要很久來準備,但領證很快的。”
她眼巴巴看著她,從水裡撈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撒嬌似地摩挲。
“姐姐......我覺得明天是個好日子,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後天也行,後天姐姐生日,肯定也會是個好日子。”
“大後天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還要再等兩天,不行不行,那就耽擱太久了,之後就沒有好日子了。”
她板著指頭,錙銖必較地算日子。
沈曦照微微抿唇,本就渾身疲累,被她晃得快散架了:“好了好了好了。”
陸清撒嬌起來實在磨人,從語氣到動作到眼神,委屈到可憐。
明明淒慘得是自己,偏偏她才像是被主人無端端踢了一腳的小狗。
她實在又累又困又餓,掙了兩下,沒掙開,觸及陸清驟然明亮的眼眸,滿心無力,生氣都生不出來。
“......那就明天吧。”
陸清愉快點頭,手指纏繞住姐姐的發尾:“好啊~”
哎呀,姐姐果然又心軟了。
裝死很久的係統甘拜下風,佩服道:【崽啊,真不愧是你。】
她們的生存時間隻有9天,既然與陸清結婚這件事對任務有效,自然是在生存時間的範圍內,做得越快越好。
它身為局外人,親眼見證她怎樣一步一步引導起陸清的危機感,不用主動開口,陸清自己便心生警覺,主動縮短結婚流程。
沈曦照對這件事的迫切程度遠勝於陸清,可瞧瞧,另一邊的陸清這會兒還在不安,雖被她的態度哄住,卻顯然比剛開始更加著急。任務者不留痕跡添柴加火,輕輕鬆鬆拿捏住她。
嗯,怎麼說,這一對互相算計的姐妹,可還真是再般配不過了。
沈曦照累得厲害,隻“嗯”一聲,沒多回應。
陸清幫她洗好,看出她的困頓,小心將她放到床上,幫她吹乾頭發:“姐姐要先睡覺,還是先填飽肚子?”
“睡覺。”
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身體很累,思緒在夢境和現實的邊界遊蕩。隱約感受到陸清拿來藥箱,在幫她上藥。
她的脖頸和腿上的皮膚隱隱作痛,總有些對方興奮之下,沒控製住力道導致的輕微破皮。
其實沒什麼必要。
沈曦照這樣想著,但也沒阻攔。
陸清實在精力旺盛,上完藥,讓人送了些能飽腹、能放一段時間的糕點,為她備著,睡醒可以先墊肚子。
她倒是在她身旁躺下,卻沒有入睡,沈曦照迷蒙瞧了眼,這人正在興致勃勃搜查民政局領證攻略。
......行吧。
沈曦照真挺羨慕她的體力。
她又困又累,大腦卻很亢奮,睡意總差那麼一點,沒辦法讓她如願。視線瞥過任務,進度條已經走到40%。這個速度太快,沈曦照突然有點拿不準了。
倘若說,在係統的判定標準裡,她和陸清結婚這件事,就算是陸清原諒她的舉動。結婚的流程,一般都包括登記領證與婚禮。
可現在證還沒拿到,進度條加速這麼多,意味著不用婚禮,隻單單與陸清領證,就能完成任務嗎?
她應該問係統,卻沒有問出口。
係統最近很沉默,一人一統之間似乎陷入一種古怪的僵滯。
沈曦照思緒混亂,這一覺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篝火晚會開始前,陸清按時將她叫醒:“快到時間了,姐姐。”
心裡
牽著事,但沈曦照的睡眠狀態還好,一覺睡醒,身體恢複了大半。
晚上有些冷,出門時陸清幫她披了件外套,仔細端詳一番,小聲說:“遮住了,姐姐放心。”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