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設ooc值:5】
係統懸在半空的心緩緩落地,心情大起大落,仍輕飄飄的,恍恍惚惚開口。
【崽,下次再來這種刺激的,記得提前給我一個心理準備。】
沈曦照淡淡一笑:【我已經按照劇情,邀請了宋陽羽。該走的劇情我走完了,我可沒有偷懶。】
係統陷入糾結,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一時半會兒,卻又說不出來哪兒有問題。
我的舞伴。
話是簡單的話,其下隱含占有欲如驚濤駭浪,宋清的理智盛在其中,被波浪打得搖搖欲墜。
她握住她的手,眼眸發亮:“姐姐要讓我做舞伴嗎?”
沈曦照模棱兩可回答:“看你表現。”
就像網上一直流傳的那句話。
你如果說下午要來見我,那我從上午、從醒來,從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期待了。
成為姐姐的舞伴。
宋清呼吸急促,神色興奮。
能當著所有人的麵,光明正大與姐姐共舞。
還有什麼,是比這更能彰顯占有欲的妙事?
“我很聽話,”她蹭著沈曦照,信誓旦旦保證,“姐姐讓我往東,我絕不會往西。”
昨晚那道影子,連同荒唐的夢境,同時出現在沈曦照腦海。
她很想問問宋清,說這種話的時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她輕輕揉揉宋清的腦袋。
沒關係,小狗做下的錯事,一筆筆賬她都給她記著。
這些顛倒是非的胡言亂語,她總能找到機會,揪著她一件一件說個明白。
沈家發出明確的聯姻信號,宋家一直提著的心總算落回原地。
宋家比沈曦照還急切,緊鑼密鼓籌備起訂婚的各項事宜。宋家家主對宋陽羽如何耳提命麵,沈曦照猜都能猜到。
宋陽羽對她明顯殷勤起來,沈曦照冷眼旁觀這場鬨劇,連敷衍都懶得多說一句。
不過這些討好,大都被宋清攔了下來。她有意無意隔絕兩人的相處,倒給沈曦照省下不少麻煩。
周五這場舞會,是學生們私下組織的活動,不會太正式。
沈曦照提前一晚試禮裙的時候,宋清也來了沈家,拄著下巴,若有所思望著她:“姐姐明天晚上,是打算迷死全場嗎?”
沈曦照沒說話,淡淡睨她一眼。
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試自己的那套。
兩套魚尾禮裙,做工精致,完美勾勒出漂亮的曲線。款式大體相似,細節上卻彆具匠心地做了區分。
沈曦照那套是熱烈張揚的紅,宋清的禮裙是內斂奢華的黑,顏色十分契合,珠寶首飾也都是配套搭配,一眼就能看出兩人關係匪淺。
沈曦照不遮不掩,就這樣大大方方、坦坦蕩蕩表露出對宋清的特殊。
讓所有人都看到。
“姐姐對我這麼好,我快感動死了,”宋清眼眸潮濕,亮若燦星。
她捧著臉,不知想到什麼不健康的場景,臉頰暈紅。
“不行,我得好好回報姐姐,姐姐想不想……”
“我不想。”
她話還沒說完,沈曦照快步上前,捂住她的嘴。
想也知道,以宋清的思考邏輯,這時候能出口的絕不會是什麼好話。
沈曦照看了眼周圍,造型師和傭人們都在,裁縫和其他工作人員來來往往。
她壓低聲音威脅,“全都是人,你要敢讓我社死,我就把你捶死。”
“以姐姐的小身板……”
宋清細細打量一遍她嬌軟的身形,後半截話,在沈曦照的死亡視線下默默消音。
她露出乖巧的笑,神色溫馴:“捶死就算了,怕傷到姐姐的手,姐姐可以換一種方式,把我親死,或者......”
宋清微微側首,眼尾上揚,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眼睛,舌尖緩緩舔舐過她的手指。
手指似乎燒了起來,舌尖柔軟滾燙,濕潤觸感同出口的話一樣灼烈。
“——姐姐來把我玩死呀~”
沈曦照手掌用力下壓,將她的唇齒全部封住。
宋清不自覺仰首,呼吸間,密密麻麻都是沈曦照發梢的香味。
她身上浸染了她的梅香,這股馨香似乎將沈曦照浸透了,混合了她常用浴液的玫瑰香,兩種花香抵死纏繞,永不分離。
宋清臉色潮紅,不知是因為口鼻都被遮掩,導致的輕微的窒息感,還是從心底翻騰上來的悸動。
即使沈曦照不為所動,麵無表情望著她,冷笑:“我可以扯住你的鏈子,把你吊死。”
她仍伸手,撩起她頰邊的發絲,送到麵前。
若不是口鼻都被擋住,看她興奮的神情,好像不細細品嘗過這發絲的香味,決不罷休。
“乖一點,彆鬨騰。”
沈曦照深深吸氣,鬆手,將發絲從宋清指尖扯回。
她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傾身壓下來,緊盯著她的眼睛,溫聲威脅,“你應該也不想被我連人帶衣服,打包好一起扔回家吧?”
這句話一出,宋清立刻挺直脊背,認真點頭:“乖,很乖,超級乖的,再沒有人能比我更乖了。”
語氣堅定,就差用力拍胸脯保證了。
沈曦照瞪她一眼,站直身子。
試好服裝,裁縫詳細記錄下要修改的地方,將衣服收好。造型師確認好合適的妝造,大半夜的,閒雜人都自覺散了。
宋清賴在她房間不肯走,眼眸明亮,哀求似的看她。
“我伺候姐姐洗漱,幫姐姐端茶倒水,給姐姐唱搖籃曲,替姐姐講睡前故事,姐姐就發發慈悲,今晚讓我留下吧~”
“我保證,”熟悉的、宋清式的胡言亂語又來了。
她一本正經說,“絕不做壞事,搞澀澀。”
係統嘀咕一句:【真的嗎?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沈曦照的想法全都被它說出來了。
她想拒絕,可視線對上宋清可憐巴巴的眼,不由想起雪夜中孤寂佇立的人影。
孤零零站著,隻有夜風和樹影相伴。
她竟不合時宜的心軟了。
“真乖嗎?”
她對宋清的防備之心沒有消去,可或許因為知曉,這家夥是條拴著鏈子的狗的本性,在某些時候,總會控製不住心生憐惜。
宋清對她的喜歡熱烈滾燙、坦坦蕩蕩,將自己一顆灼熱的心從胸膛裡掏出,直白地朝她獻上。
在沈曦照蒼白的人生中,周圍的人們大都謹言慎行,待她小心翼翼。
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仔細再仔細。生怕磕了傷了碰了,就差把她養在溫室裡,為她遮去風雨雷霆。
她短暫的半生中,從未見過像宋清這樣,熱烈明亮的火焰。
這種時候,不管宋清心裡是什麼想法,她隻能、也隻會給出一個回答。
她拉長了語調,順勢點頭,強調道:“我超乖的。”
沈曦照沒信,但也沒揪著不放,淡淡睨她一眼:“那就跟上次一樣。”
宋清這次來得早,沈曦照剛洗漱完躺床上,她已經熟練抱著自己的鋪蓋來了。
房間內隻開了一盞暖黃的小燈,宋清一看就知道,這是姐姐特意為她留的。
她在她床邊打好地鋪,立在床頭,微微傾身,試探性喚道:“姐姐,睡著了嗎?”
沈曦照嬌小的臉陷在被子裡,被子很軟,襯得她的神情愈發溫和。
軟軟乎乎,像是被抹去所有冷淡和棱角,隻剩下讓人心軟得一塌糊塗的溫柔。
她懶散掀開眼皮,瞥她一眼:“沒有。”
宋清倒真像她所說的那樣,今晚十分乖覺。手裡還像模像樣拿著一本故事書,要給沈曦照講睡前故事。
她將書打開,一本正經問:“姐姐想聽什麼故事?”
沈曦照半闔著眼,慵懶道:“都行。”
原主可不是沉迷於童話故事的天真小公主,倒更像是暴戾恣雎的暴君。這種過家家似的遊戲,可不在她感興趣的範圍內。
相應的,沈曦照也沒有睡前故事相關的記憶。
宋清在床頭坐下,“那我就給姐姐講《睡美人》吧。”
“很久很久以前……”
她的聲音很好聽,溫柔如水,婉轉悠揚,每一個字節咬得十分清晰。
加上說話時,尾音不自覺上揚的獨特腔調,聽她念故事,仿佛是一種純粹的聽覺享受。
因為是睡前故事,宋清隻是單純的讀,並沒有念得抑揚頓挫。
在萬籟俱寂的夜裡,聲音如春風拂過沈曦照耳畔,溫柔舒適。她聽著她的聲音,慢慢沉入夢鄉。
宋清一邊念,一邊留意她的狀態。直到她的呼吸逐漸平穩,唇角也無意識地帶上了笑,宋清這才逐漸降低音量
。
她的指尖用力按在書上(),眼睛卻沒有看書?()『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貪婪專注地盯著沈曦照溫柔的睡顏。
“故事的最後,”
聲音依然輕柔,低喃拂繞在人耳際,猶如情人之間愛憐溫存的低語。
她一字一句,緩慢念出書上沒有的文字。
“惡龍殺死王子,殺光所有反對的臣民,將公主擄回自己的巢穴。
她給公主戴上鐵鏈,為她打造金屋,為她獻上金銀珠寶、珍饈美饌,為她獻出自己擁有的一切,除了自由。
惡龍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了一起。”
她合上書,呢喃軟語,溫溫柔柔念出最後一句話。
“——直到永遠。”
宋清起身,安靜凝視她的睡顏。
微微傾身,溫熱指腹輕輕蹭過她瓷白的臉頰。
“姐姐,不要訂婚,好不好?”
係統默不作聲盯著她,還在奇怪,宋清是從誰口中聽到的這件事。
訂婚流程基本已經走完,沈曦照拒絕宴請賓客,隻要雙方家長一起見麵吃飯,這樣就算應付過去。
訂婚就是訂婚,過程不重要,隻要結果確定,這些小細節係統不會為難。
宋清閉了閉眼,慣愛在沈曦照麵前偽裝的無害蕩然無存。
她深深注視著沈曦照的臉,艱難吞咽了下,眸光深沉,蘊著強烈的危險性。
嗓音喑啞,像是在艱難壓抑著什麼。
“不夠啊,姐姐。”
她伸手,指尖從她的臉頰移到眼尾,揉紅了那塊皮膚。
“不夠。”
手指轉而下滑,親昵蹭了下她的紅唇。
她喃喃說,“不夠。”
三聲不夠,一聲比一聲緊迫,一聲比一聲壓抑。
不斷積蓄的火山離爆發隻有一步之遙,她試圖將其壓製,可積壓的情緒總是堵不如疏,越壓製,隻會迎來更劇烈的反彈。
手指向下,輕輕揉了下沈曦照的下巴,順著她光滑的肌膚,一點點蹭下去,落到她纖長的脖頸上。
宋清張開五指,輕柔將這脆弱地、仿佛不堪一折的脖頸圍攏進掌心。
她手指合上,似乎想要用力。
沈曦照在睡夢中也感受到癢意,不自覺歪頭,蹭了蹭她的手指。
潛意識知道這人是誰,意識朦朧間,輕輕說一句:“彆鬨了,快睡吧,宋清。”
聲音低啞柔和,嗔怪的含義被其主人主動剝離,唯餘春風拂過般的溫柔。
係統安靜如雞。
它瓜子都磕不下去了,一瞬不瞬盯住宋清的動作,試圖揣摩她的心思。
想看她後續的舉動,就暫且沒叫醒沈曦照。
難道宋清這家夥,真有原劇情中的記憶?那她這段時間的所有表現,純粹是為了麻痹沈曦照,想趁她不備將她掐死?
可兩人的武力值天差地彆,宋清如若拚著不要自己的未來,也想手刃仇人,何必在沈曦照麵前如此
() 委曲求全?
傷敵八百、自損八千的蠢事,怎麼看也不像是宋清這種聰明人會做出來的。
好在,宋清隻是貪婪盯-->>